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以为好也(2 / 3)

的。

董云飞被明帝这强烈的占有欲弄得啼笑皆非:“陛下怎得这般啰嗦?这船上只有陛下一个女子,陛下怕什么?”

明帝甩甩及腰秀发,答得理直气壮:“朕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平日里不是那种喜欢找后账的女子,然而昨个儿晚上收到了那个跟顾琼有亲戚关系的知州的奏折,说是那温家少女自从天子走后就得了个疯魔病,白天胡言乱语,夜晚不肯睡觉,总说要去找什么玉簪郎,温家家主是个溺爱孩子的,一个看管不严,让这疯癫少女从家里跑了出来。她看了之后,真是气得牙根儿痒痒,又怕告诉了董云飞反而让董云飞受了触动,只能一个人闷在肚子里,此刻被董云飞勾起情绪,哪里还有什么好气?

她没有好气,董云飞自然不忍她,董嘉君一侧身子抓起榻上的枕头就冲她砸了过去:“陛下有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早点让尚衣局给陛下做件齐胸长裙穿,或许臣侍看见陛下穿纱裙的模样,就对陛下死心塌地了。”

明帝单手接住来势极猛的枕头,轻轻巧巧地抛回给董嘉君,加快了向外走的步伐:“让朕穿纱裙?宝贝你真是敢想!”

她刚一说完,听得董嘉君喊道:“让人把午膳留着,等臣侍起来再用。”

这是拿她当侍儿使唤呢?明帝硬气地回应:“你爱吃不吃,不吃朕就让人把饭菜倒了。”

董云飞毫不示弱:“倒了好呀,饿死了臣侍,陛下好再纳一个肯给陛下生女育儿的。”

这个气人的宝贝,一天不气她就不舒坦是不是?腹诽归腹诽,明帝一出房门就直奔安澜的卧房,头一句便是:“云儿在补觉,让人把他的午膳放在炉子上温着。”

安澜向着顾琼眨眨眼睛,又观察了下她的神色,笑得温柔极了:“陛下又跟小云斗嘴了?”

明帝点点头,把脑袋放到安澜的肩膀上,委屈兮兮地抱怨:“朕早晚要被云儿气死,朕这回说什么也要晾他半个月。”

安澜伸手拍拍她顺滑的长发:“这么大的人了,说这样的孩子话,也不怕小琼笑你。”他们回宫后,光宫里那几个明帝都要宠不过来了,别说董云飞了,便是他怕是也得等上半个月。

明帝这才看见顾琼也在,连忙招呼:“琼儿夜里睡得好不好?早膳用没用?”

顾琼面上答应她不再节食,实际上只要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就仍旧不肯多食,倒让她有些担心,每回见了必要问问有没有进膳。

顾琼向她屈膝行礼,看着她掩口微笑:“臣侍今个儿用得香,皇后哥哥不大喜欢,只动了两筷子。”

是吗?明帝往后退了一步,打量了下安澜艳丽绝伦的脸颊,又用手卡了下安澜丰瘦适中的腰身:“澜儿你这小腰跟以前一样细,用不着节食。”

安澜伸手拍开她的手:“臣侍不过是不大喜欢这个厨娘做的饭菜,哪里是要节食。”

坐了这么几天船,她居然没发现安澜不喜欢船上的饭菜,明帝暗暗自责,在脑中搜索安澜喜欢什么样的饭菜,还没想起来,便听顾琼道:“臣侍瞧着皇后哥哥以往在宫里用得也不大香,反倒是那花家铺子和余家铺子的饭菜对皇后哥哥的胃口些。”

这样啊,明帝瞬间就有了主意:“朕这就下旨,让她们进京伺候。”

安澜连忙劝阻:“只因为臣侍喜欢,就让她们进京,这不大好吧?历代帝王出巡,只听说往京里带贤人高人的,没听说往京里带厨娘匠人的。”

明帝不甚在意地道:“朕自会安排,澜儿不必担心。”调几个厨娘入京,不是什么大事,她一定能够安排妥当的。

安澜听她这么讲,也就不再反对了,指指旁边的梳妆台,十分贤惠地道:“臣侍给陛下梳发吧。”

明帝欣然落座,她这些天常找安澜梳发,这要是换成史上那些暴脾气的正宫怕是早就恼了,安澜却不以为辱,每回都毫无怨言地做这并非分内之事。

明帝今个儿还不下船,安澜便给她梳了个高椎髻,顾琼在一旁帮忙,适时地递上梳子篦子头油等物,他把发髻梳好之后,顾琼又把金钗珠饰一个个地递给他,他轻轻插在明帝头上。

等一切弄好,他和顾琼一前一后持着菱镜给明帝照看,瞧着镜子中明帝花朵般娇艳的容颜,心里头爱得不行。

这个女儿是凰朝的帝皇姚天的天子,每天要考虑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一听说他进食不香,立刻就忧形于色,这样纯真的人,他那天是怎么舍得跟她拌嘴来着?

一夫一侍联手服侍她,明帝只觉人生之乐莫过于此,美滋滋地看着安顾二人,幻想道:“回京后还能这么着就好了。”

顾琼瞟了瞟她,没有接话,安澜开口道:“这也不值什么,小琼也是常往臣侍宫里闲坐的,哪回凑到一起了,就给陛下梳一回。”

澜儿这意思是投桃报李么?

安澜瞧见明帝玩味的眼神,用口型回了个“永以为好”。明帝大为受用,含笑起身,复又想起董云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