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1 / 2)

回到自己屋中,关上门,郭牡丹一屁股在软椅上坐下,整个身子瘫在软椅里,丝毫不顾及仪态。

表演真是劳心费神,难怪那些戏班子的都要一大早起来练功呢,不练功真是撑不住。

大金上前两步,一边给她揉捏肩膀,一边忿忿不平地嘟囔道:“这男人真是给脸不要脸,先前至少礼节周全,现在居然当面就开始甩脸子了,照奴婢看来,不若重新换个男人!”

郭牡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他要是不要脸,会在受重伤的时候还拼命从小倌手里逃走吗?就是因为太要脸,不好直说嫌弃我已经成了婚,所以才表现成那样,以为能逼退我。”

说着说着,女子嘴角上扬,慢悠悠地道:“所以啊,这种男人,我更加不能放过了。”

她抬起自己的手腕,晃了晃被细棉麻裹住的地方:“我爹说了,好强之人软肋便是他人示弱。你放心,只要能激起他的愧疚之心,事半功倍。”

她就不信,在一个月内拿不下他!

*

到了晚膳时分,雨声渐大,霍安本想以此为借口,避开那妇人的晚膳邀约,可那妇人就像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一般,早早就派人来屋里迎他,还扬言,若是他身子不适,她可以把晚膳送到他屋中来,与他同用。

“夫人真是这么说的?”

小金行了礼,恳切道:“确实如此,郎君莫要为难在下,就与在下一同前去吧。”

霍安阖上双眼,片刻后,微微颔首。

小金见状,知道这是同意了,忙上前搀扶着男人,将他扶到了膳厅。

膳厅中已经摆了些菜肴,但却不见那妇人的身影。

小金笑道:“郎君勿急,夫人正在厨房为郎君备膳,一会儿就来了。”

霍安沉默一瞬,低声道:“我并未询问。”

但小金就像没听到一般,转身去招呼一旁的丫鬟摆放碗筷。

男人抿了抿唇,偏过头,去看这膳厅中的陈设。

他尚未到膳厅中来过,先前几日都是随从把菜肴送到他屋中去,今日一瞧这厅中装潢,不由得蹙了蹙眉。

富贵有余,雅致不足,同那女子打扮一般无二,似乎要把所有的金银都堆砌出来,极为俗气。

正在他思索之时,耳畔突然响起一个又柔又甜的声音:“看什么呢?”

霍安回头一瞧,那女子已经到了案几旁,极为自然地落座在他身侧。

满头的珠翠晃眼,迎面的熏香扑鼻。

男人不着痕迹地往外侧挪动了些许,可他刚刚一挪,那女子就用乌溜溜的双眼直视着他,小心翼翼地道:“是我手上的药粉味熏到你了吗?”

霍安深吸一口气,垂眸望着桌上的菜肴,不让视线与那女子的交汇,低声道:“未曾。”

郭牡丹立刻弯了眼,唇边漾出一个小小的梨涡来,又挨得离他近了些:“没熏到你就行,快尝尝这些菜吧,一大半都是我做的。”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看清桌上的菜,眼前的青瓷碗便被女子夹的菜涨得满满当当。

他甚至不用自己去拿筷箸,手里就被人塞进了一副,女子的指尖趁这机会再一次触碰到了他的掌心。

他想立刻抽离,但又怕碰到她左手的伤口,只得暂时忍耐下来。

好在女子没有停留多久便松开了手,二人掌心相触的时间似乎就比晌午的那次长了一瞬。

霍安垂眸,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筷箸,一言不发地用起青瓷碗中的菜肴。

“怎么样,味道如何?”

两人实在靠得太近,就算他不想看身旁的女子,可余光还是能瞧见,那女子又用她期待的双眼凝视这边了。

男人咽下口中的菜肴,面无表情道:“食不言寝不语。”

大金听到,又想生气,这男人怎么回事,还教训上他的衣食父母了!

但看见郭牡丹笑意盈盈地点头应允,她心里的腹诽再多,还是吞了回去。

一餐用完,一见男子放下筷箸,郭牡丹也立刻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抓紧嚼了几下咽下去,复又问道:“怎么样,你可喜欢?”

霍安不语,眼神扫视了一番案几上的菜肴,缓缓道:“味道甚好。”

“合你口味就行。”

不等郭牡丹喜笑颜开,男人便微露疑惑:“可这菜肴滋味,似乎与在下前几日用的,同出一脉。”

郭牡丹脸上的笑容一僵。

眼见地男人要转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她急急忙忙扯开唇瓣,露出一排贝齿来:“霍郎君可真厉害,我就是同自家庖师学得手艺,照你这般说,我这是能出师了?”

霍安沉默片刻,不急不缓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夫人千金之躯,还是莫要再为在下劳心费力,在下承受不起。”

“这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