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2 / 2)

致和穿越笔记 沈慢慢 1645 字 9个月前

之风,偏他天生不是这样,却只能压抑着自己,按照她的喜好来。

他就好像一只被撞在模具中的梨,只能照着模具生长,不能出格,不能走歪,否则就要被砍断剪除那些出格走歪的部分。

沈芜被他握住的手发烫发疼,另一只手握了上去,扯住他:“你该冷眼旁观的。”

李危:“是个男人就忍不了。”

搭了一眼四周,脚步迟缓下来,让她能跟上,等回了他的院子,将宫娥侍女全赶了出去,才缓了口气道:“你一再请求进宫面圣,是为了试探三皇姐,但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宫内守卫只会比宫外更严密,李危要想打探消息没那么容易,而且没有比与皇帝见上一面更直观了。

沈芜:“收益越高风险越高,想做大事哪有不冒险的。”

李危叹口气:“也不必你来冒这个险。”

沈芜坐在团凳上,头顶只能与他胸前平齐,垂眸便是他的腰,那腰身窄,又蓄满了力,她咬着半边的唇,抬手勾住他的腰带,雪白的指尖在他的衣袍间轻动,抬眸瞧着他的眼,轻声道:“你别气了嘛,都这么累了,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吧。”

眼角的余光瞄向卧房。

李危周身的不快与戾气化为乌有,沈芜就像个技艺高超的织女,能织出一张专门针对他的天罗地网,兜头将他罩在其中,他不恼不怨甘之如饴,软了身段,化了心血,任她欺负。

但那卧房……

太危险了。

沈芜:“这里不同家中,分床会惹人怀疑。”

李危:“我们不正是想让她以为我们关系破裂了吗?”

沈芜:“可她都看出来了。”

打从那姑姑听闻他要亲自伺候自己更衣,就看出来了,再遮掩,假装,只会换来再一次试探,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黄鹤楼那样的事,她更适合文斗。

李危抿抿唇,整个人像在雾中。

沈芜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李危:“我怕什么还用问吗?”

大事未定,他不能给她一世安稳,没能为她撑起一片遮风挡雨的地方,怕他死了,她要守寡,更怕他死了,她想跟随。

他迟迟不提圆房,辛苦忍耐,他以为他们心照不宣,都想等到安定下来,能真正地安稳下来,再生儿育女也不迟,难道她不是这么想的吗?

沈芜勾着他的腰带,贴着他站了起来,垫脚瞪着他,气息都扫在他的鼻息间:“美人在侧,是个男人就忍不了吧?”

她学他说话。

李危被撩拨地心神荡漾,硬撑着没往后退,抬手将她捞得更近,壮硕的腰身撞向她,好似喝醉了一般撞进一片棉絮上,连带着他系过的裙带都成了灼眼的东西,感触到裙下更深的软。

沈芜倚着他,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李危再也忍不了,垂眸掩住眸中的火苗,一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的唇,他不再陌生,却依旧新鲜,恨不得将她口内所有掠夺,融入自己,一路吻着她,退进卧房。

卧房中那张沈芜早就相中的大床,果真如她想象一般柔软舒服,蓝色的丝绸床褥将她的肌肤衬得如玉似雪,越发似神仙妃子,如山巅清泉,不忍采撷。

李危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是他的,竟是他的,这是他一辈子不敢奢望的宝贝,他虔诚地亲吻她的额头,她的下巴,她的心,沈芜却不想成为他的女神,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像一只撒娇耍赖玩不过又发狠了的小猫,在他脖颈间乱亲乱咬,扒乱了他的衣裳,不知触发了他哪一点,让他呓出一声。

沈芜得逞了似的笑,笑得李危发痒,压下她的脑袋就是一顿亲,指尖在她的蝴蝶骨与腰窝间来回游移,顺着那道伤疤一路往下。

李危:“留疤了。”

沈芜:“反正不疼。”

他眼眶溢出一道红,翻身瞧去,那疤只是一道红痕,好似一块白玉中的一道割纹,心痛地吻了上去,让沈芜一阵心痒,呼吸错漏了半拍,李危仿佛受了她的影响,一路吻了下去,沈芜这才慌了,咬着唇,将丝绸床单握成了一团乱菊。

窗外无雪,冰冻三尺,雪下的泥土里悄然萌发出一颗可人的芽,柔嫩而坚强,汲取着为数不多的暖,逐渐成长,等到雪融冰化时,顶破薄薄的一层余冷,伸向太阳,迎接更新的日光。

卧房内交叠的身影,好似两只困于茧房中的蛹,在迎向春天的时刻化茧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