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冰河 一只不跳舞的鹤 1642 字 10个月前

林昢猜测岑绪或许和庆云帝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或许是玉女金童、一见钟情,总之两人过往应该有一段深厚情谊,不然庆云帝不会有那么大的容忍度对待皇后。

她不是站在岑绪的立场或者乔静妍的立场上做这样的评价,而是冷眼旁观一个皇帝。要忍耐今天这样去她宫里找她,她跑到别人宫里顺带蹭吃蹭喝,然后再回来找她,她又翻窗溜走这样明摆着就是给人脸色看的事,真得是深厚的情谊支持,或许是爱情或许是愧疚,林昢希望是前者。

但她今天不想再做探寻了,今天她接受的信息已经足够让她来慢慢消化一阵了。

第二日,林昢果然看到了还算周正的皇后。

岑绪着了身深色金绣的袍服,云鬓高髻,凤冠珠饰,朱唇黛眉,垂手坐于首位积威深重的模样,没有人再会相信什么凤命濒危,月宫动摇的鬼话。

饶是昨日她已经见过这人了,她还是感觉难以相信这两张面孔是同一人。

岑绪果然就真只坐在哪儿,冷眼看着众人向她行礼,身侧的嬷嬷替她喊了平身,礼词和劝导乔贵妃说了。

和昭容给她敬茶时,她也只是点点头,接过轻抿了一口,便搁在一边,既未表示喜爱,也没有苛责她。

阿图玛却没有完事走人的觉悟,她跪着仰望向岑绪道,“皇后娘娘,臣妾听闻您出身于武将之家,还有个文武双全能力战北地骑兵的哥哥。想必您的武艺也是不俗的吧?您可以与臣妾比划比划吗?”

这阿图玛多半不怎么聪明,她怕是全然没看见旁边的乔贵妃,看她的眼神跟想刀了她没什么两样。

谁不知道宣武侯战死沙场后,宣武侯世子也没多活两年就步了老侯爷的老路,虽年少拜将,但连加冠袭爵之日都没等到,最后一战倒是将北戎之人悉数逐出了河廊一带,但身重毒箭不治而亡。紧随其后的就是皇后的姐姐齐国夫人、漠上将军……

如果大周之内,现在还有谁最恨这些周边部族,如果不是自己这个“林家遗女”就一定是皇后这个岑家遗女。

但岑绪却笑了,“本宫不与小姑娘玩,没意思。”

这话没怎么给阿图玛留颜面,几乎是从各个方面抨击了她。肉眼可见的,阿图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娘娘,您莫不是怕了?”但是这位王女却又一股倔强之色在,尤像当天她相中了天子时就非要得到的劲儿。

岑绪看着她点了点头,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头上的一根发簪已经飞到了她座位前的茶盖上,平稳地横在正中,半点摇晃也无。

阿图玛不再说话了。

“和昭容不怎么懂规矩,是臣妾失职,日后臣妾会好生管教她的。”乔静妍在旁边开口。

而岑绪身边的嬷嬷也预备喊散会。

这时听到了殿外罗彬高喊,“陛下驾到。”

林昢知道这会暂时又散不了了,她下意识的在起身行礼时观察岑绪的表现,她稳稳的坐着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又恰恰好,庆云帝几乎是走入殿中的瞬间,他就开口,“皇后病疾在身,不必行礼。”

于是丝毫不尴尬、也不失礼。

这既是一种默契,也可能是岑绪撂定主意就没想过给庆云帝行礼,而为了让场面好看,庆云帝不得不这样说。

“谢陛下。”

语调起伏和刚才同阿图玛讲话别无二至,甚至于她还省去了自称,精简的不能再精简。

但庆云帝看起来却很高兴,笑着走过去,坐到了她旁边,“你我夫妇一体,皇后不必客气。”

皇帝的高兴似乎让大家的气氛都活跃了不少,期间几个妃子,祝过龙体、凤体安康,又表示得见皇后娘娘是值得天降祥瑞的大喜之兆,妃嫔们的福气。

庆云帝便顺口道,“皇后的教导你们都听了吧?日后应谨记皇后的教导,克己守则,谦顺温良。”

妃子们闻此言可能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因为今天早上皇后总共三句话不超过二十个字,而且哪句都不像是教诲。

但不会有人去戳穿,大家稀里糊涂的说个“明白了,日后定谨遵皇后教诲”一类的也就过去了。

林昢没想到自己又想错了,她到底还是远远低估了古人们不愿意守规矩的程度。

王贤妃出列,行礼笑盈盈地表示,皇后的无字心法确实妙绝,但是她尚且还有诸多不懂的地方,不知可否询问皇后娘娘。

“无字心法“四个字一出,顿时有几个妃嫔没忍住笑,而余下的也大都忍的可以。

刚才吃了挂落的阿图玛,也表示了她也不甚清楚,问皇后娘娘可以再行教导吗?

庆云帝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刚要开口,岑绪就轻启朱唇说了今天早上最长的话。

“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本宫先前未严陈宫规纪律,诸位不甚明白是本宫的过错。本宫性本粗俗,无有己智传于诸位,遂决定萧规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