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1 / 3)

室友出主意让桃梨去体验一次恋爱,许是桃梨本就不是那种内敛的性子,压抑了太久的性格终于慢慢打开,不拒绝所有对她示好的异性。

桃梨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小公司当出纳,还是她爸妈拖了关系的那种,半年不到就被人当抢使了三四次,老板对她说,“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为什么不承认。”

紧接着她就被老板炒了鱿鱼,回到家面对她爸的暴躁,“你知不道我是拖了多大的关系才让你进去的,做错事承认就这么难吗?”她解释,可没人信她,她向她妈解释,她看见她妈眼里复杂的情绪,知道她妈是相信她的,期待着可以帮她说话,等待的是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她以为她可以坚强的面对一切了,可在现实面前她不过是一只被孤立的蚂蚁,渺小,绝望。

第二天,她亲眼看着她爸妈领来一个比她大6岁并且瘸了一条腿的男人来到家里,男人憨厚老实,对她腼腆一笑,说他愿意给出十万彩礼,那时候,她们那个小地方彩礼钱家家户户不超过三万。

可是那时候她家并不缺钱,她爸妈开了家小饭馆,生活虽苦,可并没有到达缺钱的地步。

她坐在椅子上,没反抗,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说他是家中独子他爸妈希望他能在一年之内抱孩子,他说希望她可以做到以家庭为主,他说他会对她好的。

她爸很满意,笑的嘴都合不拢一个劲的说“我家这丫头可乖了,长得漂亮不说,更是烧的一手好菜。”

呵!

这是第一次,在她的记忆里听到了她爸对她的夸赞!

她抬头看向她妈,四十来岁的女人面容苍老,半白的头发,一双粗糙的双手满是厚茧。

望向她的眼神依旧复杂,桃梨知道,她妈是那个年代在婚姻中典型的传统却又无能为力的中年妇女。

封建吗,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婚姻中做到相夫教子;开明吗,她期望自己的女儿可

以飞出去,不要像她一样睁眼便知自己的往后余生。

可她没办法,在她的婚姻观中,几十年的时间让她早已失去了自我,一切以“丈夫”为主,失去了在婚姻中的话语权,只能是一个所谓的“好妻子”,“好妈妈”。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她妈妈,最后,留给她的是依旧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她彻底死心了,她不愿意是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遥遥无期的等待他人来为她开锁喂食。

她醒悟,恍然发现自己原来面对的种种都不算事,她才刚过20岁生日啊,她坚信自己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有些鸟注定是不会被关在笼子里的,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是的,她为什么不可以是那个“有些鸟”呢?

她跑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跑到离她家九百公里之外的城市。

陌生的城市让她彻底放松。

不过她还是单纯,迫于生计,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在红娘介绍所工作的红姨,红姨那时候四十岁,没有结婚,整个人看起来像三十岁的,她被红姨看上了,拉她去充场一个相亲会,一天200,她去了。

红姨看起来跟老板关系很好,问她愿不愿意来这上班,看她经济状况不好,说给她包住包吃,她答应了。

再接着,给人介绍对象的次数多了,她不仅不反感还越发越有兴趣,一开始也跟着凑热闹相过几次亲,后来她拉着红姨让她给她介绍人。有次红姨不知道从哪拿了一张“相亲吧,就现在”的节目报名表,桃梨看见了,果断参加。

后来红姨辞职准备单干问她有没有兴趣跟她一块,她又答应了。

紧接着,她的人生走上了上坡路,心血来潮想开一家美容院,规模不大,但她自己并不会美容,好巧不巧,红姨以前在美容院做过几年,她虚心向红姨请教,虽然过程很曲奇,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桃梨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六点了,脑子昏昏沉沉,她这些年已经不在想起她的家庭,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回想起以前的自己。

系统自带的铃声响起,桃梨拿起手机一看是乔鹿打来的电话。

“咋了?”

“你帮我去我家拿一套衣服过来。”

桃梨:“你不是在上班吗,你衣服呢?”

乔鹿沉默了会,好半天才说,“就……没了。”

没了?桃梨不信,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乔鹿囫囵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和人切磋了下,我衣服被撕烂了。”

???

桃梨沉默,语气平静,“你又跟人打架了?”

乔鹿沉默。

好吧,她知道了,她这闺蜜就是个莽夫,从小到大热衷武力解决问题,小到打架斗殴大到英雄救美,她样样来一遍。

偏偏大多时候还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