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有一个(1 / 3)

周六下午,荆芸踩了个不早不晚的时间走进教室。

看着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埋头刷题的同学,荆芸也不觉惊讶,

毕竟是复读班的第一次考试嘛,大家积极一点也很正常。

可让她惊讶的是,这群人里居然还有一个鸡窝头。

眼下的鸡窝头正埋头看书,手中的笔时不时就晃动两下,似乎是在极为认真地做笔记。

回想了下鸡窝头平时那副能睡则睡,不睡则抽风的状态。

荆芸还有点不太习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平时不烧香,考前抱佛脚?

回到座位上,荆芸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又往后座瞥了眼。

注意到鸡窝头正在专心致志地啃一本物理知识点汇编。

而且这本汇编还主攻物理概念。

呃,这很难评,只能说还是熟悉的味道。

荆芸瞬间有点被击中,不是,大哥,你就算抱佛脚也起码要抱个跟考试沾边的佛脚吧。

你考前去看物理概念,跟你想发财的时候去抱送子观音的大腿有什么区别。

想着要不要本着同学之间友爱团结的中华美德提起他一下下的时候,荆芸又忽的回忆起昨天在校门口看到鸡窝头的场景,瞬间把帮他的念头打散得一干二净。

但不帮,是不是又显得有些不道德?

荆芸默默在心里合计起来,我现在不找他算账是不是就已经算是在帮他了?

最起码,也是帮他在考前维持了个平和的心态吧。

OK,那这四舍五入的,也算尽了同学之情。

荆芸转而心安理得起来,从抽屉抽出先前做过的试卷,开始复习起自己的错题。

于是,经过荆芸这一番心理活动,在鸡窝头看不到的地方,他就已经被荆芸帮了个大忙。

孙榆到达教室的时候,荆芸已经默默把理综复习完了,正准备把数学也扯出来看一看。

想回头确认一下某位抽风人士是不是还在啃物理概念的时候,就忽的瞥见孙榆这大热天居然穿了件外套在身上,荆芸不由地挑了挑眉。

这是,感冒了?

可还没等她出声询问。

旁边的鸡窝头就已经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冲向孙榆的方向,夸张地开口“哎呀,我去。同桌你咋还穿个外套呢?不会是为了躲考试,还专门把自己弄感冒了吧。”

听见他这个问题,荆芸忽然觉得有些耳熟。

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把理综卷上的划痕给他看的时候,鸡窝头就来了句“你不是给自己作弊了吧?”

他脑子里怎么装得都是这种邪门歪道?

孙榆自顾自坐下,听到鸡窝头的问题,觉得他正好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便漫不经心地顺着他回“有点。”

听见这回答,荆芸心里一滞,还真感冒了?

转过身去。荆芸看着面前的男孩。

此刻他的脸上带着些潮红,额头上也有些许汗意,没有去想会不会是热出来的。有了刚刚孙榆的回答,荆芸便先入为主地把这当做是感冒的症状。

有些担心地开口,“感冒了吗?有没有吃药?”

刚没等孙榆开口回答,沈易就已经踏进班门,朝着这边走过来。

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摸样,似乎外界的任何人任何事不能影响她半分。

可听到这句话,沈易去拉凳子的手明显一顿,之后才又恢复如常,坐下来便开始去翻自己带来的书包。

听见荆芸的问题,孙榆抬眼对上她的目光,伸手蹭了一下鼻尖,又不自觉地把试卷往后连着翻了几页,扯着嘴角回答道“哪那么娇弱?”

觉得这回答还不够充分,孙榆又闲闲地找了个理由“可能是昨天空调调低了几度。”

听了这说辞,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荆芸只是看着他,没再开口。

被身旁的沈易碰了碰,荆芸偏头看去,沈易拿着一张试卷朝她晃了晃,像是要找她问问题。

荆芸又扭头看了眼孙榆,觉得他除了有些汗意之外也确实没其他异样,这才转身去和沈易讨论题目。

旁边的鸡窝头听了他这前后截然不同的回答,对比之下,被丢给自己那两个字突然显得极为可怜,心里瞬间大不平衡起来。

鸡窝头立马不干了,冲他捶胸顿足,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是,同桌、兄弟、大哥,我可是这个班里,每天,坐得离你,最最最,最近的人。”

“你自己对比一下你对如此英俊潇洒的同桌我,和你对别人的态度,这还有天理吗?”

可某位刚刚应付完荆芸的“大哥”明显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听了他的话也只是淡淡扫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把桌面上的试卷往回翻了几页,才出声讽他,“下次不要用‘英俊潇洒’造句。”

没想到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