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也很照顾他，这次任务中努努甚至想替他监视犯人，被他拒绝了。

他还记得青年端坐着，背挺得笔直，眉眼中是藏不住的欣喜。他向卫善保证自己一定会监视好犯人，完美完成任务。

可是在葵与殊现的说法中，蘿藦并不是和他们一起登岛的人选。

蘿藦……蘿藦分明就在自己眼前，与往日别无二致，他甚至觉得蘿藦只是睡着了。

他骗不了自己，蘿藦确实已经死了，任谁被贯穿胸口都不可能活下来。

想不到上一次分开，就是永别。

努努坐在蘿藦身旁，低声念诵地藏经，希望他能够早日往生。他的泪水止不住落下，声音哽咽，念出来的经书断断续续。悔恨充斥着他的心，如果他之前坚持替下蘿藦就好了，蘿藦就不会有事。

一只苍白的手攀上船舷。

威灵最先看到来人，率先摆出战斗姿势，做好战斗准备。

随后是一只苍老的脸露出来，脸上布满皱纹，每个褶子都往下坠。威灵很快认出来那是杀人念佛法流坊，她清楚记得十禾阁下已经把法流坊的尸体带回去了，也亲眼看到仆人处理法流坊的尸体。

法流坊的尸体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具怪异的尸体爬上船，随着他的动作，脖子上被一层皮连着的头颅不停晃动。

被扭断脖子还能够活动，这已经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了。

爬上船后，法流坊用双手把后仰的头颅掰回来，一双灰暗的眼睛中倒映着惊慌的众人，从那具苍老的身躯中响起少女的声音："各位不必害怕，我并无恶意。你们应该见过葵那孩子了，我和她……应该说差不多吧。"

声音里透露些许无奈："因为一些原因，我没办法像葵一样活着，只能以死去的形态来见你们。很抱歉吓到你们了。"

"你们可以叫我明道若昧，或者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