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周末两天里都和陈知韫待在一起，在陈知韫面前她都不能抽烟，把她憋坏了，等终于回到了学校后连抽了好几根才作罢。

白阳乖巧的跟着陈默下楼，学校里的商店没有万宝路，每次陈默都得出了学校门才能买到。

门口便利店的售货员都记得陈默了，每次来买的东西都差不多。陈默说“拿包烟”，售货员就自觉的拿了包红万给她。

售货员：“还买点别的吗？”

陈默转头看看，又拿一瓶利口酒，见白阳还矗在那，问他要不要也买点什么，白阳盯着她手里拿的酒，摇摇头。

见他摇头了陈默也没再招呼，直接打包结账。

白阳就像个小跟班一样，这次陈默让他帮自己拎着酒了，因为她要腾出手点烟。

走着走着陈默开口：“你到底有事没事？”

白阳抿了抿嘴，开口道：“学姐你什么时候毕业？”

“六月底拿毕业证。”

白阳“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又问：“学姐你毕业后打算干什么？”

“开个工作室。”

“……哦，挺好的。”

然后两个人就没声了，从校门口走到艺体楼正好抽完一根，陈默扔掉烟头，转身看向白阳：“你下午还有课吗？”

“下午就是在画室练速写。”

陈默瞥他：“那你怎么跑出来了？”

白阳挠挠头：“就是……来看看你，一直不接电话，怕你出什么事了。”

陈默觉得好笑：“我能出什么事。”

白阳低头看着她，从陈默的视角来看，白阳和陈知韫差不多高，都得抬着头才能看到对方的脸。

陈默只是抬起眼皮，用一种长辈一样的口吻，拍了拍白阳的肩：“赶紧回去吧，好好学习。”

“……”白阳哼笑一声，把陈默的酒递到她手里，见陈默习惯性的又要摸出烟盒，说：“我感觉每次见你的时候，你都叼着烟。”

身旁有认识的老师经过，陈默把烟塞回兜里，跟老师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白阳：“抽烟是大人的特权，小孩不要瞎学啊。”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陈默还问白阳要不要也来一根，现在又让白阳不要学，说话真是矛盾。

白阳认真道：“我就比你小一岁。”

陈默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吗？”然后看了看白阳的脸：“那也是小孩，姐姐我可是马上要成为社会人了。”

白阳有一种被她小看了的感觉，陈默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什么事你赶紧忙去，我上楼了。”

说完拎着酒大摇大摆的上了楼，白阳在后面看着陈默的背影，嘴巴无意识的抿紧，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回过神。

陈默在画室待到了将近十点，美院的艺体楼一直是无时限开放，为的就是方便美术生随时来创作。

毕竟灵感来了挡不住，在艺体楼过夜的也是大有人在。

但是宿舍十点就关门，如果不回去就真的只能在艺体楼过夜了。

陈默紧赶慢赶，正好赶上宿舍楼关门的最后一刻。

回到宿舍，陈默洗漱完，也不困了，打开电脑找了个片子，陈默最近酷爱看丧尸片，她把宿舍灯都关上，只留她桌上的一个小台灯，然后窝在椅子里找刺激。

梅子酒酸涩的口感很适合晚上静悄悄的自斟自饮，陈默拍了一张握着酒杯的照片发给陈知韫，说这是你享受不到的惬意。

陈知韫回了个“晚上一个人少喝点。”

然后又问陈默照片背景里正在播放的电影是什么。

陈默回他是丧尸片。

陈知韫偶尔也会看这类打打杀杀的恐怖电影，两个人以前经常在大人不在的时候凑在一起看，尤其是晚上，把灯都关上后，抱着两包薯片就在客厅看。

陈知韫家周围地广人稀的，天一黑基本就没人，偶尔会有几声野猫叫，还有风吹着树叶的声音，沙沙啦啦的，气氛也渲染的很到位。

主要两个人胆子都不怎么大。

但有句话叫人菜瘾又大。

陈默也就在这个时候能欣赏到陈知韫惊恐的表情，把平时正儿八经的伪装都卸掉。

电话那头的陈知韫沉默了一会儿，说“自己一个人就敢看了？”

陈默说“酒壮怂人胆！”

事实证明酒精确实有用，陈默在宿舍的椅子是个像懒人沙发一样的造型，陈默瘫坐在上面，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电脑屏幕也早就在放完电影后自动休眠了。

然后陈默就发现自己落枕了，脖子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意识蜷缩着，扭不过来，扭一下疼的嗷嗷叫。

于是陈默就顶着这么个姿势出了宿舍，引得路过的人纷纷回头观赏。连食堂的阿姨看到陈默，都多给了两勺粥。

但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