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捏在了自己手里,嘴里不紧不慢地解释了一句,“玩笑罢了,惊扰陛下了。”

宁久薇心里怪怪的,事态发展到现在,怎么反而像她欠了人一个人情似的,她抬头对上那双正居高临下注视着自己的眼眸,一个‘谢’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小皇帝及时解围,道:“既是误会,两位都先起来吧!”

“且慢…”一直站在一旁的醇太后又开了口:“这里是皇宫,是寻常人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宁久薇刚扶着父亲准备起身,听到这话,又重新跪了下来,醇太后这话里有怨气啊,可自己又没惹到她,哦对,自己要状告摄政王来着,人家这是替摄政王出气呢,有瓜,实锤!

宁知远开口替女儿求情:“太后,是臣教女无方,臣愿替女儿赎罪。”

醇太后盯着宁家女儿的脸蛋瞧着,她可从来没见摄政王的目光在哪个女子身上停驻过那样长的时间,也没见过摄政王有和哪个女子这样玩笑过,固然是年轻貌美,但宫里宫外,想往摄政王府里钻的女子,哪个不是年轻貌美,她究竟凭什么?

她再开口,轻描淡写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罚,岂不是今后人人都不将国法宫规放在眼里了。”

小皇帝望望摄政王,见对方沉默着,试探着问宁知远:“宁卿,不知令爱可有婚约在身?”

父女俩同时‘嗯’了一声,两双眼里都是惊恐。

小皇帝一张脸‘唰’就红了,他是到了思春的年纪,宫里也缺这样明媚的女子,但他绝不是要把人给纳了,若是可以,他希望读书写字困乏之际,能有这样的女子在一旁红袖添香而已,“那若是有,就算了。”

但醇太后不依不饶,“陛下贵为九五之尊,想要个女子,很难吗?”

宁知远望望自家女儿,他忠良惯了,君命如天,心道女儿你自己进宫惹下的事,也只能你自己担着了,“陛下,小女尚未有婚约。”

宁久薇:“……”

小皇帝大喜,这是应了?他却下意识地望了望摄政王,毕竟,他以前从来都不曾开口要过哪个女子,这还是第一次,“王兄,你看可否?”

宰父弋罕见地犹豫了,他只需要说‘可’或者‘不可’,若说‘可’,他没从跪着的女子眼里看出入宫的喜悦,若说‘不可’,为什么呢?

正在此时,一道娇声传来,“她虽没有婚约在身,却已经是我昭阳宫的人了。”

说话的人,正是刚踏进殿门的公主宰父箬。

宁久薇暗叹一声,天不亡她,她飞身扑到了公主的脚边,“殿下,您终于来了…”

宰父箬低声问道:“你擅长什么,快说,我给你封个女官儿。”

宁久薇心道,我擅长解二元一次方程,你们也不懂啊,“我…我知道很多殿下不知道的野史…”

宰父箬随即朗声说道:“陛下,母后,这女子便是我昭阳宫的读书舍人了。”

她说完,才想起还没有征求摄政王的意见,又问:“王兄,你看可否?”

宰父弋清清嗓子,还是回了一个‘可’。

*

在宫里周旋一番,宁久薇回到宁府时天已黑了。

绡儿在府门外等得焦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大事不好了。”

“又怎么了?”

“那个显子巷的老鸨找上门来了,口口声声说你屈打成招,逼她作伪证,要拉你去见官呢。”

宁久薇扶额,“什么屈打成招?”

“就是你逼她写下的,摄政王嫖…嫖妓的证词。”

“难道不是事实吗?”

那老鸨正好赶来了,口中疾呼:“什么事实?你把刀架我脖子上,逼我污蔑摄政王,你是要害死我啊。”

宁久薇不信,“才没有,你们夜半碰面,他还拿着花名册在线选妃。”

“花名册?”老鸨一愣,随即掏出怀里的册子问道:“你说这个?”

宁久薇接过翻开一看,竟是妓馆的账簿,上面记载的全是客人在妓馆里买得什么、什么时候买的、买家姓名之类的,“他看这个做什么?”

“摄政王只是问了这笔买卖的经过。”老鸨说着,指了指册子上细细一行。

宁久薇看去,那是一个□□\\药的记录,买方留下的名字一看就是个假的,“这一条有什么不同吗?”

老鸨自信满满地说:“当然了,我只见过太监上青楼,没见过太监□□\\药的,虽然那人打扮得是个富贵闲人,但我这双眼睛连个真假男人都辨不出来,我这么些年白混啦。”

宁久薇顿生错愕,太监去青楼□□\\药?她突然想起来那日在定风馆里那个仗势欺人的太监,难道,那并不是摄政王的人?所以,自己是被一个亿蒙蔽了双眼,错怪了人?

那老鸨又开了口:“我看你也是官家小姐,名声要紧,不与你多纠缠,这样罢,你将我写下的证词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