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辆法拉利可不是他的(1 / 3)

互相成为微信好友之后,我和祁言保持着良好的网友关系。

我时不时找他聊天,和他分享我的生活,今天考试考砸了或者去哪里玩了,拍拍粉色的云和刚开的花。

他总是给我反馈,也许偶尔不及时,但一定回应我。

有时候他也会给我分享他在干什么,喝咖啡或者坐飞机去国外谈工作,还问要不要带礼物给我,我说不要——虽然我很想要,但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有几分骨气在身上的——好吧,其实是我还不起礼!

咳,我对祁言天然有小说滤镜,他本身是个值得人喜欢的人,年轻、正派、有头脑、有分寸。

我明知我对他有好感,不过也同样很清楚,我们不适合成为恋人。

作为有脑子女大学生,我知道我们差距甚远。如果说我和祁遇的差距还暂时只在于家境,那我和祁言之间横亘的东西远远不止家境。

有年龄,我二十一岁,他二十六岁了。我和年上学长谈过恋爱,但他也只是比我大两岁,当我们十八岁成年以后,三岁以上的差距就如同步步鸿沟。

十六岁和十一岁跟二十六岁和二十一岁,同样相差五岁,却是天差地别的。

有阶级,他已经是年轻有为有地位的商人,而我还是名不经传社会阅历几乎全无的大学生。

我还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年龄、权力、地位如此不对等能拥有什么等位爱情,我不推崇那种恋情。

于是我安心和祁言做朋友,我们两个都相处得很放松、很舒服。我继续做半大不大正在成长为女性的女孩,他继续做理智成熟扮演成年人的青年。

只有一件事我很苦恼:我和祁遇他哥成了朋友,但这事儿祁遇可不知道。

天知道,和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我还是没说。

有天我正在和祁言聊天,祁遇站我旁边,突然把头凑过来,“看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我吓得浑身一激灵,那感觉就像做了亏心事晚上遇见鬼敲门,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

“祁遇你要死啦!”我恼怒地欲盖弥彰。

“你不对劲,”祁遇摸着自己的下巴,仿佛那里真的存在胡子一样,“你是不是又谈恋爱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乱说!”我瞳孔地震。

“那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我和你哥正聊得火热hot hot——这是可以说的吗?肯定不能说啊!

看着祁遇满脸的怀疑,我灵机一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看小黄文呢。”

“……”祁遇又露出他那副被鸡蛋噎到的难受表情。

“哎呀,这都是人之常情啦,不要大惊小怪的。”我摆了摆手,“再说,我要是谈恋爱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再怎么说,别人不知道你都不可能不知道,我必须得第一个告诉你啊,家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完我谄媚的真情告白,祁遇的脸突然晴转阴阴转大雨,黑云压城城欲摧。

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呵呵。”

我:?

难道是我太过于谄媚?算了,我不应该指责自己,应该多埋怨他人。

男人心,海底针啊。我永远弄不明白祁遇那颗玻璃心的敏感点在哪,怎么又开始阴阳怪气了呢?

……

我们A大作为百年老校,每隔几年都会校庆典礼。这种时候领导通常会邀请一些从我们学校毕业的成功人士或是资助我们学校的有钱人来演讲。

作为学生会干事,我为了校庆简直忙得不可开交,忙到聊天的时候祁言都特地问了一句,“最近很忙吗?”

我想是我给他发的消息明显少了,回消息的间隔也很长。

“学校举行校庆典礼,是有点忙。”

“劳驾你。”他回复我。

起初我没把祁言这条回复放在心上,以为他只是在说辛苦我了——直到我在演讲台下看到正和另一个学生干部确认麦克风和走位的祁言,我才知道他的话什么意思。

我不可置信地拉住一个干事,问她,“这……他……怎么在这里?”

“你说谁?”

我指了指台上的祁言,干事却反问我,“你不知道吗?祁遇他们公司是我们学校的重要资助人啊,这是他哥,现在是他们公司总经理。”

其实我真不知道,但听干事的意思如果我回复不知道可能显得有点傻,于是我说,“只是隐隐约约有听说啦。”

干事和我没聊太久,她还要去忙别的事,留我在原地一个人继续震惊。

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怪不得祁遇那小子在学校狂飙机车没人制裁,原来又是金钱的力量——我简直出离地愤怒了。

等我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回神,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和祁言从别墅那一面、做了大概两个月网友后的第一次见面。

我没有丝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