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类都上了战场。

我问过主人，为什么会打仗，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主人当时愣了很久，才说，可能是因为，人命在他们眼里如蝼蚁一样吧，高兴的时候，赏两口饭吃，不高兴的时候，杀一些来放松放松。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战乱结束了，仅剩的人和妖才开始在废墟上重建家园……”

说到这里，这个锦鲤妖仿佛是回忆起特别痛苦的事情一样，眼含泪珠，闭上双眼。

“一些在战乱时候抛弃主人的妖，担心被人类清算，就四处偷袭落单的人类，等到发现的时候，本就所剩无几的人类更少了。

愿意为人类死战的妖大多都死在了之前的那场大战中，剩下的人类和妖根本就没办法抵抗这些妖……我和主人最后也是被围攻致死的……

对了，我能变成鬼，那我的主人应该也能，我听他说过的，你们……见到过他吗？他叫王游，个子不高，右眼眉尾有颗痣。”

她不说，李若出还没想起来，确实，他们把这么多魔物转化成鬼，有神仙，有妖，就是没有人。

面临锦鲤妖的提问，钟一青也只能摇头，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人类的鬼魂。

“那，应该是主人投胎转世去了吧，主人说，下辈子也想做个锦鲤呢，就可以跟我在一起啦。”

话里全是明媚，锦鲤妖却已经泪流满面，她已经知道，人族灭族了，那个主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至于锦鲤妖说的大战，经过几个神仙的拼凑，李若出也摸明白了。

简单的说就是分成两个阵营，一个阵营是自由自在、真爱至上组。

一个阵营是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济世度人组。

只分阵营，不分人、仙、魔、妖，因为两个阵营里，都有人仙魔妖，这也就是之前山神说的人族开始信奉邪魔外道的原因。

因为当神仙开始不庇护人类，反而肆意屠杀人类的时候，哪怕他的身份还是神仙，在人的心里，他才是邪魔外道。

同理，当妖魔开始庇护人类，济世度人，那他在人的心里就是神仙，跟他的容貌、身份无关。

这场大战最后的结局锦鲤妖也说了，同归于尽，人类最后都所剩无几了，甚至原本不可能修炼成妖的宠物都受到天地感化，变成妖上了战场。

只可惜，这场大战太惨烈，惨烈到剩下的人和妖甚至没有能力和时间享受胜利，就被大战时躲在最后面的妖截取了胜利的果实。

经过将近半个月的信息组合，李若出总算是把人族灭族的全过程清楚的整理了出来。

在听到打年兽的时候，她对妖的反感到达顶峰，知道全过程之后，心情更加复杂。

按照这些信息，这些妖族的诞生，本来是为了保护人类的，他们是当年被人类饲养的宠物的后代。

一部分妖为了保护人类，为了保护家园，永远的献出了生命，而另一部分妖活了下来，甚至是篡改历史，将一切改的面目全非。

要说恨，对他们的恨，其实远不及对大战时真爱至上组的恨。

他们可以为了爱献祭天下苍生，只为救爱人一个人，偏偏这天下苍生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别说，这几天审的旧神仙里，还真有这个阵营的，王清风审讯的时候都觉得三观炸裂，李若出看留影石的时候，恨不得钻进去啪啪给他两耳光。

没错，他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没错，错的是天下苍生。

对于这种死不悔改的，李若出最后的意见是，把他放进十八层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

济世度人组的也有，对于这组，李若出更想让他们官复原职，原本没有仙位的，也可以给他们安排一个，只是不知道他们还愿不愿意做神仙。

她之前肆无忌惮的封神，是因为知道，妖族都很想成仙，几乎没有不愿意的，但是这些老牌神仙，她真的拿不准。

毕竟经历过那样的大战之后，钟一道们问询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们的疲惫，这种疲惫，哪怕是经历了上万年的无知无觉，也没有从他们的心头磨灭。

这样的状态下，很难说他们还愿不愿意做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