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1 / 2)

“嗯?什么想念不想念的…”星海光来明显是不好意思了,实际上他的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

电话另外一头的白鸟游睡着了,电话随着手机关机而挂断而星海光来的一时高兴无非是一场空。星海光来一直将电话放在耳旁,可直到他说完话好久之后白鸟游也没有回复。星海光来把手机拿远,盯着通话已结束的记录条,心里五味杂全。

大约快一个星期过去,离开学不到几天时间内,北信介难得来了一趟长野县。他本就住在兵库,离得远,坐车什么的也不太方便。

白鸟游从医院门口站着等着原本处于远方的亲人,很久以后北信介才从一辆的士下来。

“信介哥!”少女活泼的声线喊着北信介的名字,她好似很久都没和他见面。

她迎面而上,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看到北信介的行李,白鸟游这时在想他这次估计是要住几天。

“不是快开学了吗?你那边不要紧吧?”她一连问了许多,北信介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他决定慢慢来。

“…社团那边还是老样子,我不要紧。”他想起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告诉白鸟游他仍然在坚持自己的热爱,从没停下。

“开学时间和你们这边差了几天,我过明天回去也没问题。”他一一回复完白鸟游的问题,在白鸟游的牵引下走到白鸟奶奶的病房内。

病房的消毒水味淡了很多,白鸟智子正把被子压在身下,身体呈大字张开,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呆滞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奶奶?”

……

“奶奶。”

……

“奶奶——!”

整整三遍才把白鸟奶奶的思绪拉回现实,她迷糊地晃着眼睛,看向站在一旁高了不少的北信介。

白鸟智子没有激动的表情,心平气和地摆出一副老者姿态,她缓缓看向北信介,情绪突然变化了,“是信介啊……结仁衣最近怎么样了?”

北信介坐在白鸟游拿来的凳子上,与白鸟奶奶的样子毫无半点区别,原来白鸟奶奶不说话的时候和沉稳的北信介表情一模一样。

“奶奶过的很好。”他简洁地答完了白鸟奶奶的问题,这对他来说就是在帮忙报平安,和他的关系不大。北信介接过白鸟游手里的水果刀和削到一半的苹果,低声道:“我来吧。”

白鸟游点头,她觉得她的手空下来有点不适应。奶奶的手术提前了,估计在开学的第一个星期要进行第一次手术调理。

她看向奶奶,那鲜活的生命正在维持着血液的循环流动,可她没想过为什么生命会如此脆弱。

一切对她来说都不公平,无论是出身还是这些年的失去,那些本来美好的东西总是如此易碎,她在想为什么。

为什么经历一切的都是她呢。

明明她也十几岁,明明她也想有个完整的家庭,明明她也应该会有很多朋友的。

她悄悄地攥了拳头,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怪谁好。如果怪自己,她又能怎么样呢?白鸟游觉得把自己当做易碎品的话,那倒大可不必。

白鸟游站起身迅速留下背影,像是不想透露此刻的情绪:“我去上个厕所。”

厕所的水龙头哗啦而下,空气不清新,她虽然闻得到,但表示不想对这卫生质量做任何评价。洗完手后她的全身发凉,用手去拍打脸蛋让自己显得精神些。

她告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照顾奶奶和继续学习,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检查报告再一次出炉时森田医生的脸上像起了一摊褶子,他的手像粘在报告上,不敢把报告递给白鸟游的样子。

“我奶奶怎么样了。”白鸟游问。

“…不适宜手术而且白鸟女士的年龄已经很高了,现在的情况做手术会有风险。”

“那我奶奶怎么办?!”

“会尽最大的努力。”

世故变化多端,我们从来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白鸟游也不知道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到底是内心产生的一种怎么样的情绪,她还是叹了气。

如果依靠着某种物质而生长,那便是不完美的人生。白鸟游不会止步不前的,她总有一天会迎接成长的痛苦和快乐。

这只是一个人生的中转站。

北信介在这里住了两三天就走了,确认白鸟智子的精神状态不错后他稍微放不下心地离开。白鸟游在开学后没有去学校,因为那对于她来说不太重要。她申请休了一个学期的学,平时在医院又学又照顾奶奶。

忙里忙外的过程里,她好似已经忘了她只是一个快十七岁的花季少女。

五月份,她在晚上十一点收到一封简讯。

刚从医院出来,她的身形摇摇欲坠,白鸟游的指尖颤抖地摁动按键点开查看。

-过两天就是运动会了,小游还不回来吗?

说起来,这年头还有人会用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