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3)

冰河 一只不跳舞的鹤 1716 字 10个月前

“我还以为陛下大度到要跟自己的皇后表演活春宫给自己的妃子看呢。”

“望溪!”李阁被他启唇说的话语刺痛了心肺。

“你是吃醋了?你以为我同你妃子欢好,不就是觉得我把自己是个男人的身份透露给了别人吗?你说,你的儿女们知不知道他们不得不请安问好的嫡母是个男子,知不知道他们的母妃永远也斗不过我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父皇只需要他们的母妃,能给自己生下孩子就行?”

李阁被他戳中了内里最隐秘龌龊的心思,但同时这又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他辩解不得。

他的脸贴着岑绪的脸,双手将他环住,但却仍觉自己是飘摇不定的孤舟,不知何处是泊岸。

“哥,我真的错了。我对不住你。我拿李家的江山跟你保证,我绝无想羞辱你的意思。”

岑绪感受到了自己面颊上的水珠,才侧过头来看他,那人的面上尽是挣扎痛苦之色,整个人在发着抖,眼角是抑制不住的泪珠。

这副姿态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算不得好看和体面,放在皇帝身上则丢脸尤甚。

“你看,不是只有你才会放狠话和戳人软肋。我容忍于你,也非没有底线,李阁,你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这事我们就过去了。”

他身上的温度在逐渐回升,但却没有松开岑绪从地上起来的意思。

“哥,我害怕,你疼疼我。”

岑绪给他顺了顺背,“只要你不犯傻,我有一日活着,自然就一日陪着你。”

“不,阿绪,我要你一直陪着我。”李阁抬头望着他。

岑绪这下没有回答他,只道,“你抱我回宫吧,我身上没有力气。”

在靠在李阁身上时,他身上那股隐秘的幽香始终若有若无地萦绕在岑绪鼻尖,十分令人烦躁。

看见岑绪又皱了眉,李阁不自觉的手臂一紧,又随即放松下来,生怕硌到了他。

“你今日和谁亲近过?”

“没有,只在宴会前去过王贤妃宫里,喝了两杯茶,什么都没有做。”

见着岑绪没反应,李阁的喉头干紧,“望溪,你信我,非是我主动去的。她说她身体不舒服的厉害,顾念着王家,我才……”

岑绪极其厌憎他才亲近过妃子,又去靠近他。平日或会容忍,但心绪烦躁的时候,打砸东西都是小场面。

“没事,我既然放任你娶了她,就不会做马后炮的事。只是觉得你今日身上沾染的香味有问题,回去查查看。”

李阁的脸色冷了下来,岑绪再生他的气,都没有真发作到他身体上过,王贤妃倒是好大的胆子,“好。”

“要真是那香有问题,我便相信你今日所有举动都非是真心。”

“嗯。”李阁的脸上带上了笑容。

“但别像拿喝酒、吃醋一类的由头来哄骗我,你知道的吧?”

“阿绪,我真吃了些酒,还吃了不少昏醋。”

岑绪轻笑了声,“要是真的有人算计你的话,我也给你赔礼道歉。给你洗手做羹汤如何?”

李阁当然想吃岑绪做的饭食,但再简单的菜色,也要在厨房受烟熏火燎,为了点口腹之欲不值得如此折腾他,“不好,你给我剥果子吧。”

“也行。”

“那望溪再陪我出去逛一趟,你不能只陪文照不陪我。”

“先去查了再说。”

“你应了的啊。”

“我和文照是以父女的关系去的,我和你以什么关系去?”

“自然是夫妻。”李阁看着他深色的眼眸,低声道,“我扮作你夫人,好吗?”

岑绪闻言则喜,“那自是不错。”

……

事情很快被查明,王贤妃那日点的熏香确实有致人烦躁的作用,但她事先也请太医院的人看过了,太医们细察过香方,那香在夏日里是万万用不得的,但冬日里燃些却是能回暖身子,无甚有大碍。

面对庆云帝的冰冷的眼神,王贤妃痛哭流涕,表示她或有些许小心思,但如何想得到通过这般曲折回环的方式去谋害皇后呢?

确实如此,那一点点燥欲放于平常,或许庆云帝喝两口凉茶也就压过火气去了,但那日偏偏有人举报岑绪同人通奸。

他于夜雪寒风中站了良久,都没压下心绪,以致于岑绪一回来,他便行了那般癫狂之举。他想象不到,要是那夜岑绪没和林昢出宫去,自己秉持着怒火去坤宁宫寻人的话,会发生什么。

无论王贤妃有意与否,她此举不仅左右了些许庆云帝的判断,妨碍了龙体,更重要的是,她生生地触了庆云帝的逆鳞。李阁简直想把她跟那几个胆大包天到,于除夕宫宴上置皇家颜面于不顾的人一样,直接扔进大牢了事。

然王尚书心疼女儿,愿以官爵保下女儿一命,遂改为遣王贤妃去往景安寺剃发修行。

史载,帝甚怒,言再有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