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每两天请安一次。”这请安是给那些没事儿干的贵族夫人打发时光的，可竹染儿不一样，她还得练剑呢，还得做墨墨的资深鉴品师呢。如果再不离开黛城她会在的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又过了几天，竹染儿日日备受煎熬，不仅要接受各王妃从四面八方投射来的仇恨目光还要挨教训。好比如那一次，梁王妃问她这发髻是府上哪个丫鬟梳的，怎么都快散了呢？

竹染儿顺口答道：“元瑜墨梳的。”然后就被皇后说了一通，怎么能直言汝南王的名讳呢？成何体统！

这时候襄城王妃开口了：“皇后娘娘，听闻汝南王妃在山上长大，没学过规矩，又介于汝南王对她宠爱有加自然这么大胆了，所以还是找个老嬷嬷来教教规矩吧。”

皇后威严道：“也是了，严嬷嬷，你跟随汝南王妃回王府罢。”

在一旁瘦瘦的老嬷嬷行了个礼，道：“奴才遵命。”

竹染儿虽想拒绝但又怕自己再说错话，只好听元瑜墨的，不论皇后干什么都道谢就行，于是她不情不愿地向皇后道了谢。

等一帮女人散了，竹染儿心事重重地走在出宫的路上，迎面碰上了来接她的元瑜墨。

元瑜墨见身后跟了个老嬷嬷，问她怎么了，她如实回答。他知道竹染儿不高兴，面色一沉，对严嬷嬷道：“你回去吧，皇后娘娘那边自然有我来帮你说。”然后就牵走了竹染儿。

严嬷嬷被丢在了风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跟着汝南王妃，可拿皇后的不听话处罚方式和汝南王的臭脸一比，果断又跟了过去。

马车里，元瑜墨把竹染儿揽到怀里，语重心长道：“染儿，你再坚持十几天我们就能去萧国了。”

竹染儿惆怅地点点头。

身后传来喊身：“汝南王！等等老奴！”

元瑜墨轻轻放开竹染儿，叫车夫停下，下了马车朝满头大汗奔来的严嬷嬷走去：“嬷嬷，本王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回去歇着的呢？”

严嬷嬷喘着粗气，朝元瑜墨行了个礼：“回王爷的话，汝南王妃不懂规矩可是不行的啊，今儿皇后娘娘派老奴来就是为了不让王妃丢了皇室的脸啊。”

元瑜墨正色道：“这你大可放心，前些日子本王将先礼部尚书之妹阮莞莞接到府上来，先礼部尚书的妹妹当然也是会规矩的，让她来教本王的王妃不是更好么？”

严嬷嬷想起了那个失踪了二十年的礼部尚书的妹妹，听汝南王的语气，好像是在说她地位太低以至于没有阮莞莞教得好。

元瑜墨知道她心有怀疑，道：“嬷嬷放心，明日汝南王妃一定会带阮莞莞入宫向皇后请安。”

严嬷嬷将信将疑道：“但愿如此，那老奴就告退了。”

元瑜墨点点头，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叹了口气。一转身就看到了把脑袋探出车窗的竹染儿，对她微微一笑：“那烦人的嬷嬷可算被我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