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德比前一日梅西if(1 / 3)

接到梅西电话的时候尤兰达还在酒店的单人间,正第四次0.5倍速播放巴萨22号被毕尔巴鄂竞技1:1逼平的比赛。

得出结论:偶然性很大,完全无法做样本参考。

她疲惫地长长叹气,摘下眼镜隔着眼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旁边手机响起,她也没看就直接接通——

“晚上好,尤兰。”

尤兰达不确定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显示才回复:“Leo?”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你疯了?今天加泰没训练吗?”

“先生说让我明天保持好状态,所以今天的训练提前结束了。”

“哦。”想到那个讨人厌的光头,尤兰达暂停了视频,讲话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也是,他一直都很喜欢你。”

梅西沉默了一会,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卧室的门被他反锁,一个完全安静安全的谈话环境。

他问:“尤兰,你多久没睡了。”

尤兰达和梅西都清楚彼此的立场,清楚彼此在各自的立场下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即便他们的相识早于立场的确定,也和马德里与加泰罗尼亚完全无关。

但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本就不可能独善其身,他们做球员的时候出场的名字前必定会带上俱乐部的前缀,到现在尤兰达退役开始为皇马工作,这个印记更是完全刻在她的骨头上。

别人说起尤兰达,就会想到皇马,说起梅西,也就必然带上巴萨。

所以尤兰达会把Leo和巴萨的10号Messi分开,就像梅西只会问他的尤兰而不是问皇马的技术总监休息得好不好。

他们双方都在竭力让这段关系变得纯洁、纯粹,不夹杂任何恶意——至少不是来自于他们本人的恶意。

好吧。尤兰达想,Leo又没做错什么。所以她只是含含糊糊地打马虎眼:

“我不记得了。”

“我听说你从昨天开始就没睡,在马德里的基地待了一晚上,今天坐大巴来这边的时候才在车上睡了一会。”梅西语调很和缓,他在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像是没什么情绪起伏的那种人,内敛、安静,但实质上同时又极度自我,“尤兰,我很担心你。

“你不该这样压迫自己。”

虽然是一个拉玛西亚人在对自己表示关心,但因为是Leo,所以即便是国家德比前一天,尤兰达也没有觉得厌烦。

她起身拉上窗帘,无聊地让细长的签字笔在手指上转圈圈:“我猜又是你的好队友在更衣室大肆宣传的?

“说真的,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事是杰拉德皮克都不知道的吗?他对所有队伍更衣室的事情都这么了如指掌,你们聊天的时候不会觉得他很吓人吗?”

签字笔的笔尖在已经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纸上点了好多个小黑点,她像是在抱怨,声音却放得很轻。

很像老师还在讲课,她却要和朋友讲些和课业毫无关系的、私密的话。

梅西被她的嘟囔逗得笑出声来:“Geri只是很擅长交朋友,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他不愿意好好相处的,还没有他交不到的朋友。”

“对对对。”梅西不说这个还好,他说起这件事一些过往早该死去的记忆就开始攻击尤兰达,

“你说得可太对了Leo,所以他就强行扒着你一起看我踢巴萨,并且在我进球庆祝的时候,对我竖中指吗?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要拉着你一起对我竖中指,Leo,他是个很可恶的、比我见过的大多数拉玛西亚人还要更可恶的混蛋。”

尤兰达在发现梅西是巴塞罗那小甜菜的时候就和他约定过,至少别在比赛期内聊起巴萨皇马,但显然,尤兰达现在主动提起的这件事,并没有被她归类到隶属于禁忌的范围内。

所以梅西也能轻松地聊起自己的朋友当天确实有些些过分的手势,并且顺带为他解释一二:“但是尤兰,那场是你先跑到主队、甚至还是南看台这边让球迷们闭嘴的。”

“所以Leo,如果我和皮克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尤兰达哼哼两声,情绪放松之后熬夜的困倦、疼痛一起向她袭来,但她习惯了忍耐,对此也仅仅是闭上眼睛仰面躺倒在柔软的被子上。

头顶的灯被她调成不那么刺眼的光亮,梅西的声音对她来说非常适合催眠,她甚至觉得梅西在这个时间点打来就是为了催她睡觉的。

诡计多端的加泰人,把她的朋友都给带坏了。

“尤兰,我不会游泳。所以还是让Geri救你吧,如果你愿意被加泰人救的话。”

“狡猾的Leo。真讨厌你。”

尤兰达想,为什么总有人把Leo描述成过分温和、甚至好像几乎无欲无求的人呢?虽然Leo的脾气是很好,哪怕拿了三冠王也从来没在她面前表露过一点点喜悦,有时候她都觉得Leo为了这段友谊受了很多委屈。

但一个真正完全温和优雅的人,和必须要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