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的热闹没有持续到最后，大厅的壁上屏幕很快就就开始变成黑白的雪花，原本的宣传早就看不清原来的模样，又是一声嘈杂的电子声后，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就出现在了我和其他人的眼前。

“J小姐？”

“好像不是。”

我听到有人轻声嘀咕了几句。

那上面出现的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销声觅迹了很久的小丑。

他站在摄像头前，还在不断地调整着角度，一边动作还一边在嘴里轻声嘀咕，“等等，等等，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我在他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就开始往门口退去，我现在身份本就不会引人注意，更别说现在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屏幕上，我干脆就快步走出去。

一边走我也一边把身上的礼裙毫不客气地撕了下来，我当然不是打算做一些行为艺术，我早就猜到小丑会在韦恩晚会这天搞事，一早就在礼服里面穿好了便于行动的紧身夜行衣，鞋子也直接换了成了高帮的皮靴。

在我将脱下来的破烂布料团巴团巴打算扔进一边草丛里的时候，另一双略带风霜的手伸手接了过去，我转头一看，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阿福？”

“多洛莉丝小姐，”他向我礼貌点头，温和笑道：“或许您能够为我这位老人将考虑一下，进入草丛清理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噢当然，谢谢你阿福。”我尴尬地朝地上看了一眼，很快把手里剩下的布条也团在一起递给他了，但很快我又调整好了表情，“好了，阿福，我要走了。”

“请注意安全，多洛莉丝小姐。”我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就连离开的脚步都顿了一下。

但时间不等人，小丑更是不等人，我脚步一跨，立马又快步跑了出去。韦恩庄园不远处就有我让手下准备好的机车，我腿一扬就跨了上去，冲着小丑所在的地方去了。

我得在所有人到达之前先一步见到小丑，主要是趁着蝙蝠侠还没在哥谭出道之前解决这些事。

哥谭有了蝙蝠侠，所以也随着出现了小丑，但是这个位置已经满了，而我是那种会拱手让人的性子吗？当然不是。

风声在我的耳边呼啸，空气中有些难受的潮湿。我又拉紧了油门，模糊中还听到了不少了路人对我的怨怼，虽然没听清，大概也是说我开这么快不要命之恶类的。

我当然没有在意他们的话，转头做了个鬼脸就扬长而去。

在电视直播上小丑出现的位置其实很容易认，稍微熟悉一点就知道是在韦恩大厦的顶部，他会喜欢那些位置的。但我也同样知道，小丑此时此刻肯定不会在那里，至于那段直播大概也是他提前录好的视频。

但我没想到小丑胆大到直接闯到我的地方，算了，也不是很意外。

等我一脚踹进地下酒吧的时候，地上就狼狈的躺着一堆人，要不是半死不活的，要不就是已经没了呼吸的，宗旨是没有一个好人样了。

我看着眼前的狼狈的景象感叹了一声，然后就踩着他们的身上走了过去，偶尔有人给我踩到的时候还会发出一声痛呼，这时候我就会十分善良地再补上一脚，他们也就归于平静了。

这个酒吧说大也大不了多少，等我走过吧台的时候也就看到了那个绿头发的家伙。

他手里端着一杯酒，在听到我脚步声的时候也侧脸对着我笑，只是半张脸还藏在黑暗里，看着渗人。

渗不到我就是了，我轻轻一跳从地上人的身体上轻盈跃了下来，走到他的座位旁坐下，同样倒了一杯酒给自己，“joker.”

\"噢，我亲爱的，我等你很久了——\"他露出一个夸张的笑脸，将酒杯递到我面前，看起来是想要和我喝一杯。

我觉得有意思，所以也伸出手和他碰了个杯，“等我，我以为你会躲着我呢？”

“噢不不不，我怎么会躲着你，”他猛地将脸贴在我的面前，那双深绿色的眼睛里带着渗人的疯狂，但却也晶莹极了，“我是来帮你的。”

这句话倒是让我不懂了，我看着他那张涂满□□的脸，嫌弃地微微向后靠了靠，“帮我？”

“是的是的，瞧瞧你，”他突然站起身，将手臂夸张地伸开，像是在拥抱天空，他的笑声却是不停，但又在下一秒戛然而止，他将手背回身后，以一种自上而下的角度看我，“为什么将自己封闭起来？”

“想想你以前的自由，”我看着他开始来回踱步，向我抛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亲爱的，你真让我失望。”

我没有开口回他，因为我知道回答对方只会让他更加来劲，我慢慢喝完了手里酒水，随意一放，接着也笑着站起身，我的语气同样粘腻，“那么亲爱的，告诉我要怎么做。”

小丑停顿了一下来回走的步子，以一个极为扭曲的动作转过身，向我递来手，脸上的疯狂笑意没有褪下一点，“我会帮你的，走吧，让我带你去看看自由的世界——HAHAHAH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