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3(2 / 3)

宋翊礼接二连三止不住的咳嗽声,空洞的胸腔被带起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漏了般。

楚格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根据这些日子对宋翊礼的观察,他绝对是喜欢原主的,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两个人绝不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借一万两给两万两?所以,她挺好奇两人到底进展到哪步。

“你……咳咳咳……你……咳咳咳”宋翊礼一时气短,呼吸不畅,脸憋的发红。

至于这么激动吗?楚格心想在这方面,宋翊礼还挺清纯的嘛。

“我们、我们清清白白。”宋翊礼终于不再咳嗽,艰难说。

楚格不信,继续问,“那我们怎么认识的?”

宋翊礼呼吸依然有些急促,他胸口剧烈起伏说,“既然你已经忘了,那就忘了吧。”

见宋翊礼不愿说,楚格不想自讨没趣追问。

虽然现在还不是收粮旺期,但也有不少粮商在田间游走。楚格昨日调查到,目前颗粒饱满的甲等的粮食11文钱一斗,乙等粮食9文一斗,碎米、渣米7文一斗,这个价格是本地粮商内部定好的,不允许有变动。楚格虽然以这个价格收购,但是她现银现付,而其他粮商只是付七成,其余三成一个月后支付。

楚格在上窑村口柳树下立起牌匾,把价格和现银现付四个字摆出来。她怕村民不认识字,便站在一旁喊,“收粮了,收粮了,现银现付,价格公道。”

楚格喊了一上午,嗓子火辣生烟,依旧无人问津。几个背着粮食袋子的人反反复复打量楚格,转而走向楚格不远处另一个粮商。整个上午,一袋粮食没有收到,楚格有些惭愧的看向红束。红束递给她一壶水,楚格不甘心拧开水壶,灌了一口水说,“我得去问问,为什么这些村民不选择我。”

“还用问吗?”高高在上的冷淡声音从马车里传来,“因为你是女子,你见过哪个女人抛头露面做生意?楚格,放弃吧。”虽然宋翊礼声音冷淡,但语气语调充斥着得意和痛快。

原来他跟着过来,是专门自己笑话的?楚格想到这里,更是不服,追着已经走远卖完粮食的村民。

楚格跑步追上卖粮的大爷,拦住大爷的路问,“大爷,我和那个粮商都在收粮,我明明是结全款,为什么你不把粮食卖给我?”

大爷又从上到下打量楚格一遍,微微眯起眼,露出鄙夷淫.邪的神色说,“哪有好女人出来做生意,出来做生意的女人,要不是人尽可夫的寡妇,要不就是万人骑的妓.女。”

“你、你这个老秃驴,你再说一句试试!我现在就废了你!”楚格听这个老头的话,火气登时被点燃,她挥着手要去打他,被红束拦了下来。

“你居然骂我!你这个泼妇!一看你就是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才来这里卖弄风骚收粮!我辛辛苦苦种的干净粮食,怎么会卖给你这种不清不白的贱货!”大爷挺直腰板,撸起袖子,跃跃欲试想通过动手占楚格的便宜。毕竟,楚格这样的美人,是乡野村夫从未见过的存在。

“楚格,”红束一直把楚格拦在身后,目光凝聚着戾气,“动手也是我来,别脏了你的手。”

楚格只是一时冲动,想到自己还要继续收粮,不能造成太恶劣影响,拉住红束的手臂说,“算了,我们回去吧。”

楚格有些不甘心,“红束,我们要不然再问问别人?”

红束无奈笑了,“你没发现,我们站在那里,那些村夫看我们的目光像是看□□吗?不仅是村夫,村妇也用一种嫌弃目光打量我们。正如那个老头说的,女人做生意的只有两种,无依无靠的寡妇,卖艺卖身的妓.女,但凡有男人,女人怎么会抛头露面呢?要不然,我们今日先回去,女扮男装,明日换个村子试试。”

“不、绝不。”楚格咬紧后牙根,紧紧握住双拳,她心中怒火如火山爆发,喷溅,在她胸腔翻腾,令她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栗,但她的目光,却异常的坚定,“我就要作为女子,来做生意,今日如此,以后如此,此生如此。若是我换成了男装,就是认可了那个老秃驴那句话,我要让他亲眼看见,我将会收购他们上窑村绝大多数的粮食。”

楚格和红束面如菜色回来后,楚格从包里翻出一搭写着“保单”二字的纸。

“这是……”红束拿起一张纸,认识上面两个字,却不理解两个字的含义。

楚格原来想把收粮和卖保险分开,但是想到钱货两清的收粮生意都没人找她,更何况需要先付钱,后收益的保险。既然粮商行不让涨价,她便以每收购十斗粮食,会送一斗应对明年倒春寒的种子条件,收购粮食。

这对于村民来说,诱惑很大,因为楚昆郡倒春寒十年有四年发生。

很多粮食丰收的年头,粮食价格极低,导致村民收入降低,不得不变卖更多粮食保证生活其他所需。留下来的种子,只能播种一次。若是真有倒春寒,为了不使田地荒芜,农民会借高利贷买高价种子种地,但收成换的钱,却支付不起利息,陷入了债台高筑的恶性循环,最后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