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过如此。”

越千由冷笑一声，又换上了他那副狗见狗想咬，人见人想打的模样。

“你什么意思？”

他话里有话，秦曦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可越千由一句话不说，只嘲讽地看了一眼秦曦月手腕上那副护腕。

秦曦月立刻意识到是这副护腕的问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祁长羽，麻利地脱下护腕扔到了比武台外。

“他没掉下台，也没有认输，我没赢，这场比试我申请继续。”

裁判席的四人压低声音商讨了一下，祁长羽才点了头：“比试继续。”

“满意了，那就继续。”秦曦月将红缨枪收起，佩剑也回到了剑鞘里，她摆出进攻的姿势，是没再打算用武器了。

那个护腕说是用来控制灵力，不如说是压制外溢的灵力。

若是将丹田比做海，灵力是海水，那秦曦月戴上护腕之前，海水只是有些小小波浪，戴上护腕之后，那海面便不再平静，海浪层叠，波涛汹涌。暴虐的灵力被死死压制在体内，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撞的秦曦月四肢百骸都隐隐有着痛意。

护腕一摘，秦曦月整个人便神清气爽起来。

红色的灵力从体内冲了出来，丝丝缕缕地环绕在秦曦月身边，威压以她为中心，泄满了整个比武台。

越千由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这威压虽然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心动中期该有的。

“你真的是心动？”

他咽了一口口水，脑子都有些发麻。

秦曦月眼底闪过一道难以捕捉的红色，握紧的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扭了一圈头才说出了越千由想听到的答案。

“是心动，实打实的心动中期。”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秦曦月就冲了过去，那个字也就模糊在了越千由的耳朵里。

裁判席上，祁长羽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的两人，曲起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那被秦曦月扔到台下的护腕就出现在了他刚刚敲击的地方。

金色在指尖绕了几圈后，彻底消失在护腕上。

和祁长羽中间隔了两个人的杨辞余光扫到了这一处，也只是抿了一下有些泛白地唇，侧目看向了捂着眼睛的李古。

“你捂着眼睛还露着两条缝，是看还是不看？”

越流光斜了他一眼，当这个裁判又不是只看输赢，一个个都心不在焉的。

李古连叹了好几口气，才略带惆怅和悲伤看着台上，道：“越师姐，你马上就知道了。”

再看比武台上，越千由想着自己那武器去和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比试，就算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于是把自己的佩剑也收到了镂空花纹的剑鞘里。

秦曦月脸色立马变得古怪起来，可打出来的力道已经收不回来了，狠狠地砸在了越千由挡住脸部的交叉手臂上。

两条手臂已经麻了，连疼痛都感觉不到，越千由只觉得自己已经没了手臂。他被秦曦月打得滑至比武台边缘，轻轻动了动手确定胳膊没断才放下心来。

练武场上的人见此，一个个全躁动了起来，就差下注赌谁赢了。

越千由头上冒着冷汗，在心里把这些年听过的脏话全扔在了秦曦月身上。

这哪里是心动？！

这场比试已经两刻钟了，秦曦月磨了磨牙，打的有些急了。

没给越千由太多反应的机会，秦曦月又冲了上去。越千由看见她那裹满了红色灵力的拳头就心里发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把剑拔了出来挥了一道剑气，才把她逼得退后了几步。

秦曦月躲过剑气脚刚落地，就像只饿疯了的狗，见着越千由就像见着了带着肉的骨头，一猛子又冲了出去。越千由还想故技重施，结果没想到她直接握住了剑身，连皮都没破一点。

秦曦月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在越千由的眼里就是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看到活生生的人魂的样子。

一股凉气从脊背窜上来，一个没忍住手微微抖了一下，越千由都想扬起手给面前的“女鬼”来一个响亮的巴掌。

太他妈吓人了！

秦曦月确实没安好心，灵力像是爬山虎一样慢慢攀上了被擦的反光的剑，刚挨到越千由的指尖就极快地钻了进去。

十指连心，越千由小声地“嘶”了一声，直接松了手。秦曦月本以为他还能再忍一会，现在看来还真是金尊玉贵的世家小少爷，这点疼都忍不了。

秦曦月忘了，她忍了这灵力许久，早就习惯了，钻心的疼，哪里是旁人忍得了的。

她松开手，有些变形的剑就掉在了比武台上，发出的声响让她有些头疼。

又得赔东西了。

“抱歉抱歉，这剑我会赔的。”

越千由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柄剑当初是用越家最好的铁打出来的，金丹都未必能划出一道印子，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