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话被堵在嘴里，祁长羽有些恼，但还是把令牌拿到手里，一缕灵力飘进去，是玉凛有些着急的声音。

“不管在哪快点把秦曦月给我带回来，秘境提前打开了。”

周围喧闹，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秦曦月也拿起了令牌。

“我的宝，速速回来，去秘境捞些好东西回来。”

“看出来掌门很着急了。”秦曦月也没想过秘境会提前打开，只是有些遗憾今年又没陪父母过完整个正月，“我给姜子扬传个消息，先去找我爹爹娘亲吧。”

“好。”

两人逆着人群往外走，没有心思再去欣赏身后的烟花，自然也没注意到有人再看着他们。

“国师大人，这些是你要的。”

赵小姝手里拿了三盏花灯，顺着玉书的目光看去，是秦曦月和秦曦月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的背影。

从被带到唤月楼时她就知道这位揽月郡主在玉书心中的地位，可据她观察最开始两人并不熟悉。

她心中莫名涌上一丝酸涩，看着手里的花灯生出要把它们扔掉的心思。

这些花灯也是秦曦月多看两眼的。

玉书声音极淡，像是随时都要消散在这世间一样：“给我吧。”

一直苍白纤细的手伸过来，赵小姝垂眸将一切不该有的情绪掩去，把灯递过去的时候刚好碰到那只手。

很凉，比北虞的冬天还冷。

那三盏花灯在玉书手中缩小，小到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之后他的目光又落入人群。

他很久没有欢笑于人群之中了。

想看的人走了，玉书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待着徒增伤感。

“你们好好玩吧，本国师回去了。”

没人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

赵小姝看着渐渐散去的白烟，碰到玉书的手紧了紧，最后松开。

“瞧瞧你，为情所困真可怜。”

“周思思”手里拿着一串肉丸，嘴上还沾了一点酱汁，语气中尽是鄙夷。

赵小姝心中的伤感荡然无存，气愤地看向她：“周念念，你让你姐姐出来吧，你这张嘴真的很能惹人生气！”

周念念又咬下一颗肉丸：“你放心好了，我让我姐姐出来她都不会出来的，她说了让我玩好吃好喝好。”

说完，她又一头扎进哄闹的人群之中，不再理会赵小姝现在是什么心情。

“揽月郡主这边请。”

“不用了，掌柜去忙吧，我自己上去。”

这家酒楼秦朗元和柳丽莲常来，每年都会提前订上一个包厢，一订就是好几天。

秦曦月没去玉凛山是也常跟着来，不需要引路也能找到人。

包厢内还有饭菜残留的味道，应该是刚刚吃完饭，火盆烧着，窗户打开也没有很冷，两人就站在窗前往外看人群熙攘，飞灯满天，烟花如昙花一现。

看到秦曦月和祁长羽过来，两人有些意外。

柳丽莲把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拍下去，然后温温柔柔地问道：“小月儿玩累了？吃饭没有？”

“我，我这次又没法陪你们过完正月了。”秦曦月说着，祁长羽已经把身上的大氅脱下了，他解释道：“秘境提前打开了，她得回去。”

秘境的事情前几天有提到过，秦朗元和柳丽莲知道这件事对于年轻一辈的修士很重要。

柳丽莲轻轻搂过秦曦月，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慰道：“小月儿不必伤心，往后还有正月，娘亲和小月儿过下一个正月，如何？”

秦朗元那只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在秦曦月头上轻轻肉了两下，最后怕把她的发型揉乱将手收了回去。

“等你从秘境出来，回家来过一个月，爹亲手给你做饭吃。”

秦曦月身体一僵，从柳丽莲怀里出来，假笑道：“我知道爹爹做饭好吃，但我怕累着爹爹，还是让厨娘来吧。”

秦朗元仰起头，眼睛不断眨着。

那件大氅被搭在一个空着的椅子上，四个人在包厢里等了一会姜子牙就急匆匆赶来了，外面飘着小雪，他头上却挂着细小的汗珠。

“秦将军，秦夫人。”

“也不留你们了，”柳丽莲将秦曦月的手松开，“你们快去吧，我和将军就不送你们了。”

两人站在窗前，看着化作流星消失在天边的三个人，心里难受不已。

“夫人，明年的正月，你好好陪着小月儿。”

柳丽莲一滴泪滑落，喉咙哽咽：“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此去南昭，一定要多加小心。”

“别走石梯了，直接上来！”

玉凛的声音从山顶传下来，让两个守门的弟子都吓了一跳，三人默默收回迈出的脚，祁长羽直接撕开空间带着两人到了飞云殿。

飞云殿内灯火通明，长老和掌门坐在上面，要去秘境历练的弟子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