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真错过(2 / 3)

怀中,用自己的温度驱走少年身上的寒气。

少年终究身体健旺,没多大一会儿,就恢复如初了,她微微地松了口气,看外面还不到五更,索性甩了靴子坐到锦被中去,而后掀起被子一角用期许的眼神看着少年。少年虽然早被她放到了榻上,但是脚上的鞋袜仍在。

她可以命令少年,也可以自己动手帮少年除去鞋袜,但前者有强迫男儿的嫌疑,后者显得她太没有魅力,她一个双十年华的天子,身材容貌俱是上上品,想要男儿服侍,还用得着自己贴上去?

少年犹豫了一下,动手脱掉了鞋子,而后跪在了锦被边缘,轻声道:“陛下夜间醉酒,还是补个觉吧。”

人都上来了,她还要补觉,还是个年轻女儿吗?明帝不待少年说完,一抬胳膊就把人放倒了,先将自己覆在人身上,而后将锦被盖在自己背上。

少年再次闭上了眼睛,与之前的英勇不同,少年的表情很有些认命的无奈,明帝一怔,低声问道:“宝贝,你不愿意吗?”

少年没有回答,明帝一下子就觉得事情麻烦了,她已经大张旗鼓地迎娶了他,两个也缠绵了好多天,如果他心里是不乐意嫁给她的,那她该怎么办?放了他吗?可是他能去哪呢,他是没有家的男儿啊。

她正烦恼,却听少年道:“臣侍没有不愿意,陛下请继续吧。”

她怎么继续,他无奈的表情紧闭的双眼,分明就是不愿意,骗她说愿意她就信了吗?她从少年身上翻下来,躺在一边,也不再看少年,只望着帐顶对少年言道:“悦儿,朕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若是不信,朕也没有办法,朕不能把心剖出来给你看是不是?至于枕席间的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你不愿意,朕是不会勉强你的。你在外面冻了大半宿,好生睡一觉吧。”

她说完,为了让少年放心,她率先调整了呼吸准备入睡。

少年果然困了,没等她睡着,呼吸就匀长起来。她听着旁边的动静,知道少年进入了梦乡,就独自望着帐顶思索要怎么样让少年相信她是真的喜欢他,想了一会儿困意上涌,加之宿醉的后劲儿还在,她也就跟着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榻前赫然立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那男子一见她醒了,先向她屈膝请安:“陛下您可醒了,您都快睡到中午了,您知道吗?”

没等明帝反应过来,那男子就冲帐外喊道:“快,给陛下端洗脸水来。”

帐外似乎有人答应,两个宫侍装束的男儿就端着水盆拿着脸帕走了进来。明帝眉头微皱,对着那为首的男子问道:“阿郑,谁让你过来的?”

这为首的男子正是皇仪宫的正主管郑氏,他是明帝幼时由明帝的父后指派到明帝身边去照料明帝起居的使臣,在明帝娶了安澜之后,嫁给了先帝的御前护卫,不料运气够差,这护卫前两年死了,这郑氏无女无嗣,便想要重新到宫里来当差,明帝是个念旧的人,又一时半刻找不到合适的人做皇仪宫的主管,就继续用了这郑氏。

她这次御驾亲征原想带着郑氏过来,哪知道郑氏说在京里住久了,去外面必然水土不服,让她带几个年轻的男儿出来,年轻的男儿,安澜哪里会同意?

冷清泉倒是愿意陪她出来,可是安澜和这郑氏都说男儿家一入了宫,就不可随便出宫,便是随着天子出行,军营中都是女儿,瓜田李下的也难逃嫌猜,她知道安澜这么说,是不愿意冷清泉独自陪她外出,没办法,不想让安澜不痛快,她只得一个男儿都不带独自出京。好在她的自理能力很强大,又有亲军和护卫们可以代劳,衣衫鞋袜有杂役男儿浣洗,倒也不觉得如何不便。

眼下瞧着这郑氏指挥两个宫侍服侍她洗脸的情形,她反倒有些不习惯了。那郑氏一边亲自给她浸润脸帕,一边理所应当地道:“皇后殿下派奴才过来看看陛下这边缺什么不缺。”

澜儿能指挥得了郑氏?明帝不大信,视线往两个宫侍身上扫了一下,越发确定这事不是安澜的主意。这两个宫侍虽然未曾抬头,但每个人都用素帛束腰,腰身纤细得不盈一握,两双抬着水盆的手更是白腻如雪,安澜再怎样吃醋,也不会打发两个年轻娇俏的宫侍来争宠,这样子卑劣的手段安澜是绝不会用的。

她指着那两个宫侍冷声问道:“那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郑氏漫不经心地答道:“淑亲王和惠亲王殿下看陛下没带人出来,怕陛下身边没人伺候,让奴才把他们两个给带过来,他们两个原本都是伺候岳太君的,一应规矩都懂得的。”

果然是两位皇姨,明帝揉揉眉心:“朕这边什么都不缺,也不用人伺候,你今个儿住一晚,明早就带着他俩一起回京。”

她很想趁着少年没醒,把人给打发回去,然而再怎么样,郑氏都是从小伺候她起居的,又是她父后的人,她不能够把话说得太过绝情。

那郑氏听了便往御榻上瞅了一眼,眉毛抖了两抖道:“果然女儿家都是狠心的,得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奴才来了这半天,陛下没问皇后一句,没问冷陈两位昭仪一句,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