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很明显，这是一声木仓声。

要是在别的街头听到，我或许会感叹一声，又有可怜鬼被半夜抢劫了，甚至可能还中了木仓，我当然也会装模做样再给他/她画个胸口十字，再配上一句阿门聊表我的同情。

但显然现在不行，我仰躺在地上，胸口上的血洞正在不断地向外淌着红色的液体，忘了说，那个中木仓的倒霉鬼就是我。血液的流出逐渐给我带来了头晕目眩的感觉，身体的热度好像也在流逝，原本瞪着月亮的眼睛也快要撑不住眼皮。

说实话，情况很不妙。哦，请不要误会亲爱的读者，我只是在心疼我今天刚染的头发，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来的无公害纯天然染发素，这个美丽的颜色甚至没在我的头上呆够一天，就要这么被染上不那么美妙的红色了。

这真是糟糕的一天，不过好像每天都挺糟糕的。

我快死了。我清楚的意识到这点。

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是担心我的两个好大儿会不会在我的坟头哭成傻逼，我绝对不想再变成灵魂之后还看见他们。

好吧好吧，你问我都要死了却还有心情在这里吐槽我的儿子，实话说，我并不觉得死亡是件可怕的事，孤独才是——

我还没在心里吐槽完想吐槽的，眼前就是一片白光，可以说闪瞎了我的眼，就好像你刚睡醒的时候，哪个狗玩意拿着盏白炽灯怼在你的眼前，这个感觉真的不好受，比死了还难受，不如让我死了。

接着又像是什么迷雾般的东西挡在我的眼前，耳边响起奇怪的呓语，就像是一堆人凑在耳边却又用极低的声音疯狂交谈，每个字都好像被拆开揉碎了一样再塞进我的脑子，但很快这些声音又远去了，更为清晰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

“多莉，你醒了吗？”

我猛然从床上做了起来，头发因为刚刚出的冷汗都黏在身上，让我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我管不上这些了。过于快速的坐起动作让我的大脑有些缺氧，我眼前又是一黑，“啪”的一声我就又倒回了柔软的床上，只不过这次没晕过去。

脑中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什么东西，我下意识检查了一遍，但越看我的脸色就越难看，我又猛地坐了起来，但这次却是崩溃地捂着我自己的脑袋，耳边还能听到身边人带着关切的声音。

“嘿，多莉？”

我从手掌里露出了一双眼睛，看向身边，眼前是一个身材极好的黑发蓝眼睛男人，划重点——屁股特别辣，好吧我不该在心里这么形容我的儿子子，但这是事实，总之这就是我领养的大儿子——理查德·格雷森。以及他身边那个正抱胸看着我，仿佛有200磅能一屁股坐死人的，就是我收养的二儿子——杰森·陶德！

真是要疯了，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眼里的崩溃更甚，嘴里都仿佛吐出了一个灰色的灵魂。

“怎么？你终于疯了？”

我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还嫌弃地瞟了一眼我新染的头发，这让我很生气！

说这句话的人当人是我的二儿子，他向来叛逆，明明小时候从犯罪巷捡来的时候还是个乖小孩，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越来越叛逆，还跑出去做了地下世界的头头，真不知道该不该夸他。

“让我冷静一下。”我轻声地说了一句，我难得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所以也成功让两人看向我的眼神变了一变。

“先别发疯，”杰森一屁股就坐在我的床边，完全没管他的体重给我的床究竟带来了怎样的沉重，他那双蓝眼睛就那么看着我，让我有种莫名的沉重感，“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一身血躺在那里，但是你身上却没有伤口，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突然很想哭，想着我也不忍了，泪珠很快像断弦一般落下，我扑进杰森的怀里，大声嚎叫着：“杰伊，我们没有布鲁斯！这不公平！这个该死的世界什么都有，但是没有布鲁斯！”

这不公平！哥谭怎么能没有布鲁斯！怎么能没有蝙蝠侠！大都会都有超人，纽约都有钢铁侠，海底甚至还有海王，但是哥谭没有蝙蝠侠！没有蝙蝠侠也就没有小丑！可恶，这个世界连复仇者联盟都有了，却没有我的蝙蝠侠！

不过杰森显然被我这声泪俱下的模样给吓到了，但他还是抓住了我哭声里的关键字，“布鲁斯是谁？”

“呜呜呜！！这不公平！”我才刚接过我好大儿递给我的纸，还没擦上脸呢，就听到杰森又问了这么一句，这让我的眼眶更红了。

“多莉。”最后还是大儿子给我擦的眼泪，他的担忧显然更加明显，“我们很担心你。”

我擦了擦眼泪，看了看杰森，又看了看迪克，最后我还是没有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是用着高超的交谈技术成功把今天的事掩盖了过去。但其实我知道他们看出来我说了谎，只是关心我的心里状况才没有再说什么。

小声说一句，他们绝对会去调查的。我不会拦着他们，毕竟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