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之人(十)(2 / 3)

头。

然后将布条绑住他的两只手,一点点按到头上,“交给我。”她这么说。

许宸奕看着眼前的朦胧,感受着身体的反馈,他仰起头伸长脖颈,喉结上下滑动,额角的汗顺着脸庞滑落,直到在他挣扎之时,布条歪斜,一只眼眸终于看清在暖黄灯光下她的神态。

“想好枕边风怎么吹了吗?”

他点点头,早就想好了。许宸奕有些满意的餍足,又带着欲求不满的渴望看着她明晃晃的雪白,他的手挣扎不开,他也不想挣扎开,“希望日日如今朝,年年有今夕。”

“你......”楚檀汐不屑一笑,“禽兽。”

——

许君韶生辰那日帝京的雪丝毫没有逊色的意思,城内张灯结彩,楚檀汐下令解除了几日的宵禁直至年关结束,番邦来客也好,帝京民众也罢,在双喜临门的时刻,喜悦活跃在每个人脸上,纵目望去,白雪与火红的交融点缀这偌大的古城,繁星几点不敌坊间夜昼灯火。

宫内,觥筹交错,亦有外使前来共贺,许君韶同众人举杯,他已经摆脱了以前的害羞拘谨,愈发得心应手,倒有些最一开始许宸奕的自得模样。

楚檀汐宴请朝臣,还特意让沈家二叔坐的离许宸奕近一些,宴席上沈二公没少去瞥沈景初,却都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许宸奕坐在那一身生人勿进的气质很少有人来打扰他。

“既然我朝中重臣都在这,那哀家便宣告一件事。”楚檀汐举杯,“哀家决意废除禁苑,苏子衿与杨珏各自安好从此不再过问,周夷将调任司天监从事,至于沈侍臣沈景初,哀家决定调任前朝,此人才华出众,见识匪浅,若为前朝之人必能为我大燕再做贡献,只是......哀家不知,这沈侍臣是该承袭生父之爵位,还是另有筹谋?”

楚檀汐看向沈家席位,席位上臃肿的男人果然坐不住了,连那两撇胡子似乎都气的翘了起来,他慌忙从宴席中起身跪在席间道:“娘娘三思啊!臣侄子景初胸无点墨,臣自知景初资质浅薄不足为大谋;况侍奉娘娘已久怎可以后宫之人的身份成前朝之臣,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哦?沈侍臣胸无点墨,这似乎和哀家认识的沈侍臣不大一样,沈公爵的意思是哀家看人眼光不行?”楚檀汐反问。

沈二公擦了擦汗,向其他人递了个眼神,自然有人意会,纷纷站了出来,指摘沈景初的身份难登大雅之堂,这些自诩名流之人自然看不上沈景初这种以色侍人还要压他们一头的人,无论男女。

楚檀汐叹口气,力排众议这件事她都已经快做的习惯了,她面对的更多的是一个利益群体,当利益偏向他们时,是否符合礼法是否合情合理便另当别论。

“此事,朕亦知晓也同意。”许君韶开口,他相信他的母后,无条件站在他的身后,他的心愿如今来看除了做到母后说的仁君之外,他亦更想做到一名可以保护自己母亲的孩子。

“娘娘三思啊!”瞧着这幅局面,沈二公慌了。

楚檀汐勾唇一笑,轻轻阖上双眸:“沈公爵莫急,哀家在等一个人。”

等人?等谁?沈二公看向宴席间平淡坐着的沈景初,这一刻许宸奕终于转目光看向他,他的神色不带一丝波澜,只是安静地在高堂之上这般看着自己,就好像审视众生的神仙。

不等沈二公放松,殿外击鼓的声音阵阵传来,铿锵有力、干净利落。

“何人击鼓?”楚檀汐问道。

“沈家之女,沈景云。”王德忠答道。

“等到了。”楚檀汐睁开双眸,饶有兴趣地看着沈二公在听到那句话时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

沈景云一袭红衣穿得并不妥帖,她的头发亦有些凌乱,女人的嘴角带血,眼神却格外坚毅,她怀里紧紧抱着问卷,赤足站在沈家宅中,这是她幼时的家如今的噩梦,她的脚踝上还有勒红的印子。

沈二公的夫人抱着自己的小儿子恶狠狠瞪着沈景云,沈家的家仆不敢轻举妄动,羽林卫围着沈景云护了一圈。

“二叔母,你们输了。”沈景云强扯出一个笑容,“你们欠我阿爹阿娘还有景初的,我都会讨回来。”

“别想了!娘娘不会因为这些大动干戈!”沈二夫人此刻说不得多好,她怒目圆睁,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恐慌。

当初沈景初身边的人被意外调走,沈二公一家就提防沈景云和沈景初串通一气,沈景云在沈家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笼络了不少家仆,加上身子不好为人软弱,沈二公一直没有动她,以此来拿捏沈景初。

可沈景云不知道暗中收集了多少情报,只为一举扳倒沈二公,夺回本该属于她弟弟的,属于她们大房的爵位。

沈二公将她关了起来,她死死守住所有的文卷证据,无论是相信姐弟默契也好,还是相信先帝的生性多疑,她在用自己的命去赌宫中那俩人不会坐视不理。

好在,沈景云赌成功了,不,也许应该说是沈景初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