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这是诺伊斯真正意义上见到了约翰·华生。

之前在看了由约翰·华生撰写的《血字的研究》之后,除了福尔摩斯之外,最让诺伊斯感兴趣的就是这位华生医生。

华生医生与福尔摩斯第一次见面时,也就是《血字的研究》发生的那一年,在文章中写到过华生医生有些面黄肌瘦,但那是在1881年,现在已经是1888年,这么多年以来,眼前的华生医生早已经不是那里面所写的那位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医生了。

出现于诺伊斯眼前的这位华生医生,中等身材,身体强壮,下颚方正看起来坚毅果敢,有着连鬓胡,面对诺伊斯的此时,他笑容可掬。

诺伊斯见到他后,感觉到很高兴也很荣幸,于是立即就和华生打了招呼。这一次诺伊斯穿着的一身规整美丽的女士礼服,所以诺伊斯便提起裙摆对华生行了一个很标准的礼节,她微笑着说:“实在是太高兴见到你了。华生医生,我是伊芙·诺伊斯。”

约翰·华生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对诺伊斯行了脱帽礼。他也介绍自己:“美丽的女士你好,我是约翰·华生。”他就这件事做了简单的评价,他和诺伊斯说:“我没有想到福尔摩斯会和你这样的美丽的女士结识。毕竟这个家伙好像除了破案之外,就只能坐在家里做实验还有干点别的事情了。”

他这样的话一半是在称赞诺伊斯,一半是在打福尔摩斯的趣。福尔摩斯听到了华生的打趣,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轻轻杵着手杖,从这里走出去。华生和诺伊斯跟随在福尔摩斯的身后一同进入到那会场当中去。他们的关系看起来真的很好。

诺伊斯笑着和华生说:“我也是在案件的侦察中与福尔摩斯先生结识的。”

华生说:“我并不意外。”

“我和福尔摩斯先生其实只见过几面。”

“但是福尔摩斯却将你记住了。”华生这样说。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这却让诺伊斯呆愣了一下。

华生似乎看见了诺伊斯脸上的呆愣,于是华生就刚才的话给诺伊斯进行了简单的解释:“因为就我所了解的,福尔摩斯的脑子里从来不装无用的东西。毕竟这个家伙连莎士比亚都不知道是谁。他告诉我,他的脑子里只装对他有用的东西。如果要让他记住那个人,甚至是一位女士,那肯定是那一起案件对他来说印象深刻,又或者说——”他停顿一下,他说:“算了,另外的可能性,我想不可能发生在福尔摩斯的身上的。”

他没说出另外的可能性是什么,却自己在那里叹了一口气。这让诺伊斯感觉到好奇,诺伊斯正想询问这件事,几人已经走到了会场的门口。华生注意到了什么,他和诺伊斯说:“诺伊斯小姐,你似乎需要注意一下这里。”

他的食指虚空指了一下诺伊斯的耳垂,诺伊斯才想起来自己另外一边的耳环还没有戴——如果就这样进去,就真的太失礼了——诺伊斯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她对华生说:“谢谢你的提醒,不然等会儿我这样进去,肯定会被笑话的。”

她说着,去戴那一只耳环。

那只耳环差点掉下来后,诺伊斯捞在手心里就一直攥着和华生说话,她居然聊着天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她有些窘迫地站在门口戴耳环,没有镜子,她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去戴,之前在马车里摇摇晃晃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堪堪戴了一只,现在或许是在外面待得久了,手指冰冷得厉害,这样触碰上去,一些细致的小举动就更加难以进行。诺伊斯戴了半天,冻僵的手指都不能够找到准确的位置。而且她根本不怎么戴耳环,以前都是有人帮她戴的。

站在前面的福尔摩斯转头过来,他问:“华生,你有看到我们的邀请函吗?”

华生惊叫了一声:“完蛋了,福尔摩斯,好像遗落在了马车上。让我看看马车还在不在?还在那里,谢天谢地,我很快就回来,福尔摩斯,请稍等一下。”然后华生就很快离开了这个地方,他去找所谓的邀请函了。

福尔摩斯正是转头过来,华生走了,诺伊斯感觉到——福尔摩斯降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这让一直在这里笨拙地还在戴耳环的诺伊斯感觉到很窘迫。

她在心里默念希望福尔摩斯能够赶快转头过去,自己则更加稍微偏了头努力不让福尔摩斯看见自己的尴尬窘迫的神情。诺伊斯现在真的更为手忙脚乱。然后,她听见他走过来时踩雪而发出的声响。

他走过来了。

“在这里,诺伊斯小姐。”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了诺伊斯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的位置上。她的耳垂被他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虽然他的手上戴着保暖用的手套,并不是极为亲密无障碍的接触。但是却依旧好像有一股融化雪花冰寒的温暖在那个位置明显而又突兀。让她只觉得自己的耳垂似乎极为滚烫。

好像她这样的呆愣与不动作,让福尔摩斯认为诺伊斯依旧找不到,于是他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握住诺伊斯的手指,稍微往下挪了一下。随后他很快就松开了。

诺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