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春树。”

“到!”

“铃木园子。”

“到!”

“毛利兰。”

“到!”

“夏油五月。”

“……”

“夏油五月、夏油五月?”

长相和蔼的男幼教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孩子群里金色双马尾女孩的头顶,“夏油小朋友在这里呢,记得要回应江舟老师哦。”

你一点也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江舟老师,顶着同龄人羡慕的目光,不情不愿地应声道。

“……知道了,江舟老师。”

“好的,小朋友们要手拉着手,排好队过马路哦。”江州老师清点完人员名单,牵着领头的孩子过马路。

孩子们手拉着手,就像是跟在鸭妈妈身后的小鸭子们,乖乖地迈着整齐步伐挪呀挪。你跟在毛利兰后面,渐渐出神。

距离你流浪街头已经过去了3年,对年幼的你来说,这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在奶奶的呵护照料下,不愉快的往事在时间冲刷下褪去了颜色,只留下浅浅的疤痕。

今天午饭时偷偷倒掉牛奶被江舟老师发现,扣了两朵小红花。

“夏油同学、夏油同学……”

午睡时走错班级去了隔壁向日葵班睡觉,无意抢走了一个女孩的床铺,扣了三朵小红花。

“夏油同学,你在听吗?”

下课时受不了臭屁同桌的炫耀,和他打了一架,扣了五朵小红花。

太惨了,今天你又是全幼儿园小红花数量最少的小孩,一想到这里,你沮丧地垂下脑袋。

“夏油同学,请别发呆啦!”

她终于把你喊回神,你困惑地看着面前瞪着水汪汪眼珠子正在生气的毛利兰,你们仍保持着手牵着手的姿势,但出乎意外,周围的老师同学都不见了,只有路人匆匆而过的身影。

“怎么了,大家都迷路了吗?”毛利兰一向是细心温柔,你不认为这样的她会把你带去其他地方。小兰摇摇头说:“我找不到江舟老师和同学们。”

你不太喜欢江舟老师,最近他身上挂着一只咒灵,总爱转动倒三角的眼球看向你们。如今你已知道咒灵与人类之间的紧密联系,认为这只咒灵是江舟老师在疲惫照顾小孩子后,诞生的对小孩子的恶意。

说不定,是江舟老师拐卖了整一个樱花班的孩子呢,你不怀好意地揣测。

你看见她强忍着没有流下来的泪花,将口袋里的手绢递给她,一个字都没有提她的眼泪,直接提出解决方案,“我们去找播音姐姐播报寻人通告吧,江舟老师太苯了,让这么多同学都迷路。”

“诶?”

毛利兰因找不到路而害怕的情绪被你打断,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江舟老师才不笨呢,他是世界上最最温柔的老师!”

你沉默不语,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江舟老师为什么这么受欢迎。

你以前只听咒灵说过恋/童癖,可没有听说过还有恋师癖。

“不对,”毛利兰晃了晃头,迟疑不决,“有可能是我走偏了路,所以才找不到他们吧。”

她与你同班三年,很清楚你身上的缺陷,忧心忡忡地看向你藏在长裤里的双腿,心生愧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掉队走错了路。你先坐下来休息吧,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你很感谢毛利兰的体贴,但依然坚持认为毛利兰并没有带错路。你们在道路上争辩时,一辆黑色加长版林肯注意到你们,停在你们面前。

拉下后窗,一名长着奇怪眉毛,全身都透着养尊处优气息的蓝发男孩看向她们,“贵安,五月桑、毛利桑。五月你又和别人吵起来了?脾气可真糟糕。”

他是那个和你打起来的臭屁同桌神道爱之介,总是神气地在班上炫耀他父亲是议员,可以上电视。他幸灾乐祸地微笑,很明显在嘲笑你,“你们没事往杯户町方向跑做什么,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好吧,事实证明是你的推理出错。

了解实际情况后,你和毛利兰被神道爱之介邀请上车,让司机分别把你们送回家。神道家的服务态度很好,司机亲自下车为你们开门,系上安全带。

但臭屁同桌的态度恶劣,明明是他邀请你,给出的理由却是,“作为议员的孩子,我需要在民众面前展示出亲民友善的一面,即便面前的民众是一个暴躁路痴。”

好烦,打一顿吧。

安全带限制了你的行动力,你只能无能狂怒,和神道爱之介互相语言攻击,毛利兰坐在一旁苦笑劝架。

直到刹车后,吵吵闹闹的你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你们被司机送往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我原本只想绑架神道家的小少爷,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了。”

一个成年男人对付四五岁的小孩绰绰有余,司机狞笑着,很快把你们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