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2 / 2)

有谈情说爱才能称作约会?”

“好了,佐助君,我们走吧。”藤乃连忙将佐助拉走。

二人同行,气氛有些沉重,她不想要相对沉默,这总让她想起不好的事情,于是玩笑道:“今天是什么样的约会呢?”

他们走得有些远,佐助带她来到一片树林,落叶踩在脚下发出脆响。这里是木叶的西面,更靠近宇智波族地。

佐助开口:“到了。”他转身,“藤乃,和我打一场吧。”

“……欸?”藤乃不由怔住,“和佐助君……打一场?”

“没错,这是你答应过的,要反悔吗?”

“……不。”藤乃摇头,她想起来了 ,这个约定,“既然答应了佐助君,我不会反悔。不过……这是比试,不是战斗。”

战斗需要拼命,需要抱着死亡的觉悟,杀死别人,或被别人杀死。而比试则是点到为止,是一种区别于语言的交流。

佐助有些烦躁地拧眉,但藤乃不是鸣人,激将不起作用,又是个固执的性格,坚持她自己所认定的,于是这便只能是一场令他不太满意的比试。

他们在树林中交手,同样身负血继限界,这样残酷的力量却是无数人的可遇而不可求。

他们呼吸沉重,气喘吁吁,身上的伤痕随着每一次的碰撞增加。佐助感觉到势均力敌的兴奋,可又有种不满足。

没有人说话,只有不断地过招,天逐渐暗下来,藤乃的体力率先告罄,被佐助拽住手腕压在树下,脊背撞上树干。

“你赢了,佐助君。”藤乃说道,她的手腕被握得生疼,后背估计青了一片。

佐助接受了这个结果,但觉得有些遗憾:“……嗯。”

汗水顺着他深刻的脸部线条流下,滴落在藤乃眼中,她的双眼泛酸,轻轻一眨,便从眼角坠落一滴泪来。

嘴里发苦,藤乃咬住口腔内壁,半晌讷讷道:“那么,祝佐助君武运昌隆。”

佐助笑了笑:“你比鸣人聪明。”

他慢慢平复剧烈运动后急促的呼吸,将额头抵在藤乃肩上,又稍微偏过来一些,鼻尖蹭到少女细腻的肌肤,嗅觉被从匀停骨肉中渗透的清幽气息包裹。

——铡刀落下,无可挽回。

佐助贴在她耳边:“藤乃,你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

双眼被一只手盖住,藤乃的眼睫在掌心下颤动,像是蝴蝶被囚禁在手掌中。

她真的感觉不到吗?

不,她感觉得到的。

只是当佐助那句话说出口后,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她相信佐助的话语一并带走了她的视觉、疼痛、触觉、温感。

——就如同那天在电影院一般,他们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也相信对方想要让自己相信的。

——所谓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正是如此。

所以藤乃也感觉不到佐助在她唇上落下的一个吻,只是单纯的触碰,嘴唇贴着嘴唇,蜻蜓点水一般,却满是决绝意味,仿佛一场诀别。

——这就是一场诀别,藤乃、第七班、木叶,都是佐助要斩断的过去。

这是佐助的决心,所有人都只能被动承受。

“……我该休息了。”藤乃仿佛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只是没有被抓住、垂在身侧的手暴露了她的心思,手指紧攥着自己的衣角,“今晚一定睡得很沉。”

直到这时,她都在帮他。

因为作为同伴,藤乃本应该拦住他,现在却放他离开,还表现出不会探知他去向的态度。

同时这也是在帮藤乃自己。

因为佐助离开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她,她必需有足够的理由才能不担责任。日向家是她的资本,但也是因为家族,很多问题都会变得复杂。

“啊,晚安。”说出这句话时,佐助自己都觉得虚伪。他取出一支手指长短粗细的竹筒,拨开软木塞,顿时,一道气味甜腻的烟雾徐徐而出。

佐助屏住呼吸,将竹筒放在藤乃身边,然后后退到烟雾的范围之外。

烟雾是迷药,藤乃的意识快速消退,身体也失去力量,几秒之内,她已经陷入昏迷,头低垂下来,委顿地倒在地上。

“这个迷药能让人睡上整整一天。”

他想起音忍四人众的左近将竹筒交给自己时说过的话。

月光洒落,佐助从旁边的草丛中捡起自己早先收拾好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件斗篷和一个卷轴,斗篷盖在藤乃身上,卷轴放进她怀里。

随后佐助不再留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