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力杀敌(2 / 3)

以抑制的亢奋。

此刻,她感受不到疼痛,或者说,她已经忘记了疼痛。

雷劫仍在下落,因无心再记,已不知道是第几道。

血液止不住地从口中涌出,殷小小低着头咬紧牙关,用力扣紧手中的脖子。因为用力,她的双目充血外凸。

玉子真迎面被她的鲜血吐了一脸,忍不住侧头闭眼。

再睁眼时,对上殷小小癫狂又不顾一切的眼神,他的心神震颤一瞬。

他的内心深处,竟因这一个眼神而害怕松动。

那一刻,他忘了自己的修为,只知道下意识地去掰着喉咙上的手指。

她不要命了吗?她不怕死吗?

可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巨大的羞耻和愤怒涌上心头让他失去了理智。

一个练气,一个女子,她怎么敢!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贱人!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把你拆了炼丹!我要把你的灵魂抽出来,日日夜夜炉中祭炼!”

玉子真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随着一声声辱骂,他捏住殷小小的手指狠狠一掰。

右手五指齐齐折断,十指连心,殷小小痛得一个颤抖。可她没空喘息,翻身往右一滚,见好就收转身跑开。

玉子真气极反笑,起身盯着她踉跄的背影一字一句说道:“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殷小小毫不怀疑他会这么做,但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必须为自己再争一把。

不知一刻钟还剩多久,她脑中飞快计算着可能继续拖延的出路。

她眼神四处扫动,再去捡刀已是不可能,自己的右手也握不住。

玉子真注意到她飘忽的眼神,脚步不断逼近,冷笑道:“怎么,继续来啊……”

殷小小后退几步,脚下一顿,是布幡厚实的踩踏感。

她眼睛一亮,侧头将口腔内的血液吐尽,而后撕开身上的披风,在玉子真惊恐的眼神中朝身后的丹药扑去。

是她想岔了,这颗丹药就是玉子真不死的保障,那还等什么,还拖延什么,只要让他吃不到,就算自己死了,朱颜也能杀了他!

放弃避雷布幡,在雷劫中心区域必受劫雷所至。

但只有这样,玉子真才不敢立马靠近。

雷劫之间间隔一息,一息,足够玉子真上前制止她。

所以她在赌,赌玉子真怕死会犹豫片刻。

“你敢!”

听到身后传来的怒吼,殷小小轻轻扯动嘴角,她赌对了。

一息之间,她的掩灵身法运用到极致。

当她的指尖触及到丹药的那一刻,雷劫也无差别地在她头顶劈下。

疼!好疼啊!

剧烈的疼痛让时间都无限拉长,疼痛夹杂着麻意席卷全身。

她想张嘴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的意识开始嗡鸣着涣散。

丹炉旁有层层布幡,但她引来的这股雷劫即使已被遮挡部分,仍旧不是她所能承受。

血肉与皮肤在天雷中瞬间焦糊龟裂,衣服早已灰飞烟灭。

该死,裸奔也太丢人了吧……

这一瞬间,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那颗丹药。而后强行运转起最基础的天元功法,不管不顾地开始吸取周围爆裂的灵力。

丹药一入手便蕴含强烈的生机,殷小小雷劫中全身经脉断裂,却又在丹药的温和修复下再生,循着大小周天的路线隐隐蜕化变质。

天雷之下,九死一生,这雷劫之力中本就暗含生机。

她几年才堪堪炼化一半的经脉,此刻借住外力和着血肉都锤炼了一遍。

随着药力流入修复她的身体,这一道雷劫终于有要消失的迹象。

殷小小立马挣动着掀起几块布幡缠在身上。

她胡乱地打了几个死结,头发湿漉漉地黏在额上,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仍有焦黑,下巴连着脖子全是血污。

她还未弄清身上发生的变化,玉子真就目眦欲裂地冲了上来。

人丹药力被殷小小吸没了小半,再也不配历劫刻道纹,天空中的劫云也开始退散。

完蛋了!殷小小心中一凉,玉子真这下彻底没顾及了。

“死!”

多年筹划此刻溃散,玉子真状若疯魔,杀意如潮水朝殷小小倾泻而来。

他一掌轰出,灵力疯狂聚拢,发出雷鸣般的轰鸣。

殷小小甚至来不及逃跑,掌风已到眼前。

她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倒飞几十米,撞断了三棵树才卸尽这一力。

看她没死,玉子真又是一掌。

殷小小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疯狂压榨体内的灵气化为灵絮贴身,只为防御这一掌。

她的这番动作,却是螳臂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