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风冷(2 / 3)

回,我都能给接上。”

“王妃慎言,我等问王妃更擅长之道,并非看轻了王妃。”

“所以,你想让我不要为了争一口气就信口胡说?”肖翛然笑了笑,“我知道你们肯定都在心里骂王爷鬼迷心窍,或者在骂我把治病救人当儿戏。”

“但是,不试试你们便全盘否定我,就不是儿戏吗?”

“试问,若是我所说是真,你们却因偏见不让我去救治,那么将士失去手脚或是命,该算到谁的头上?”

“若王妃只是信口开河呢?”

到底是当了多年军医的人,即使面对王妃,依旧刚直胆大。

肖翛然却笑出了声,“我要是信口开河,你们也不能杀了我,所以,我不知到时候我要如何。”

“若是本王的夫人信口开河,我替她挨五十军棍,上报朝廷交出虎符,从此南疆交沈副将镇守。”

“这……”军医脸色一变,半跪了下去,“王爷使不得,我等……”

“本王相信王妃,她也不曾非要你等现在就相信她,将士们被斩断肢体,你们若是无计可施,不妨让王妃一试便知。”

军医们退出营帐,一回到自己的窝,就炸开了锅。

“王爷从未如此,怎的这回就这般昏了头呐。”上了年纪的老大夫在营帐里转来转去,愁到挠头。

“简直胡闹!”中年大夫一拍桌子,仿佛要跟人干架一半,怒气冲冲。

众人各有各的考量,但每个人脸上的情绪,都算不上好。

唯独一个刚过而立之年的大夫,慢条斯理执起茶壶倒了几杯茶水,递给生气的同僚。

“诸位可还记得罗某初来乍到之时?”

提起此事,营帐里安静了一瞬,老大夫皱皱眉,“那不一样,你是男子,她可是女子,还贵为王妃!”

“有何不同?”罗大夫依旧慢条斯理,“罗某初来之时,诸位不也这般质疑?”

他看着老大夫,眼中满是感激,“若非先生给罗某机会证明自己,如今罗某或许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医童,又何来今日。”

“只要王妃真能做到断肢重接,让将士们恢复如初,别说她是女子,就算她是鬼,罗某照样能将她奉若神明。”

抛下这句话,罗大夫看了一圈若有所思的同僚,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径直走出营帐。

遥遥望见站在主帐外头的将士,微微点头示意,便去了伤兵营。

尚未到蛮子倾巢而出之时,但时有骚扰。

次日天光乍亮,就有一支人数几十的蛮子队伍,绕道想要去附近城镇抓些吃的喝的,跟军营派出来的巡逻队伍撞个正着。

双方狭路相逢,蛮子一个个膘肥体壮的,悍不畏死将巡逻队冲散。

虽说未能突破防线,但巡逻队却九死一生,一个个都浑身鲜血被带了回来。

正式加入成为军医的肖翛然带着芳嫂,初时看其他军医动作有条不紊,索性安安心心不去打扰,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初来乍到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新人。

然而她是乐意当个旁观者了,却有人看不下去,将她抓了壮丁。

“敝姓罗,不知王妃可否替在下帮这位伤员包扎伤口?”

肖翛然站起身,“可以。”

军医们心无旁骛救治伤兵,在中途取药之时,亦免不了会看着无所事事的王妃,而后暗自生气。

人既然都来这儿了,就算治病救人不会,帮着包扎总得会吧。

偏偏,贵为王妃,没人敢使唤她,也怕她搞砸了,只能怀着气闷地尽量不去看她。

现下罗大夫开了这个口,军医们的心情又从气闷转变为烦躁。

老大夫加快动作,迅速将伤员的伤口处理好,交代从旁协助的医童一句,凑了过去。

正碰上肖翛然刚好完成包扎一事。

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老大夫复杂地看了一眼换了一身粗布麻衣的两个女子,“王妃的包扎技艺,很好。”

肖翛然挑着眉,“那是,不知您可满意?本王妃别的姑且不谈,当个医童可够?”

“够,足够了,比老朽亲自教出来的医童,更胜一筹。”

医童吗?

老大夫突然有些羞愧,王妃原本并非那等行事莽撞,一来就想当军医的好高骛远之辈。

可他们却在最初就否决了对方,此举又何尝不是高傲自大目中无人?

这两个弱女子,从进来此处,见到满是血腥的一幕也面不改色,光是这一点,就已然引得不少军医同僚为之侧目。

要知道,跟着她们一道来了军营的,还有两个小丫头。

大老远的见了伤员,那张脸就苍白如纸,被王妃派去当了伙夫。

并不知道老人家正在自省,肖翛然的心里却在犹豫。

古代的伤员,其实绝大多数或许并不是死于伤势过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