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换个地方不好吗女士。

很可惜，娜茨卡并没有听见对方的腹诽，她想着自己刚刚看见的那个少年，报社已经能正大光明雇佣童工了吗？

几番交谈后，詹姆森让她直接去找人事报道，“就这样吧，”他说，“记得告诉奥兰普.贝谢，我们的约定算是兑现了。”

彼得趁她出来前赶紧溜走，实际上自己的作业还没有完成。

娜茨卡按照楼层指示牌朝着人事部而去，与想象中的忙乱不同，人事处安安静静，甚至没人来往行走。

她一边看门牌一边往前走，随即脚底传来一阵极为突兀的触感。

低下头，她移开脚，一团压扁的纸出现在眼前，仔细看去，周围甚至还凌乱的散落着几个类似的纸团。

娜茨卡挑挑眉，拿起来展开，上面凌乱的字体和干涸的泪痕，使她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四处张望片刻，她快步朝正对面紧闭的办公室而去，然后一脚踹开——

“谁？”里面传来的声音音调骤然扬起，像是极度错愕。

“新人入职。”娜茨卡看清里面苍白瘦弱的青年后，又疑惑地退出去看了眼门牌：“这里不是人事部吗？”

“教主？”思雷面上因愤怒涌起的红色迅速消退，他的神情看上去比刚刚有人踹门进来还要惊讶。

“是啊。”娜茨卡笑眯眯盯着他，距离自己的这位门徒离家出走已经过去多久了？

曾经克雷格.思雷也有个文艺青年的梦想，有着属于自己独特的坚持，于是在娜茨卡让他写恐怖故事时，他用尽文采，完成极佳。

能者多劳，娜茨卡又让他抄写文书，他同样写得工工整整，效率极高。

直到撰写八卦稿件，他终于爆发，毅然而然拒绝了对方。

“我的才能不该仅仅用于赚钱，写那些无聊杜撰的玩意，这是极大的浪费!”那是来自文艺青年的愤怒。

之后二人一拍即和，思雷就此离开教团自力更生，娜茨卡就当作他离家出走。

“所以你怎么流落到...来这种风评极差的报社工作，甚至干的活与写作毫无关联。”娜茨卡将语调拉得极慢，像是某种刻意的嘲笑。

“只是我写得东西不是主流而已。”思雷坚持反驳她。

“那来人力部又是为什么？”娜茨卡耸肩，“我以为詹姆森会直接辞退你，他看上去不像那么有良心的人。”

不知道这话是否戳到了思雷的痛处，她看着青年的脸重新涨红。

“这只是一个意外...”思雷才不会说，号角日报的老板觉得他身体太差，这副疑似有传染病的模样能够高效劝退那些不愿离职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