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穿鞋穿外套?每次回来都会生一场病,你自己就从来不注意。”

被教训了的人也不回答,她默默调整了姿势半跪在沙发上,紧接着伸出胳膊圈住了金发男人的脖颈,上半身顺势窝进了男人怀中,脸颊也紧密的贴上了对方。

“已经开始不舒服了吗?”金发黑皮的男人拿她这副耍赖的模样没有任何办法,任由她钻进怀里。怕半跪的姿势让她不舒服,波本索性起身抱着人坐在了沙发上,完完全全将她藏在了自己的怀抱中。波本让她的脑袋向后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用脸颊蹭了蹭对方,仔细感受了一下传来的温度。

“还没发热,趁现在先吃点东西。”

怀里的人鼓囊了一句,像是模模糊糊的反抗。她不情愿似的把整张脸更深的埋入了波本的颈窝里,任由男人再次以抱娃娃的姿势把她抱到了餐厅。

“煮了些粥,加糖了,是甜的。”金发男人将人从怀里扒拉着反了个方向,让她背靠着自己的胸膛坐在腿上。波本舀了一勺粥,把勺子放在唇边微微吹凉,再哄孩子似得一口一口喂给对方。被喂的人此时倒也配合,勺子到了嘴边就张口咽进去。

小半会儿功夫粥就被吃掉了半碗,女人摇摇头,闭嘴不在接受投喂。她又一次挪腾的转身把脸埋在了波本怀中,像是要睡了。

降谷零努力将自己卡在1米的极限距离处,被迫近距离看着平行世界的波本用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和声音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实在是要比想象中尴尬的多。

因为女人身上白色吊带睡衣的缘故,哪怕披着一件外套,也遮挡不全大片暴露在外的肌肤。即便对方毫无察觉,降谷零也一直礼貌克制的将视线保持在对方脖子以上。

看着那张非常美丽又非常陌生的脸庞,降谷零确定他从未见过对方。这样的人,任何人见过一次都不可能轻易忘记。

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听到波本叫过她的名字,得到她个人的情报相当少。倒是她与波本的关系倒是非常清楚了,任何人在看过波本和他妻子的相处过后都不会对他们的感情有任何怀疑,这两人对于对方的信赖和亲密远远超出了普通的界限。

降谷零确实曾有能够完全信任的挚友,但哪怕是最亲密的朋友,彼此间也必定有些互相不会过问的事情。这种默契是对朋友和自己的尊重。而降谷零对于恋人的想象更是如此,或者说,正是因为他特殊的职业身份,才更需要一定的距离感。

波本和他的妻子之间却完全没有这种距离感,从她出现的那一瞬起,波本的视线就没有挪走过哪怕半秒,那种神情,与其说是专注,不若说是‘贪婪’。对于对方的所有都贪婪的想据为己有,一丝一毫也不愿放过。这种强烈至极情感,降谷零自己都无法理解。

这个男人的身份如此复杂。无论波本是红方还是黑方,这种‘毫无保留’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对于波本和他的恋人都是这样。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一点?!

再加上那间对她毫不设防的书房以及里面每一份都价值连城的情报...虽然只是一瞬间,降谷零脑海中确实闪过了‘恋爱脑’这三个字。

不,降谷零立马摁住了这个想法,将自己无法理解的行动归纳为性格使然是最简单粗暴的判断方式,他还需要更多的情报。

比如说,波本妻子的身份,这将是降谷零接下来关注的第一要素。他有预感,只要弄清楚这个女人的秘密,就能解开波本身上大部分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