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没有心理问题吗?(1 / 4)

几周的时间过去,不知为何,警校里渐渐流传起“松田阵平他们几个人抱团霸凌望月朔”的传言。

具体表现如下:

望月朔晨练时,被五人组拦住说话,被教官发现,被罚。

望月朔食堂吃饭时,被五人组拦住说话,因阻碍了公共交通,被罚。

望月朔图书馆自习时,被五人组围住坐下试图搭话,被值班教官发现,被罚。

甚至连望月朔上课时都被那五个人堵着,文化课围着她坐,实训课挨个找她对练。

可能是那五个人走在一起声势过于浩大,被教官惩罚得也过于频繁,再兼之望月朔的体型在同学中实在显得单薄,久而久之在其他人眼里便成了“霸凌”的误会。

当事人望月朔听说这个传言后面色十分精彩。

天知道她只是想躲着警校五人组不让他们被组织注意到,但不知为何他们总能找到各种机会凑到自己身边。结果他们总是阴差阳错引起了教官的注意,然后一起承担了各种各样的劳动惩罚,次数多得她连吐槽都吐槽不过来。

而教官鬼冢八藏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个传闻,气得他当即就把五人组叫到办公室痛批了一顿,还罚他们去扫厕所。然后又头疼地将平素不爱说话,就算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的望月朔叫来了办公室,旁敲侧击地暗示他去试一试心理咨询。

望月朔内心哭笑不得,但面上还要乖顺地应和教官的关心,大方地表示自己其实完全没有关系,还没有到需要心理咨询那一步。

结果就是教官们更加担忧她的心理状况了。

身形单薄的青年退出铁血教官的办公室,动作轻缓得连关门的声音都几不可闻。而在警校这个到处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的地方来说,望月朔这样温柔纤细的存在,本身就很令人匪夷所思。

就像是一团轻软的棉絮,落进了铁刺般的荆棘丛中。

格格不入。

诸伏景光有些说不清自己对望月朔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因为即使是他,也自认无法在经历了无数次飞来横“罚”之后依旧没有对罪魁祸首产生怨怼之情。

望月朔只是同一开始那样,拒绝他们的靠近,拒绝同身边的人产生任何类似“友情”的牵绊。

而此刻,诸伏景光望着望月朔在走廊上渐行渐远的背影,忽地就产生了一种如果自己没有在这个时候拉住她,那么她就会这样一点点地、无法阻挡地消失在所有人面前的感觉。

“诸伏同学,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望月朔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轻柔和缓的,诸伏景光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冲上前来,正紧紧地攥着面前青年的右手臂。他甚至能感受到制服衬衫的袖管下,那一层薄而有力的肌肉,正微微地紧绷着,透露出一种无言的抗拒。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才终于记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松开了拉住望月朔胳膊的手,而后认真地道:

“望月同学,很抱歉这一个月来我们五个人给你带来的困扰。明天是结束封闭模式的第一天,我们想邀请你一起出去吃一顿饭,如果能借此解开我们彼此之间的误会就更好了。”

误会是挺大的。

望月朔回想了一下这一个月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和警校五人组对她层出不穷的试探,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头疼。所以眼下对于诸伏景光递过来的橄榄枝,她其实还是挺乐见其成。

如果她出门时伪装得好一点的话,应该不会引起组织的注意吧?

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青年沉思了一会儿,微微反光的镜片掩去了眼底的神色。许久之后她缓缓抬头,轻声地回了一句:“好。”然后转身离开。

诸伏景光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怎么样?成了吗?”松田阵平从不远处的楼梯间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他没有为难你吧?”

“怎么可能?”诸伏景光摇头失笑,心底那一丝微微的异样也彻底被掩盖过去:“望月同学要是会为难人的性子,这一个月还会平白挨这么多罚吗?”

“这人也是够奇怪的,每次挨了罚也什么都不说,就自己领了工具去打扫卫生。”

松田阵平百思不得其解,他坑望月朔的次数不算少,但每次望月朔都不说什么。时间长了,他见到望月朔都会油然而生些许心虚。

以至于最近几次实战课,他都不敢主动去找望月朔一对一训练了。

“霸凌小团体”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头,几个人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到望月朔,向他坦白他们其实并没有恶意,只是想与他交个朋友。

只可惜他们每次相遇,望月朔总是跑得比兔子都快,仿佛他们身上有什么令人闻之色变的病毒。

五人组最终能成为警校的优秀毕业生,观察能力自然不差。这一个月的试探下来,他们也差不多知晓,望月朔其实身手很好,射击能力也名列前茅。

甚至有一次,降谷零发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