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抬手捻起他肩上的一缕白色发丝。

……沉默。

斯库瓦罗咬紧了牙关，他几乎是受不了般地大声地吼叫出来，“喂——！我都说过了吧！不要沾污了我身为剑士的骄傲！！”

“咦？”

她轻飘飘又毫不走心地应道，，同时拉住了他快因体力不支而倒下的身躯，

“斯库瓦罗，阶下囚没有骄傲。”她说。

“……哈？！！”

“我本来不想下水来着。啊、真是糟糕……”

“喂！！我什么时候成你的阶下囚了？！！放我下来啊混账！老子就是要去喂鲨鱼啊！！”

“又要麻烦可爱的库洛姆了。”

——这家伙根本不听人话！

斯库瓦罗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即使是多年不见也依旧是这副自说自话、令人火大的样子。他铁灰色的瞳孔瞥向被大卸八块的鲨鱼尸体。……还有暴力也一如既往。

“嗯……”山本武从地上坐起来，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爽朗地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斯库瓦罗没死真是太好了！——嘛，果然聊生很强啊。”

“……啊，对了。”聊生以太左拳击右掌，做出有些恍然大悟的语气，她朝着高处正坐在沙发上的Xanxus看去，嘴角两旁微微扯起了弧度，明明是笑着的表情却因她那双丝毫没有情绪的眼而显得有些瘆人。

“斯库瓦罗，我就先拿走了。”她说着，随后过了几秒又慢吞吞地补上一句，“反正你们也不要了。”

……

斯贝尔比·斯库瓦罗真的有很多话要讲。

第一，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狗屁的阶下囚；第二，什么叫他被拿走了？他又不是什么物品，聊生以太这混蛋到底懂不懂尊重人啊！；第三，他生是瓦利亚的人死也是瓦利亚的鬼。什么不要了、就算是不要了也被作为瓦利亚的一份子杀死才算是对。

喂——！这混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几年不见气人的功夫也越来越有长进了吗？！啊？！！

但斯库瓦罗内心的话别人可听不见。伤势太重外加体力不支，他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聊生的身上，眼皮沉重得不像话，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了。

Xanxus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站在鲨鱼尸体旁边的那两人。撑着斯库瓦罗的缘故显得她的身形尤为娇小。可那双眸子冷清又凌厉，让他不由得想起他们三人在黑手党学校里的场景。

列维站在一旁停顿了一下，向他请示，是否要干掉那两人。Xanxus还没有回复聊生的话，听到他说完，一瞬间就大笑出声，笑得几乎连眼泪都要溢出来。

“干掉——？”他语调有些诡异地上扬，带着完全不屑于隐忍着的笑意，“你说谁？聊生以太吗？”

Xanxus的语速逐渐加快，“一百个你都不够她杀的啊列维——你以为这个大垃圾没了记忆就也连着身手也会变弱吗？还是说你打算雇佣，嗯？雇佣对面的那个世界第一杀手去干掉她吗？”

他说道最后慢慢地停下来，仰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不知是在说谁。“不过是个废物而已。”

Xanxus神色一点点归于冷淡，认真起来时释放出的凌厉杀意让贝尔菲戈尔都没忍住后退了一步，“时时刻刻做好准备等着吧，聊生以太。”

“等着愤怒之炎烧掉你的心脏，等我砍掉你的脑袋，然后再把你尸体剁碎了喂给鲨鱼当口粮。”

他如此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