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2 / 3)

了许久,回头看到寒昭烬变得阴冷的不善眸色,明白这位小心眼子的鬼帝陛下又在吃没影子的飞醋,这让白泽本就不爽的心情雪上加霜,直接怼了过去:“静心治魂,不要瞎想。”

一天一夜后,白泽终于从太阴寝殿中走了出来。看到林藏樾独自在清风徐徐的崖边,坐在支起柳木桌前专注地写话本,她的面色有些疲倦,边写便轻轻打了个小哈欠。

白泽走到她对面坐下:“鬼帝魂力已稳,只要他不再作死,可保无虞数月。”

林藏樾开心地笑了:“多谢圣神。”

白泽看着她手边堆起的手稿:“新话本又快写完了?”

林藏樾:“嗯,小野说以我现在的神力,等魂债还到七成半,便能入映魂水镜了。”

白泽:“该歇一歇。”

玄墨见底,林藏樾耐心地开始重新研墨:“功德供应充足,不累。怪不得六界神鬼都想要功德,果真是好东西,比咖啡红牛都好使。”

又在说没人听懂的话,白泽凤眸眯起:“姑姑,在下有一事想问。”

林藏樾露出询问的眼神:“嗯?”

白泽:“你在前世有没有见过一头白泽幼兽?”

林藏樾摇摇头:“我的命卷被人撕了,三生石也不理我,能梦见的都是些前世碎片。而且我在前世惨兮兮的,哪里见过白泽这样的圣魂瑞兽。圣神为何问起此事?”

“只是觉得姑姑灵应极强,与白泽极像。”白泽觉得也许是自己多想,“不过你神力倾世,灵应强些并不奇怪。”

林藏樾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要是我入映魂水镜,在前世找到了那位白泽圣兽的踪迹,定会告诉圣神。”

“姑姑,知道前世这么重要么?”白泽问道,“已过千年,早已尘归尘土归土。而且如果前世之事并非如你所想呢?”

林藏樾研墨的手顿了片刻,换了只手继续:“重要,哪怕前世不如我所想,但有人替我承了能毁天灭魂的血债,把生机留给了我。若我不去,如何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白泽:“要是那人只希望你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呢?”

林藏樾认真地看着白泽:“圣神,我知道救我之人唯一念想是让我活着。但现在有另外一个人,每每在我靠近前世时,便对我与寒昭烬下杀招。我不如干脆将前世翻个清清楚楚,否则日久天长我早晚魂断于他手,岂不辜负救我之人的心意,让他白白为我牺牲?”

白泽不再分辩。

林藏樾看看紧闭的寝殿门,起身走了过去。

白泽:“鬼帝还要三四个时辰才能醒过来。”

林藏樾边推门边道:“好,我是去取我的笔,刚才那只写秃了。”

“嗯。”白泽点点头,想到在寝殿里看到的逗猫鸡毛棒,突然明白林藏樾这句话的隐藏含意,“你的笔为何在鬼帝寝殿中?林小胖的玩具为何也在这里?你住这儿?”

“呃……”林藏樾的眼神躲躲闪闪,见实在瞒不过,指着寝殿小小声道,“圣神,你看寒昭烬之前过了今天保不住明天的样子,根本对我做不了什么。”

“林藏樾,我看你是非要有一日顺了那蛊诀的意,去负苍山送死!”白泽攥紧拳头,“从今天开始我住太阴殿!”

林藏樾退后小半步,试图再争取一次:“圣神……”

白泽恨铁不成钢地打断了她:“别管!我就住在太阴殿看着鬼帝!”

被白泽赶出了太阴殿,这日熬完孟婆汤的林藏樾只能搬回孟婆庄。但她放下大马勺和手稿后并未在庄里多停留休息,披着夜色向酆都南峰走去。

翠面水祟还在冥界不知何处藏身,林藏樾这几日将问冥阁之事从头到尾想了几次,觉得自己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司命殿前幽湖粼粼映月,暗流声在静夜里无比清晰。

林藏樾的手叩上司命殿大门。

几声轻响后,大门果然很快从里面打开,芈徽子小小身形从里面探出来。

林藏樾笑了:“辛苦司命大人这么晚还在等我。”

芈徽子揣起小手不满道:“林姑姑要是再不来,我就自己动手去抓翠面水祟。”

“看来芈大人已经控制住水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玄冥问命阎王。”林藏樾瞬间懂了芈徽子的话,恭敬地行了一礼,“有劳了。”

芈徽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林藏樾,似笑非笑,挡在司命殿门前没有移开。

林藏樾明白了她的意思:“请司命阎王出手帮忙是有条件的,在下知道。等抓到翠面水祟,无论司命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在下绝不会有半分逃避推脱。”

听到这句话,芈徽子才终于转过了身:“林姑姑请。”

林藏樾跟在司命阎王身后走进司命殿。

无论再来多少回,林藏樾都对司命殿里的喜丧心生寒意。好在芈徽子并无多在正殿多作停留的打算,带着林藏樾径直往中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