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为歌舞惑(2 / 4)

愿地道了一句:“知道了。”

明帝听了,想起来昨个儿黄一笛的奏报,连忙嘱咐道:“从儿你今个儿把朕的丙字队护卫带过去,一起保护皇后。”

林从恭声答应,安澜却眸色平静地拦阻道:“果君歇息吧,知柔今个儿既不出去,让吴将军陪本宫去也就是了。”

明帝和众人俱是一怔,林从昨个儿承宠,今个儿安澜就让他休息,这怎么看都是安澜不悦林从,然而安澜也也没说什么更过分的,若是要理解成皇后体谅果君,不忍他辛劳,也不是不可以。明帝只好打圆场:“这么着,就让吴欢去,他是将军,食国之禄辛劳王事是应该的,从儿且歇一天。”

圣上这么说了,林从也只好讪讪地笑了笑,没说别的话。

董云飞在一旁左右看看,插话道:“陛下昨个儿又没往宫里发信,今个儿可别再忘啦,不然宫里还以为咱们这出什么事了呢。”

明帝从怀中掏出两封信来放在桌子上,吩咐董云飞道:“去喊那送信的护卫过来。”她昨个儿又没来得及写,今个儿早上只得在林从睡醒之前起床补写,她之前一直按照语、悦、玉、澄、泉的次序往宫里发信,二十六那日本应该写一封署名“澄”卿的信,但她没有写,自然得在今个儿补上,补完了又想起那个练武的少年来,心中甚是思念冷清泉,于是给冷清泉也写了一封,絮絮地追忆了当初二人在江湖上初相识的情形,她本想在信封上写上个“泉卿私览”,,拿起信看了看,见里面也没写什么特别私密的事,于是决定照常发出,正好把昨个儿欠缺的“泉”字信一同补上。

董云飞起身去喊人,往宫里送信的事最近归董云飞管,董云飞的巡视处,也是时常走递各方消息的,此事交由董云飞一道打理,明帝极为放心。

那护卫很快就进来了,董云飞亲自过来把桌子上的两封信递于护卫,明帝此时已经用完了早膳,正由顾琼服侍着漱口净面,见那护卫小心翼翼地往皮夹子中装信笺,就在漱过口后问了一句,“昨个儿宫里没来信吗?”

那护卫摇头:“启禀陛下,没有。”

明帝心里瞬间就觉得闷闷的,她走前逐个跟人讲了,想她就给她写信,然而她一天没写信过去,他们就一天不写信过来,这是有想她呢还是压根儿不想她呢?

只是事情太多,她也只是郁闷了一下,就得出去忙碌了,走之前从后面抱了抱安澜的肩膀,柔声嘱咐道:“澜儿乖,午膳多用点,朕先去忙了。”

天子当众抱自己,安澜的情绪有所缓和,轻轻“嗯”了一声。

明帝忙了一上午,午间倒闲下来了,其实也不能叫闲,准确说是下午要去查该州所辖的几个县有没有冤案,柳笙看天气太热,就让她和楚昀、钱文婷都回来休息了,柳笙自己与关鸣鸾分道查看。

那知州看天子不忙了,就想请天子用膳,明帝惦记着林从和沈知柔,答应晚上去,知州欢喜极了,说是晚上要与地方士绅一道陪天子用膳。

沈知柔已经醒来,正在房中坐着画画,明帝近前看了看,沈知柔并不理会她。沈慧卿自出行后一画起画来就极其投入,就差到不眠不休的地步了,明帝倒也体谅他,她也是画过画的人,知道灵感来了就一定要及时画出来,过了这个时段画出来的就不是那个味道了,她看了一会儿就出去了,走到院子里才问廊下站着的侍儿们道:“慧卿用膳了吗?”

侍儿们殷勤地回答:“慧卿殿下用过膳了,还夸奴才们府里的鱼做得比宫里的好吃。”

明帝点头:“那就让厨娘再做些,预备慧卿下午用。”

侍儿们恭声答应,有一个胆大的还恭维她:“圣上真疼殿下们,奴才们还从未见过像圣上这么体贴的女子呢。”

明帝一笑,直接往林从住的后湖楼上去看林从。

林果君正在练剑,一见她就停了剑跑上前来,“陛下怎得这个点过来了?”

明帝瞧着林从满头都是汗,甚是心疼,掏帕子给林从擦汗,“这么热,别练了,陪朕进去坐坐。”

林从自然听她的,两个携了手往楼里去,才一进门,林从就转身拥着她道:“今个儿早上皇后是不是生臣侍的气了呀?”

明帝无奈地拍了拍怀中人:“澜儿可能是有些吃味。”

“那”,林从往她怀中贴得更紧了些,试探着道:“那臣侍这几天跟陛下远着点?”

明帝思量了片刻,就摇了摇头。这是个主意,但不解决根本问题,而况虽然嫡庶有别,林从也是她有名有份的后宫,林果君为国出过力,还给她生了个女儿,她不能因为心疼安澜便过于委屈林从,她轻轻吻了下林从丝缎般光滑的脖颈,“皇后不过是一时郁闷,这也是人之常情,从儿看朕宠皇后也不会很舒坦是不是?估计皇后过两天就好了,从儿莫要因为这个记怨皇后才是。”

天子这么说,林从比方才踏实许多,在明帝怀中笑得甜甜的:“臣侍不会的,皇后哥哥平时人还是不错的。”

年少的后宫这么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