第 9 章(1 / 3)

天色渐暗,那人伤还不怎么好。脸色红涟涟的,况且他身上的衣服也湿漉漉的,这么呆着怕是要生病,放任不管的话死掉怎么办?

想了想,明月掏出打火石,又去寻了些干草柴火,努力鼓捣了许久也没见生出火来。那人包扎好腿上的伤,看着明月,笑:“要不我来试试?”

明月递了火石跟干草给他。只见那人随手一擦,火星惹着干草就那么燃了起来,看的明月一愣一愣的。明月拿了干粮与野果,递给那人,两人都吃了些。

再晚一些,那人果真生病了。额头直发烫,昏迷着叫也叫不醒。明月把他往火边挪了挪,尽量烤干他衣服,又拿了瓶底写了退烧的药和了水给他喂下,思及陈醉,不由苦笑,要是药瓶底下没了标签,她连用什么药都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不管是在宫中还是闯荡江湖,自己,似乎都帮不上什么忙。

那人难受的□□声拉回了明月的思绪,找了干草,铺在地上,挪他躺着,不时过去帮忙给翻个身,衣服能干的快点儿。忙活了半宿,不知什么时辰撑不住的,靠着柱子睡着了。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那人已经醒了,明月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腿,晃了晃脑袋,清醒了点,问道:“感觉好些了么?”

那人点头。明月拿手背试了试他额头,又抚了抚自己额头,嗯,是好些了。

那人看着明月,眼神难得的澄净与温暖,认真道:“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他日若有机缘必定重谢。”

明月摇头:“救你本属偶然为之,也不是为了你的答谢才这么做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人只看着明月笑,并不言语。他岂是这样容易就改变决定的人?

明月外出看了看,天色有些暗,可能要下雨。得早走才是。回到月老庙中,虔诚的再拜了月老,如果可能,祈求能同陈醉一起,哪里都好。如果不可以,请赐予一段安稳姻缘,陈醉身体安康,诸事平顺,在哪里都好,跟谁一起都好。

起身后便开始收拾东西。

那人笑:“昨天便见着你专心跪拜,连有人靠近都不曾发现,求了些什么?那么慎重。”

明月笑:“月老庙,自是求姻缘。”

那人笑道:“我虽不是月老,但我若能许你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

明月想了想,偏着头问:“什么都可以?”

那人笑:“什么都可以,反正也不一定能实现。”

明月白了他一眼,回答的却是认真,希望不要再有战争。不管能不能实现都希望。

那人沉吟道:“真是很慈悲的愿望呢。”

明月笑:“只是私心的想让身在前线的某些人平安。”

说着已收拾的差不多,其实本来也没有多少东西需要收拾。让他挑了伤药留下,又留了一半的干粮和一半银子递给他道:“我出来许久,该是回去了。”

想了想又递了竹哨给他:“马留给你,你安全了放了它便是,它自会回来的。”

那人一一接过,道:“走这么急?今天可能会下雨。”

明月道:“无碍,只要下雨前赶到附近镇子再买马就是。”

那人点头,嘱咐道:“路上小心。”

“嗯。”明月拎了包袱离开。

那人就着明月留下的水,服了药,药是极好的,能用这种药的人也必有来历,非富即贵。虽然想知道她的名字,可一个姑娘家单身外出岂会这么轻易告知真名,这点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并未询问名字。若是能活着回去,若是平定了手中的事,那时再想辄寻着她吧。

想着想着但见明月折返回来,神色匆忙,急急塞了小包到他手中道了声“五毒散”便纵身一跃上了房梁。

她刚上房梁藏好不久外面便传来轻微的急促的脚步声。那人身上多处有伤,还伤了腿脚,再是想往哪里躲藏也是来不及。

来人有六,一身黑衣蒙面,均拿着厚背长刀,行做一致,一看便是专门训练出来的。

六人呈半包围形势靠近那人。先前在那人手上吃了亏,此时步步为营,分外小心。类似领头一人道:“这下看你还如何逃掉。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死后若是想报仇,你应该知道该去找谁。”

那人冷笑:“就是我死也要拖上几个垫背的,看我五毒散!!”说着扬手以迅雷之势将包中的毒粉撒向众人。

六人大惊,纷纷以袖掩住口鼻。明月从天而降,电光火石间连点六人周身大穴。

那人亦被惊住,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的缓缓赞道:“姑娘好身手。”

明月看了怒目瞪着他俩,因内力冲击穴道而涨红了脸的六人道:“我用的是我师父的独门手法,时间到了自然解开,你们省省功夫吧。”说着替那人收拾了东西小心的扶上马,那人问:“不趁这机会杀了他们?”

明月有些反感的冷了脸色:“我见不得人死我面前。”

那人顿了顿:“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