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Longing For You(1 / 3)

随手将白衬衣丢进壁炉,火苗一下子蹿起来,爆出几颗火星噼啪作响地溅到了地毯上。

但即便是这样,洛可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侠客看着她蜷缩着一动不动的手指,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自己这是想要对她做什么呢……

从火炉上取下水壶,他开始一点一点清理洛可可的伤。

拭去血污、挑出坎进皮肉的砂石碎片、止血、再缝合一些比较严重的伤口……这些事情他做起来驾轻就熟,毕竟在流星街的时候蜘蛛也不是一上来就像现在这么强,一年之中和人打架却能够不受伤的日子少得简直屈指可数。

热水换上了第二、第三壶……直到洗完手后水中不再出现红色,侠客才终于停下来,用已经变凉的水也擦了擦沾到自己身上的血。

他抬起胳膊,水滴顺着线条流畅的手臂肌肉滑落。在摇曳的火光下看起来就好像是一颗颗闪耀的珍珠。

或许是点着火的房间里太热,那些漂亮的小珠子淌过胸膛、经过小·腹,在一路向下的过程中慢慢地蒸发不见了。

侠客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水珠的蒸发不仅没能让他感到一丝凉爽,反而因为带走了原本黏在皮肤表面的血与汗,让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变得更炙热,喉咙里也有些干涩了起来。

蜘蛛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想要什么直接放手去抢就是了。

他们既有实力无需对此撒谎、那也是他们胡作非为、恣意放肆的原动力。

但是侠客又和其他的蜘蛛有点不太一样。

金发碧眼、礼貌温和得不像个盗贼,倒更像是大学里活力四射的学弟又或者才进公司不久,无论前辈交代多麻烦的工作都会笑眯眯地接下来的新人社员。

可实际上的他……

按芬克斯向刚加入的飞坦的介绍就是——

别看库洛洛和侠客那两个家伙一副人模狗样的派头,背地里干的事可比我心狠手辣多了!

侠客抓住了洛可可的手。然后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对方的掌心,再分开虚张无力的指缝穿过去,让炙热的和冰冷的手紧紧地交握在了一起。

拇指在苍白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在那下面,五根手指骨都粉碎得十分彻底……

虽然感受不到正常的温度,也摸不到呼吸乃至心跳,但侠客很肯定洛可可没有死。经验和直觉都告诉他,女孩子只是和天空竞技塔那次一样,由于过度的伤害才陷入了昏睡状态而已。

“洛洛,控制一整艘飞行船!这么大范围的周,就算是我做起来也有些吃力呢。你实在是太棒了……”

湖绿色偏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孩子身上最狰狞的几处伤。

“我教过你怎么运用念,只练习了几次你就可以将受到的伤害转化为攻击,也能够将力量再度变成对他人的治愈。不过,当能力超过极限的时候就会失去知觉,一直睡到体力复原,就像现在这样……”

指尖停顿了一下,接着重新挤进女孩子的手心,沿里面细细的纹路一笔一划地勾勒了起来。

“可我还知道另一个办法,在双子塔上……以及去实验栋的路上……洛洛,阿飞说你的念会发生那样的变化是因为他曾在地下室里命令过你,一旦接触就要发动能力……通过创伤形成的刻板行为,烙进骨血里的条件反射……但是洛洛,理由真的就只是他说的那样吗?”

依然是一片静寂。

侠客不说话后,房间里便再没了别的声音,连同壁炉里的火都小了一点。

低垂的视线最终停在了女孩子没有丝毫血色的唇瓣上,似乎在等待某种变化的出现——直至他听见自己的呼吸开始变重,才再次沙哑地开口。

“洛洛,和上次一样我的触碰不起作用呢……不过,至少让我知道了仅仅是为你包扎,哪怕是接触到那些在你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愿意让我碰的地方,也没办法将治愈能力给激发出来……并不算完全没有收获。”

用另一只手缓缓地抚摸着女孩子的脸颊,侠客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地弯了弯嘴角。

“……但说不定只是我的方法不正确,又或者造成的刺·激不够强烈……洛洛,原因究竟是不是阿飞说的那样,我们实际来验证一下也没有什么损失,对不对?万一要是不成功的话,那我就继续耐心等你自己好起来好了。”

侠客说到做到,马上就笑眯眯地换了个姿势。

可当他撩起额前的金发低下头,距离近得能看清那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时,一切开玩笑的心情都消失了。

至今为止,他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到底对这个女孩子做过多少残忍的事?

尽管他不后悔,再来一次也还是会重复同样的选择,然而那些由自己计划,再经飞坦去实践的手段,真的全部是必要的吗?

被囚在流星街的那些日子里,洛可可从来没有反抗过针对她的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