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指，声音小了下去，“抱歉，我一紧张就喜欢说话，你可以不回答的，抱歉......”

“没事，你可以叫我夏叶。”她的声音温柔又有力量。

“我是怎么死的。”迟岁一惊，呆愣间，夏叶继续说道：“帮别人打劳动仲裁官司猝死的。”

迟岁：！

“这么巧！”

夏叶扭过头，对上迟岁那双亮晶晶的干净纯澈的眼睛，眉头一皱，“怎么，你也是？”

“那倒没有。”迟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自己打劳动仲裁官司猝死的。”

夏叶：“......”

那确实巧了。

“夏叶姐姐，怎么感觉你一点儿也不害怕也不紧张啊。”迟岁看着她那张无比坦然的脸，到底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什么好害怕的。”夏叶环抱双臂，满脸无所谓，“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死的早点，还能早点投胎。”

有道理，迟岁恍然大悟，早点投胎，选个好人家，下辈子她要当老板的老板！

不对，迟岁转念一想，都投胎了，干嘛还工作，她直接投胎成富二代多好。

迟岁喜滋滋的念叨着，脑袋悄没声探到黑白无常座位中间，一脸谄媚地问道：“两位鬼差大哥，我们还有多久到，什么时候能投胎啊。”

“投胎？进了前面的鬼门关，再过阎王殿，就可以去奈何桥排队了。”

“太好了。”

迟岁有些迫不及待，重来一世，她要把属于自己的都夺回来。

“不过。”黑无常话音一转，他看了眼身后的夏叶，又指向迟岁，笑容扭曲：“她可以，你不行。”

“为什么？”迟岁急了。

“你身上怨气太重，得先散散。”黑无常平静道。

迟岁登时就气笑了：“怨气？呵，我一个青春阳光充满活力的正能量女孩，哪儿来的什么怨气。”

“得了吧，隔着五条街我都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怨气，比死了一千百年的恶鬼还要重，你还是老老实实去去怨气，再转世投胎吧。”白无常白了她一眼，劝道。

迟岁嘴角一撇，撤回一个笑容：突然不想投胎了，累了，毁灭吧。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夏叶看着心如死灰的迟岁有些不忍地开口。

闻言，迟岁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正襟危坐：投胎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努力一下的。

“这......”白无常思索了一下，“还真没有。”

没劲，迟岁再次摊在座位上，刚有点光芒的眼睛立刻又灰暗了下去，算了，还是毁灭吧。

灵车又飘了一会儿，终于在日出前进了鬼门关，黑白无常带着迟岁和夏叶下车到一边的牛头马面那儿登记。

虽然生无可恋，但是地府这地方怎么说也是第一次来，本着来都来了的咸鱼思想，迟岁好奇地打量着这里，倒也不像书里写的那样阴沉沉的。

亲眼所见更多的是神秘和肃杀，连绵不断的阶梯尽头红色的暗光照亮周遭，远处的建筑重重叠叠尽显巍峨奇诡。

办完手续，黑无常转过身将名册递给两人，对夏叶说道：“等会儿会有鬼带你去十殿阎王那里接受审判，然后会给你安排轮回的命运。”

“至于你。”黑无常话锋一转，“直接跟我去阴曹司。”

迟岁点点头，和夏叶告了别，战战兢兢跟在黑无常身后，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像她这种弱鸡小鬼万一一不小心做错什么事情被下油锅了怎么办。

迟岁心里打着哆嗦，不过她很快就发现根本没有鬼敢靠近他们，偶尔有几个鬼头冒出了很快就缩了下去。

迟岁看着身边的黑无常，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崇拜了，她戳了戳黑无常的胳膊，准备拍一波马屁。

“咳咳，黑无常大人您可真是法力高深啊，咱们走了这了久，竟然没有一个鬼敢近身，厉害。”迟岁竖起大拇指，完全没注意到黑无常越来越阴沉的眼眸。

迟岁说的起劲，上辈子看那么多高情商帖子学来的经验，这会儿全用上了。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实在聒噪，黑无常停下脚步，捂住迟岁喋喋不休的嘴巴，一字一顿道：“不是我，是你！”

迟岁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只能透过他宽大的手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最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黑无常松开手，拿出随身的帕子擦了擦，继续说道：“是因为你，他们才不敢靠近。”

“我？”迟岁指着自己，很是不解，“为什么，我只是个新鬼诶。”

“怨气太重！”黑无常无情揭露事实。

迟岁内心咆哮：靠！这是歧视！是歧视！

不过碍于黑无常像要吃了她那般恐怖的眼神，这话迟岁是断断不敢说出口的。

小心翼翼跟在黑无常身后，感受着他身上的冷气，迟岁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