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暴露(九)(2 / 5)

示好的“朋友”。也许他就适合一个人残暴到没有感情地活下去。

不过,也许是自己沾了好友的鲜血,那可冰冷的心,被唤醒了一点点。

三年之后,组织之内再无敌手,他以一人克敌千百余人,这亦是他的巅峰。

正当一群人欢呼这位天纵奇才时,地狱的业火也烧到了他们这。

曾经许宸奕委身躺在那的大殿,如今大火正冉冉升起,他的玄色步履踏过,手边的剑滴下鲜血,嵬以一人屠了整个组织。

“嵬……你的武功和剑法……可是我教的!”

许宸奕看着脚下试图挣扎的男人,眸中没有闪过一丝光亮,他轻笑一声。

“也是你教我的……手下败将,死不足惜。”

又是一条人命。

许宸奕擦干净手上的血,一步步迈向那名南疆医士,或者说,蛊师。

“我问你,解药呢?”他伸出手。

蛊师狰狞笑着:“哈哈哈哈,早在听到你反叛的消息,你的解药就全部损于大火之中了!你若是杀了我,可就再也没有解药了,普天之下除了我,没人知道你体内的毒如何解。”

许宸奕抬起剑指着他,自己脸上的血才将将干了又沾上新的血。

“嵬……这名字还真是符合你……”那医士苟延残喘,“老夫化作厉鬼,也要看你放弃自己能活多久!哈哈哈哈。”

许宸奕不喜听那笑声,抬手一剑了解了那人。

至此,这个组织,只剩嵬,只剩许宸奕。

他坐上那高座,撑着脑袋看着地下血海与火舌纠缠。

脑中与心中却只有两个字。

无聊。

许宸奕偶然找到了那蛊师尚未烧毁的残卷,上面记录一些关于他身上的毒蛊——噬心蛊。

“……蚀心入骨后,必将愈发空虚难耐,若长久不抑制,则会暴躁无常,久而久之失去人性,心脉俱损而亡……”

许宸奕狠狠捏住这一张残片,起初并不相信,直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眼前的日子愈发觉得无趣,心中的恐惧也随之而来,男人迫切地需要一些事物来充实自己,以此来延缓这种死亡的恐惧。

他开始试着钻研一些还未曾读过的书,史书著论、兵书策论……读懂了又如何?

他会再次陷入无所事事中,可越是这样,心头仿佛有前百只蚂蚁爬过,啃食着、叫嚣着,这种感觉不亚于在地狱走了一遭又一遭。

许宸奕又开始了不断精进武功,却险些被在体内求生的蛊毒反噬,如今,天下再无敌手于他而言,也毫无用处了。

他似乎整个人陷入无尽麻木的深渊。

许宸奕长叹一口气从那组织出来,一滴雨水落在了他的脸上,他顺手拿起来一把伞下了山,进了上京城。

许久不曾回到这个地方了,就连以前的杀人任务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他从未拿到上京的任务。

许宸奕去了乱葬岗,他并未停留太久只扔下一株菊/花便转身离开。

他执着伞在街上像一丝幽魂一般游荡。却陡然装上一行人,他们身穿甲胄,许宸奕认了出来,这是……羽林卫。

“起开起开,什么人连太子的位置都敢挡。”

许宸奕被推搡一把,他抬头看向轿撵上肥头大耳的太子,虽然多年不曾见,但许宸奕确定,那人别说是胖了些,就是化成灰他都认识。

许宸奕嘴角扬起一道笑意,他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

轿撵上的人转过头,对上了许宸奕的笑容,登时整个人都慌了。

“许……许宸奕?”太子爬到栏杆上想看真切些,结果已经找不到人了。

太子的心里升上一股寒意。

许宸奕离开了,他回到了乱葬岗,重新捡回那支菊/花。

许宸奕回到自己的组织,组织已经没有人了,大火也被雨水冲刷,断壁残垣之间他随意收拾出一间屋舍供自己休息,想着该怎么夺去他们拥有的。

这么久了,他居然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位皇子呢。

二十岁时,许宸奕的剑指向了皇宫,三年之间,他带起了属于自己的组织——驭龙司。

许宸奕带着墨崎墨离踏入了皇宫,就在朝内还在为太子之位争的你死我活时,这位突然驾到的皇子打乱了所有人的思绪。

许宸奕不喜同这些人多纠缠,在他们惊恐的眼神中一个一个解决掉,直到他挟持着年迈的老皇帝缓缓坐上龙椅。

“皇位给你,可以饶过父皇了吗?当初都是错误,都怪你母妃,父皇也曾经真的来看过你啊!”老皇帝跪付在地上祈求着。

许宸奕撑着头,他还是觉得无趣,他的耳边听不清这年迈的迟到的父皇在说什么。

许宸奕俯下身看着老皇帝。

“你觉得,做皇帝什么滋味?孤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身份,可以整日繁忙,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