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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公主登基 老衲不懂爱 1844 字 11个月前

想要编练新军,并非皇帝一人说了算,还要经过朝会朝议,再由大魏最高级别的军事管理机构五军都督府通过,皇帝下发圣旨才行。

朱嘉懿催促着庆和帝将编练新军的事在朝堂上提出,但她怕庆和帝党挡不住朝臣的反对,好说歹说让庆和帝也允许她上了今日的早朝。

从庆和帝登基以来,朝会从来都没令他开心过,不是这里发生了灾害就是那里生起了民变,亦或是朝廷各部门大军要钱要物。

今日的早朝也不例外,山西大旱,流民无数,灾民逃难到其他省府,京城城外也涌来了一大批难民,山西本地又有灾民叛乱。

“朕之前不是已经着户部拨款赈灾吗,为何还有这么多流民?”

朝堂上的官员眼观鼻鼻观心,俱都低头盯着自己的脚,也不知道那脚有什么好看的。

庆和帝气得脸色铁青,每次都是这样,平日里这些大臣一个个能言善辩,开口祖制闭口道德,真到了有事的时候,一个个都成哑巴了。

“户部尚书,魏庆,你来说说,朕命你拨款于山西赈灾,为何山西还是流民不断,叛乱不绝?”

魏庆留着两撇胡须,听到庆和帝直唤他名,差点把胡须扯掉,平日里庆和帝对朝臣都很温和,言语间颇为客气,若不是气到极点,断不会如此。

可他又哪里有什么办法,朝廷的税收连年减少,要钱的地方却一年比一年多,每每税收刚上来,便被各处提前预定,现如今国库空的能跑马。山西的赈灾银还是他和户部众属拆东墙补西墙硬挪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赈灾银拨下去了,百姓不但没能得到安抚,反而叛乱越演越烈,这里面的水太深。大魏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每当哪个地方有灾,从中央到那个地方,上上下下的官员都会肥一圈儿,这里面盘根错节,哪怕是内阁都不敢轻易掀开盖子。

魏庆硬着头皮出了队列:“启禀皇上,臣确已将赈灾银足额拨付,至于为何灾情没得到缓解,想是山西灾情过于严重,朝廷的赈灾银即便拨下去,也无异于杯水车薪罢了。”

庆和帝闻言怒极:“就这么一句便把朕打发了?到底是灾情过于严重,还是有人中饱私囊,这些你们去查证过吗?现在连京城外都是山西涌来的灾民,想必山西本地必是生灵涂炭,着内阁、户部商议解决此事,山西本地官员主持赈灾事宜,务必将山西灾情遏制住,若情况还无改善,朕唯你们是问!”

户部官员和内阁大臣出列遵旨。

发完了脾气,庆和帝本想怒气冲冲地甩袖下朝,刚要起身又想起朱嘉懿的叮嘱,强忍着怒气咳一声,“此事着诸位爱卿督办,另,我朝大军近年来战力不复以前,对外作战输多胜少,故朕欲编练新军,着宁安公主负责.....”

说输多胜少,这都是庆和帝不想自己的脸面太下不来,刻意美化的。大魏军队这些年除了少数几支能战的军队外,其余部队遇上敌人,不管是对外和异族作战,还是对内镇压叛乱,大多数都一触即溃,被对方追的犹如惶惶丧家之犬。

两年前鞑子便突破了镇守边关的边军,兵临京城,京城被清军包围,诺大的王朝竟无一支军队敢出城作战,鞑子灾京师周围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境,若不是鞑子不知何原因主动退军,说不定那次京城都已经被清军攻了下来。

自那日后,庆和帝每夜都噩梦连连。

朱嘉懿说要编练一支听命于他能征善战的新军,如何不是正中他的心事,故而庆和帝才能那么轻易的答应。

但他能答应,诸位朝臣却没那么好说话。

庆和帝话音刚落,刚刚还闭着嘴当鹌鹑的朝臣瞬时便激动了,争先出列反对。

督察院的众位御史最为激动:“启禀皇上,宁安公主虽身份尊贵,到底是女子,女子怎可执掌军队,这不是牡鸡司晨,颠倒阴阳?往前数朝皆有血淋淋的例子,女子不得干政,更不可染指军事,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虽然已经预料到他的提议会遭到反对,但见整个朝堂无一支持他的人,庆和帝不禁勃然大怒:“不能编练新军?满朝文武,滚滚诸公,无一人敢直面清军,若鞑子再次包围京师,你们又待如何?到时候由你们自己出城去挡住鞑子的铁骑吗!左都御史,你反对的尤为激烈,到时候你能上战场去阻挡清军吗?”

左都御史杨宽和被庆和帝单独点名,不见惶恐,反而挺胸昂头,信步出列,慷慨赴义般道:“皇上,非臣等妄言,臣等皆是文官,上阵杀敌自有我大魏精锐大军和诸位将领,臣相信,他们都和微臣一样,为大魏做好了舍身成仁的准备,忠君卫国,臣等一日不敢忘。即便陛下迁怒微臣,微臣一样要诤言,不能随便编练新军,更不能由宁安公主执掌军队,公主乃女子,女子染指军队,如此荒唐之事成立,我大魏必遭天谴!”

他说的大义凛然,全然不怕庆和帝已经越来越铁青的脸色。

在大魏,御史风闻奏事,皇帝的怒气并不让他们惧怕,若真因为谏言而被训斥、杖责,反而会令该御史名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