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1 / 2)

云穗看着委屈,映月可是不敢放松。

甚至她刚穿越过来时比现在还要紧张紧身,反正她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活足了她该有的寿数,绝不能出了什么岔子,她一再教导院内的人,吃点亏没关系,千万不能做出头的那一个。

但云穗也就是个小姑娘,映月觉得她这模样也怪可人,不过还是强调两句,这件事就被轻轻翻过了。

……

用过膳,来了个客人,珂里叶特氏。

她这几日来得勤,她身边的侍女和云穗和穗她们相熟了,彼此见了礼,也如同姐姐妹妹一般要好。

映月含笑看着她们,心中欢喜。

她们虽为奴,但不是没机会出去,等到弘历登基,如果可以,她一定会为她们寻个好出处。

珂里叶特氏握着她的手,眸光发亮,但还是比较内向:“姐姐,妹妹近日绣了一条抹额,针脚粗鄙,不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姐姐赏给下人亦或者随意把玩便罢了。”

藏蓝色抹额,用红色针线绣了喜鹊登梅,是极好的意象。

她时常带来些针线,每一次都狠狠惊艳映月这个现代人,珂里叶特氏可是有一双巧手。

映月于是失笑,急忙唤了云穗小心收着,温声对她说:“妹妹太过谦虚,你的针线若是还叫不好,那天底下就没有好的针线了。”

珂里叶特氏听了这番真心的夸奖,双眸更亮一些,复有些不好意思,耳根有点红。

映月的以及告诉她,从前珂里叶特氏和原主的关系也就算是一般,珂里叶特氏内向,原主更是个嗫喏的,二人共住一个屋檐下,却也没说过几句话,各过各的日子。

她来后,也没有专门培养和珂里叶特氏的关系,但不知道玩什么,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濡慕,几乎真的像在看姐姐。

映月前世也有个小妹妹,刚出生不久就夭折了,她亲眼看着小小的人儿咽了气,故而妹妹这件事也算她一个心结。

她一看珂里叶特氏就觉得亲切,也对她的绣活喜欢得不行,二人的关系便越来越亲密,如今也称得上一句密友了。

映月和珂里叶特氏聊了几句,她倒是一如既往,话并不多,映月是主要说话的,珂里叶特氏则在一旁附和着,映月倒是习惯了,不知是不是黄格格影响,说得还算起劲。

不知过了多久,珂里叶特氏忽然主动开口:“姐姐这些日子可是给福晋请安了?”

她日日都去的,当然知道映月没去,这便是明知故问了。

映月不明所以:“妹妹是知道的,我这些日子一直病得厉害,向福晋那边告假,承蒙福晋宽仁,并不怪罪我,甚至赏下补品,算起来,已是有一段时间未去给福晋请安了。”

珂里叶特氏点点头,劝道:“福晋一向宽和,我们却不可认做平常,姐姐定要向福晋谢恩,细心伺候在跟前才是。”

映月自然称是:“伺候福晋是我们的本分,我也自会向福晋谢恩。”

看来珂里叶特氏虽然表面上沉默寡言、内向害羞,心里还是很明白的。

……

历史上的富察氏,也就是后来的孝贤皇后,是个不折不扣的完美白月光,映月这个对历史不算很了解的,都知道她与乾隆帝的伉俪情深,但历史上如此,谁也不知道现实情况如何。

更不知道是不是有历史美化的结果。

纵使福晋真是这样善良温婉又贤淑的完美女子,她这样的大人物,抬抬手掀起的风浪就不是她们这些小虾米可以承受的,她若是得罪了附近,也许当时没什么,但因着福晋寿数并不绵长,也因此乾隆在她溘然长逝后几近疯狂,到时候她定是要倒霉了。

她就算不刷福晋好感度,总之也不能得罪了她。

适时表明自己对福晋的忠心,坚定恪守身为妾室的本分。

映月在心中坚定,明日一早一定要按时向福晋请安,还告诉了最靠谱的和穗,嘱咐她无论什么情况,务必要将自己叫醒。

……

晚上,弘历没再来这里,这并未出乎映月的预料,甚至还因此松了一口气,她很早就歇息,睡得香甜,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映月本想和珂里叶特氏结伴而行,对方却告了病,不能前往。

她的确体弱,坐在那里都能看出小脸白扑扑的,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映月久病成医,估计就是身为贵女,自小娇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缺少运动导致。

但也不能不重视,古代本就是容易生病,一病就容易重,风寒都可以要人命,况且在家是千金小姐娇养着,身子娇弱,更容易染上病。

映月有些担心,她自然已经将珂里叶特氏当成妹妹看待了,但万万不能误了时辰,她只能先让云穗去看看,沉稳的和穗跟着自己。

路上倒是遇见黄格格。

前些日子,黄格格一直被关禁闭,算起来这也是她这些日子第一次去给福晋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