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说对叶青青的好奇时,眼中带着好奇、惊讶、困惑,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

但就是因为这恰到好处的表情,让霍禹琛的违和感更深。

霍禹琛本想再进一步询问,就听见外边传来贺延的呼唤声,“知微。”

随着声音传来,贺延也来到了小亭楼里,站在了沈知微身侧,“知微,宴会已经结束了,现在就剩叶氏集团的叶总跟安妮尔小姐。叶总说他想跟你聊一聊,安妮尔小姐也是这个意思。”

沈知微思索了片刻,“阿延,你去帮我应付一下叶岑,我去见见安妮尔。”

说着便转身朝霍禹琛表达客套的歉意,“抱歉,这边有些事情,我先去处理了,你有什么事情对贺延说也是一样的。”

贺延见沈知微起身要走,顺手将拿来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猜到了你的想法,叶岑我已经应付好了,安妮尔小姐现在在客厅等你了。”

听到这话的沈知微,有些不解,“既然叶岑已经打发走了,你怎么还多问了一下?

阿延有些事情你做了就不用再跟我说了,咱们之间没那么多规矩的。”说完便出去了。

贺延当然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做了就不用跟沈知微说了,但是霍禹琛不知道啊。

“霍先生,恕我们招待不周。”语气中带着些强硬,也有一点亲疏远近的警告。

霍禹琛明白贺延的意思,在自己面前表现的与沈知微亲近,仿佛两个人之间插不进别人。

就像自然界的雄性生物一样,宣示自己的主权一般。

“看来贺总跟知微的关系很亲近啊。”霍禹琛仿佛没有听出贺延话里的送客意思,继续自然的搭着话。

贺延听见霍禹琛这种略带亲密地称呼,皱了皱眉,“霍总到时不拿自己当外人啊,现在就叫知微了。”

“我跟知微也算是从小相识的,关系不错,叫一声知微也是正常。”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物是人非,还是朝前看比较好。

人嘛,只有现实过得不如意才会不断回忆过去,你说是吧,霍总。”

贺延的话已经有点冒昧了,而霍禹琛只是笑了笑。

“贺总这是生气了吗,只不过一个称呼的事情,知微还没说什么,贺总就先生气,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呢。”

“我不过是提醒霍总一句,知微不喜欢别人自作多情罢了。”

“那究竟使我自作多情,还是贺总你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霍禹琛和贺延两个人对持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突然贺延好像被气笑了,“霍总这话说得,什么心思是该有的,什么心思是不该有的,我还真不明。

或许到时候问问知微,在她那边,什么是该有的心思,什么是不该有的心思,谁的心思该有,谁的心思不该有,霍总,你觉得呢。”

“看来贺总是有所依靠啊,就这么自信知微会站在你那一边。”

“倒不是我自信,我只是比较了解知微罢了。更何况我跟知微的关系……”贺延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算了,倒是霍总,你这么关心知微,她知道吗?”

贺延没说完的话语气暧昧,给人留下太多的遐想空间了。

很显然霍禹琛当真了,“我与你们沈总也算旧相识了,关心老朋友罢了,贺总何必咄咄逼人。”

贺延可不信霍禹琛的鬼话,“是关心老朋友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想霍总心里比我清楚。”

“我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难道就因为知微长得跟我妻子一模一样,我就不能跟知微叙旧了?这就是贺总对待合作伙伴的态度吗?”

“霍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合作伙伴这事儿还没有确定,现在言之尚早,霍总严谨些好,别又像三年前不注意,后悔万分。”

霍禹琛见贺延提起了三年前的事情,脸色直接黑了,对霍禹琛来说,被自己看不上的人摆了那么一道,那简直是这辈子的耻辱。

“贺总这三年在知微身边很得信任,只是不知道如果知微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她信任的属下曾经背主求荣会是什么表情。”

“背主求荣这个词太严重了,我从来没说过自己当时是霍氏集团的人啊。”

贺延说的轻巧,但是霍禹琛却像只点燃的炮仗。

“贺延,你不会以为现在叫你一声贺总你就真的是个人物了吧,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以前?”霍禹琛靠近贺延,“贺延,曾经我能得到乔影,现在我照样可以得到沈知微。”

贺延听了这话倒是没有太激烈的举动,“霍禹琛,你还是老样子,所有我拥有的你都要夺过去。但是乔影是乔影,沈知微是沈知微。”

“贺延,还是不要那么自信了,有些人是你永远高攀不上的存在,知道了吗,小乞丐。”

霍禹琛的话明显是在挑衅,“小乞丐?多少年没有人这么称呼我了。哦,不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