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岁卡卡身穿18岁Yolanda时期if(2)(1 / 2)

“你心疼我?为什么?”尤兰达不解地眨眨眼睛,“你是不是没有亲眼见过大耳朵杯,那可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奖杯了。”

脑子里几乎被马德里占据99.9%内存的尤兰达只能想出这一种可能,她虽然对马德里以外的事情全无关心,但也不是不通人情的高功能自闭症患者。

尤兰达小心地伸手在他肩膀上点了点,想到他未来也会来到这里,安慰的话就显得顺理成章了很多:“过几天就是女子俱乐部的欧冠决赛啦,你来看看吧。看我是怎么给马德里摘下星星的。”

她分明是在说攫取荣耀的伟大,但在已经知晓轨迹的卡卡听来,却像是在说,你来看看吧,看我是如何断骨放血、如何赴死的。

尤兰达说,如果她不能为马德里带来胜利和冠军,那么她即便是活着,也是死了;

可如果尤兰达知道她非要彻彻底底地死掉一遍,以此后再也不能在伯纳乌复生为代价,才能得到她想要的,那么她会回头吗?

卡卡这样问了,怀抱着可能会修改命运走向的忐忑,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背叛信仰的教条——但尤兰达只是停了一瞬,就继续笑起来,摇摇头。

她笑起来的时候,真像二十五岁在台上发言的那个尤兰达。

非常温和,非常平静。

卡卡知道他不该再继续说下去,可是后来一到雨天就恹恹得连话都没力气讲的尤兰达、长时间站立要把重心都偏向另一只腿的尤兰达、因为自己的伤口而被别人当作攻击其他球员的诅咒、为此伤心难过的尤兰达……

这些影子一个一个闪回一般在卡卡的眼前晃过。

他不想让之后的尤兰达长长久久又毫无回报地自苦,那不是成神前必经的受难,那仅仅只是从魔盒中飞出、叫凡人无法抵挡的苦厄。

而打开魔盒的潘多拉正是十八岁的她自己。

“但你未来会很痛苦。”卡卡说,“很久很久地痛苦。”

他不想后来的尤兰达哪怕痛觉因为药物治疗变得迟钝都会在深夜里被迫惊醒,一身的冷汗,心脏杂乱无章地跳动就像下一秒就要炸开胸膛化成模糊的血肉。

他不想叫她在那个时候掉下眼泪,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已经被折磨出眼泪。

“妮妮。”卡卡的声音就像飘落的羽毛被风吹过敞口的蜂蜜罐,只是从它面前拂过便被黏稠的甜蜜粘连住,“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马德里的爱,我甚至觉得没有人会比你更爱马德里,不止是你需要马德里,马德里也需要你。

“你就是马德里的未来。”

十八岁的尤兰达慢慢握紧了自己的手腕,紧身的长袖被她攥得皱皱巴巴。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又看到脚下踩着的草皮。

卡卡说得其实没什么错,她还那么年轻,如果没有意外,她至少可以为皇马再踢十年,十届欧冠,她总不至于一个大耳朵杯都捧不回来。

但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卡卡的时候还是摇了摇头。

“你知道俄尔普斯穿过死亡在冥界之神面前奏响七弦琴,只为救回妻子欧律狄刻。冥后珀尔塞福涅叮嘱他穿过冥界大门前万不可回头看她,可是俄尔普斯没能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欧律狄刻便消失在他眼前,再度、永久地堕回冥府之中。

“所以先生,我不能回头。”

她不能用自己的状态做筹码来赌皇马的未来,她太渺小,而皇马太珍贵。

“谢谢你,先生,但是你这样劝我,肯定是我已经拿到了大耳朵杯,但你觉得未来我要付出的远超过于我得到的是吗?只是对我而言,代价和酬劳不是这样算的。

“没有什么比这座俱乐部更珍贵。

“如果你亲眼看过,你一定能够理解的。”

欧冠女子组的赛程安排比男子组要提前一个月,2008年4月22日,07-08赛季的欧冠决赛在巴萨的主场诺坎普打响,而巧合的是,进入决赛的两支队伍恰恰就是西甲国家德比的主角——皇马vs巴萨。

皇马抽到主场签,身穿白色主场球衣作战,尤兰达作为队长,列队时站在最后一个,而和她搭档并称双子星的Maria站在她身前,身高一米八三,是标准大中锋的体型。

“本赛季M&Y的连线在欧冠赛场联袂贡献36球,而西甲联赛赛程还没结束,两人就分别以46球和42球的成绩包揽射手榜前二,和第三名拉开了10+的差距,不出意外,本赛季的西甲金靴就是皇马队内双射手互相竞争。”

诺坎普的场馆可容纳十万观众,欧冠决赛和国家德比的双buff加成使得馆内座无虚席,卡卡低头看着手机上赛前的解说分析,字幕的滚动让他更加不安——

“不出意外”,仿佛冥冥中的昭示。

命运的洪流席卷泥沙和砂石而来,要投身其中逆流而上的反抗者撞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而后不得不回返,而后不得不认错、认输、认命。

诺坎普的天空已经落下细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