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arest & Dearest(1 / 3)

后悔!

怎么可能不后悔!!

洛可可觉得自己简直蠢得无药可救。

如果能早一点猜到伊尔迷念针还有这个用处,就总会有办法回避这最糟的状况——

她被拖到了床上。

只是一般正常的肢体接触并不会触发身上的机关,然而……

洛可可看着飞坦一言不发地撕开床单,再动作娴熟地将她的手脚都固定到床柱上。他的捆绑很有技巧,只用几根布条,就让人彻底丧失了自由。

而居高临下的姿势,也让洛可可清楚地看见了暗金色眼睛里的嘲弄和报复。

“你不是旅团成员了呢。”

飞坦的指尖抚过她肩头因治愈力的作用,已有些淡化了的蜘蛛纹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衔尾蛇只剩下了一条,留着个蜿蜒的S形轮廓。

“要说实话吗?还是——要等受不住了才肯说?”他的手指慢慢向下,“你可以试试看呢。”

……洛可可觉得全身像被带电的鞭子猛抽了一下,冷汗和疼痛瞬时从每一个毛孔中喷出,让她忍无可忍地挣扎起来。

“唔——”

每一寸被他碰到的地方都生出了针扎般的刺痛,洛可可迫切地想要摆脱贴在皮肤上的手。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那只手越探越深,把针变成了刀子,开始切割最细嫩的部分。仅仅只过去几分钟,洛可可的后背上就满是冷汗了。

飞坦松开手,转而按住她因为咬得太用力而已破皮流血的嘴唇。这个动作似乎是被念针判定为了正常。洛可可安静下来,任由他一圈又一圈的摩挲。

直到飞坦重新弯下腰,洛可可才从短暂的休憩中醒来,再次痛苦地绷紧了身体。从她的嘴唇上,飞坦尝到了草莓蛋糕的香甜味道。但只是浅浅的一个吻,洛可可的喉咙里就发出了压抑到极限的呜咽。

在地下室里,飞坦听洛可可叫过无数次的疼,过去的哪一次都不曾让他停手。可现在他想要不管不顾地继续,竟奇怪的有了些许顾忌。

“还不告诉我吗?”飞坦俯在洛可可的耳边蛊惑,“你只要坦白,我就替你拿出来。”

“对……不起,呜呜——飞坦……对不起……”

听到她混着哭泣的道歉,飞坦很难形容心里的感受。

被放入体内的念针会直接刺激神经,让人产生幻痛。所以,不管洛可可有多强大的治愈能力,对于这种并非来自身体伤害造成的疼痛都没有用。

只要他不停,疼痛就永远不会消失。

更因为念针,洛可可是彻底清醒的,除了硬生生地忍耐,连晕过去都做不到。

飞坦低头就能看见她脸上苦楚的表情,睫毛上沾着泪珠,眼底也布满了血丝,黑色的长发粘在额头上,一缕一缕衬得皮肤雪一样的白。

他曾用24小时去验证过洛可可有多怕痛,但也同时了解到她有多固执。

想要撬出深藏的所有秘密,用到的手段一定会惨烈得让她再也无法复原。

“是对你——这么重要的人吗?”

飞坦的视线移向洛可可握紧的拳头,指甲早就戳进了手心里,留下弯弯鲜红的月牙。这让他冒起了股无名火,顷刻便把那点不知所谓的顾忌烧得烟消云散。

……每一次用力,床架子就会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悲鸣。

洛可可到底还是惨叫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声音甚至让飞坦不得不用布堵上她的嘴以免招来麻烦,但就是这样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直到黑布上泛起可疑的暗光,飞坦才回过神来,发现她反复不断咬破舌头,无助地在用一种疼压住另一种痛。

“你究竟想我怎么做?”他终于停了下来,嗓音沙哑。

吐出嘴里的血,洛可可含糊不清地哽噎,“求你……飞坦,我求你……”

她抓住机会几乎是不停地哀求,甚至血呛到喉咙里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也没有停止。

“飞坦……我真的受不了——咳、咳!求求你,飞坦……”

“不用求我。说你要什么。”

“拿出来……飞坦……帮我把那根针拿掉……”

混乱中洛可可的话等于承认了她根本就知道,可飞坦已经不想去追究了,因为她说的是’把针拿出来’而并非要他离开。

松开绳索时,洛可可的手脚已变得冰凉,连手指都有点僵了。

飞坦让她趴在床上,用念气沿着背脊到脖颈仔细地确认了一遍。

“在第5隆椎下面,埋得很深。我把针取出来后立刻启动你的能力,如果不能及时治愈的话,可能会造成致命伤。做得到吗?”

他难得地解释周详,洛可可只嗯了一声。

“……你动手吧。”

“不害怕吗?”

“……飞坦,我相信你……的技术。”

飞坦笑了一下,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