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小心(1 / 3)

唐松吟心尖微颤,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她话里层次有二。

景祁渊去龙青寺的事,并未有多少人知晓,而她却能如此轻易得知,便说明她和景祁渊有联系。

此为一层隐喻。

而话中所提将军和景祁渊甚为相似,便是唐松吟在询问,他是否为景祁渊的人。

这便是第二层意思。

若这将军当真和景祁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他总有办法告诉景祁渊她的消息。

然而将军只是端着茶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平西王英姿,我也常有耳闻,只是在下浅薄,何以和平西王媲美。”

“姑娘赶了一路,想必是累了,早些歇息吧。”

这话里的赶人意味很明显了。

唐松吟心事重重的说了告辞,等走出营帐,白皙的脸忍不住皱成了一团棉花。

何以和平西王媲美……

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所以在和景祁渊撇清关系,还是她暗示的太隐晦,他真的只是发表了一下对景祁渊的看法?

唐松吟懊恼极了,她随意坐在火堆边,身边之人正是那妇女,此刻看到她若有所思的出来,妇女脸上惊恐更甚。

唐松吟瞥她一眼,后知后觉想起了她入营帐的目的。

然而现下时辰已晚,她又有疑惑未解,便暂时收了归心似箭的心,随意扯起话题来。

“美人株,是你故意丢在果树下,让他们捡到的?”

妇女一愣,急忙低头,“不是我不是我,你别血口喷人。”

唐松吟挑了挑眉。

京都家喻户晓的毒药出现在了陇西,有作案条件且动机的,只有这害怕会被抓回去的妇女一人。

“哦。”唐松吟漫不经心的点头,“你的计谋被我识破了,将军没吃果子,自然也没事。”

她这话说的属实有些欠打的意思。

但是她就是有意的,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唐松吟打不得,骂不得,难道还不能膈应她了?

所幸周围全是监视两人的士兵,唐松吟也无需担心惹恼了这妇女有何后果,安安稳稳的靠着树干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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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唐松吟等了许久,久到她到了陇西,被关在一间杂物间里,她还是没能等到景祁渊的半点消息。

京都与陇西毗邻,他们即便是边走边歇也已到了一日,景祁渊的信件来的再慢,也该到那将军的手里了。

唐松吟有些失落,无奈承认这凶神恶煞的将军好像和景祁渊真的没什么关系……

他们刚到陇西边界时,唐松吟尝试过以“救命之恩”为筹码来说服将军放她回去,可这将军公私分明极了,她好说歹说,都没让他松口半分。

将军的态度明确:既然知晓了荣国公隐瞒陇西疫病的事情,就得一直待在陇西不得离开。

陇西人人自危,官兵把控严格,若想逃出去,还得从长计议。

唐松吟揪着馒头皮,味同嚼蜡的放入口中,随意咬几口后就着水咽下。

她已在这杂物间待了三天。

唐松吟偷偷将窗户纸戳了洞,时时刻刻趴在那计算着每日监视官兵的数量,计划着自己以一敌好几十的可能性。

然后她很清楚的意识到,可能性为零。

这天傍晚,唐松吟正生无可恋的啃着馒头,门忽然被轻轻的敲了下,紧接着,昏暗的烛光下,有一封信从门缝里被塞了进来。

唐松吟一惊,心跳飞快。

她隐隐有些预感,这封信会是景祁渊给她的!

唐松吟颤抖着指尖打开,发现那么大一张白麻纸上只有区区几字:

唐姑娘:在下已和王爷取得联系,王爷嘱咐姑娘多加小心。

字体是很工整的楷书,一笔一划的有棱有角,唐松吟来回看了好几遍,心情却从一开始的欣喜到略微委屈。

不是吧?

多加小心?

没别的话了?

唐松吟拧着眉,不甘心的将白麻纸放在烛光上照,想着会不会出现什么隐藏的不方便让人知道的话。

可她照了又照,甚至还拿水打湿了纸张,却发现那字还是那字,一字未多,也一字未少。

唐松吟挫败的将纸啪一下打在地上。

那么大一张纸,景祁渊说个想她了能如何呢?

亏她这些天担心自己的小命之余,还担忧着他会不会一忙起来就不回府吃饭,会不会又有别有用心之人打他主意陷害他……

唐松吟深深吸口气,压了好久才压下心底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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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收到那封信后,隔天便有人来给唐松吟换了屋子。

新换的屋子虽没有王府那般的华丽舒适,但也简单干净,她也不用再每日啃馒头了,唐松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