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2 / 3)

后,又被打包扔进明理一中的。

情至深处,“鸡窝头”甚至想勉强挤出两点眼泪,以表真诚,但是最后还是成功地,没有挤出来。

荆芸腹诽,确实够惨,但是,大哥,距离我拎起这个帆布包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了,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住哪栋楼呀!还有,你能不能,边走边说???

终于勉强把“鸡窝头”送回了宿舍,荆芸再次感慨,8月7日这个日子,果然是不怎么吉利。

荆芸并没有在宿舍停留太久,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拿上书包,准备去教室自习。

来之前就听说,为了鼓励复读生努力学习,他们今年复读的教室选用的是原届高三特班用过的教室。那不就是她高三的时候待过的教室吗?

想到这里,荆芸忽然觉得缘分真是奇妙,命运似乎又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只是此时的荆芸还不知道,更奇妙的事情还在后面。

抬脚走进博文楼,高三的记忆瞬间扑面而来。她仿佛还能看见为了筹办最后一次欢送会而忙前忙后的淼淼,站在讲台上讲物理题时永远闪闪发光的孙榆,虽然嘴里天天喊着减肥,吃饭的时候却跑得最快的张小夏,还有许许多多再也聚不齐的同学们...

但此刻,毫不意外地,空无一人。

荆芸在门前莫名顿了一下,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才推门进去。

自顾自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后,荆芸就从书包里抽出一套理综试卷开始写。

时间接近9点半,荆芸写理综试卷的期间,班级已经有同学陆陆续续进来。

不想打断思路,荆芸也没有抬头去看。

终于,荆芸写下最后一个数字。

看向手机的计时器,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

看来时间把控得还可以。荆芸这才放下心来,往四周扫了一圈。

班里的同学已经来了一多半,看起来还挺友好的,位置分布特点也十分地,明,确。

具体就是除了她的周围空无一人外,其他位置几乎已经坐满了。

荆芸不禁反思起来,难道是我刚刚写理综的时候,表情太凶残了?

不会呀,从来没有人跟她提过类似的事。

想了半天,荆芸也没想出个合理的原因。

不过,想怎么坐终究还是人家自己的选择,默默地叹了口气,荆芸无奈地开始一边转笔,一边翻着答案,检查自己有哪道题做错了。

改得正入神,荆芸忽然感觉试卷的一角出现了一片阴影。

抬头看,发现来人是个女孩。

留着标准的齐肩发,简单而又平常的白t,上面的英文字母还带着几道褶皱,看上去已经略显陈旧。

她的双手紧握书包带,明显是一副局促又有些防备的模样。

荆芸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新同学了,后知后觉的社恐属性又隐隐有些发作的迹象。

但是有了刚刚成为众矢之的的惨痛经历后,眼下看到有人主动站在她的桌旁,荆芸还莫名有些感动。

不过面前的女孩也只是站在桌边,看起来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僵持了3秒钟,荆芸终于挤出了一个自认为还算友好的笑容。

但女孩明显没有预料到她的笑容,表情瞬间变得更加局促起来。

半晌才吞吞吐吐他冒出一句,“我,我能进去了吗?”

哦,她一直站在这里,是想进去坐的意思呀。

但是这种事情不应该有个类似“同学,你旁边的位置有人坐吗?”或者是“同学能让一下,我想坐里面那个位置”的开场白吗?

想起刚刚直接冲着人家傻笑的行为,荆芸瞬间有些尴尬。

没有再磨蹭,荆芸立马起身给女孩让路。

女孩进去坐下,但也丝毫没有要跟她互相认识一下的意思,径直拿出自己的单词书就开始看起来。完全把她当做空气。

瞥见她那个被书撑得圆鼓鼓的,拉链下一秒似乎就要爆开的书包,荆芸忍不住回想起今早那个带着自己全部家当来复读的“鸡窝头”。

嘶,这,难道是复读的传统?

荆芸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后知后觉地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和复读有点八字不合?

看了眼卷子上剩下的最后一道错题,荆芸理智地没有继续在这些小事上纠结,转而拿起手边的红笔。

可还没等她写几个字,肩膀就被猛地一拍,试卷上顺势多出了一道笔直的划痕。

我擦,,,

荆芸在心里低吼,立刻扭头。

就看见了,刚刚才腹诽过的,那个鸡窝头。

与她愤愤的状态不同,鸡窝头明显一脸兴奋,语气里还大有千里逢亲的意思,“学妹,啊,不对,原来你不是学妹呀。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今天早上才见过的,你还帮我提了东西。”

鸡窝头怕她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