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下面上下摆摆，俏皮地歪头，还皱着眉头叹气。

“唉，怎么办呀，没有手咯。”

祁也又把东西放下腾出来一只手，问她：“在哪儿？”

姜枝晚将身子侧了侧，“在裤子口袋里。”

说着还就着车库昏暗的灯光瞥他。

祁也手伸进去找，是空的。

“没有。”

姜枝晚身子转了下，“那可能在这边吧。”

祁也垂眸，见着她大腿前侧空荡平整的面料，有些无奈，他眼底黑漆漆的，目光沉沉的在姜枝晚身上，音色有些冷。

“姜枝晚。”

姜枝晚装作不解，往前走了一步，上身往祁也身上凑，“怎么啦，我名字好听吗？”

祁也眼睑垂着，身上莫名生出些挫败感。

“你别闹我。”

她歪了歪头，又立马回正。

“遵命。”

“车钥匙在包里。”

锁了车门，两个人并肩去乘电梯。

祁也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寄存费打算给多少？”

姜枝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脑子顿顿的，呆木木的慢吞吞扭头，清澈瞳仁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你还真打算要啊。”

祁也嗯了声。

“你别这么小气啊，你看我跑这么大老远来，你还没给我油费呢，这食材还都是我自己买的呢，就抵了寄存费呗。”

姜枝晚在他耳旁掷地有词地劝。

两个人就这么闹了一路，一直到进了屋子里姜枝晚收拾厨房做饭，才将将静了下来。

祁也揉着太阳穴，余光瞥见厨房里清洗菜叶的姜枝晚，蓦地笑了下。

了解过祁也的饮食，姜枝晚发觉他吃的特别少，忙起来一天不吃饭也是常有的事，就只靠水顶饱。

给他增重的计划得一步一步来，先适当地用他能接受的食物增加进食量，一下子吃的过多很伤胃。

姜枝晚用清水煮了些鸡胸肉，撒了点儿盐和黑胡椒，用沙拉酱叠加着芝士酱拌了些，又煮了些菜放味精提味儿，闷了个白煮蛋。

正准备洗一些水果摆盘，姜枝晚忽然感觉下腹传来一阵坠痛，不算特别疼，她抬手揉了揉。

姜枝晚一般生理期来之前就会感觉身上酸胀，但她这段时间经常昼夜颠倒，作息时间不规律，上个月例假就没到访，她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现在来了。

把水果洗好切半，姜枝晚先将做好的餐食端到了餐桌上，叫祁也过来吃早饭。

祁也还未走近就见她脸色有点白，皱了皱眉，语气冷了些：“不舒服？”

姜枝晚没什么精神气，也不和他贫嘴，捂着腹部问洗手间在哪儿，祁也给她指了方向，姜枝晚就躲进厕所里。

祁也用手机拨了个电话。

她本来想叫个外卖送包姨妈巾，但是现在才八点半，没到营业时间。

姜枝晚检查了检查没弄到裤子上，随便抽了几张卫生纸垫着，离九点也没多长时间，一会儿去楼下的便利店买就好。

磨磨蹭蹭收拾好出去，祁也桌子上的餐食没多大变化，她有些不爽，一会儿就该凉透了，吃了胃会难受。

“你怎么不吃？”

祁也推了推桌子上装满红糖水的玻璃杯，语气平平，也没抬头看她，拿着叉子拨弄盘子里那几根菜叶，“帮你热了杯水。”

姜枝晚了然点头。

等人坐到祁也对面，才看见隔壁凳子上还有一条薄毯子，这还是姜枝晚曾经跟他说的，没有暖贴，用毯子团起来捂着效果也差不多。

姜枝晚把拖鞋踢掉，她绷着脚，脚背微微隆起，慢悠悠地靠近他小腿，在他肌肤上轻轻划过。

门铃响了起来。

被人打断，姜枝晚也没什么兴趣再继续撩拨他，老老实实放回原位，有一搭没一搭地抿着红糖水。

祁也起身去开门。

门推开之后，姜枝晚最终还是没能压住心里那点儿好奇，悄悄探头看过去。

门外站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看起来性格也温吞，两个人站在门外说话，声音也不大，姜枝晚听不见他们两个人说什么，但他知道祁也说了好多话。

门外的会是他女朋友吗，他们都分开好几年了，他有女朋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他原来只有和她话才这么多。

姜枝晚腹腔闷闷的，被泡泡糖给黏住了，怎么都不畅通，那股酸涩感满满涨涨的，又被泡泡糖的丝儿给挡住，上不去也下不来。

卡在半中间，就让人很难受。

那女孩儿没进家门，祁也独自一人回来，手里黑色塑料袋拎着包东西，站在她侧面。

“帮你买的卫生巾，你先去换上。”

姜枝晚抬头，祁也看见她泛红的眼眶，心像是被什么扯住了一样，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