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包进稍好些的棉布内然后丢进棺材里,一旁的赵玉珠看他这动静也跟着朝里头望了眼,已经出现了尸斑的尸体旁是满满当当的小包袱。

刚刚太害怕了所以她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是躺在堆“赃物”里,所以这死变态都把东西藏人家棺材里?

好缺德啊。

赵玉珠抿唇:“少侠,你很缺钱吗?”

连她这条破裙子也给放进赃物堆里。

凌子矜额角跳动:“你想死吗?”

赵玉珠连忙摇头:“我,我只是问问。”

凌子衿翻了个白眼,不费吹灰之力地随手盖上棺材盖,往后撤了步:

“让开。”

赵玉珠虽然不明所以但她知道得听这死变态的话,她一路小跑离得稍远了些,只见凌子矜握剑的手这么一挥,原本垒在旁边的两堆黄土就哗啦啦掉进了坑里。

粗壮的几颗大树被齐齐劈倒压在坟上,那是她刚刚呆过的地方。

赵玉珠看得发愣,她忽然想起来寒鸦在书中是天下第一啊,可一个天下第一怎么会听从个病秧子男主的话呢?

根据小说定律,他八成是被喂毒了。

凌子矜牵过缰绳脚尖轻点长腿一跨,上马的姿势行云流水,他低眸看向赵玉珠:“上来。”

赵玉珠盯着到她鼻子的马匹有些犯难,她伸出手:“少侠,劳烦您拉我一把?”

这么高她爬都爬上不去,想哭,这小公主也是个小矮人。

少女软嫩的掌心血痕斑斑,远处斜阳落入西山谷中,凌子矜握住力她的手腕,对方的手指指尖微凉,赵玉珠攀着马鞍借力勉强上了马,刚坐稳没一会,凌子矜就不管不顾地催马前行。

“啊。”

赵玉珠被突然的仰蹄吓得轻呼一声,失重让她下意识抓住凌子衿的腰带

“嘚嘚嘚”的马蹄踏碎泥土连带着破碎的还有赵玉珠的屁股,从未骑过马的赵玉珠只觉得屁股被人从中间劈开了,甚至连她的五脏六腑都在震颤,每一次颠簸都让她生不如死。

赵玉珠痛得魂都开始飘,她颤着下巴绵软的嗓音含了哭腔:“可以骑慢些吗,我快痛死了。”

凌子矜可不管她死活,双腿夹击马腹,马蹄高高扬起,箭卷风尘流星赶月,颠簸更甚,身后那位嘤嘤哭出了声。

压抑的细弱哭声听着倒是可怜,但落入凌子衿耳中却如蝇声蛙噪,烦得厉害。

凌子衿想将这个扰人的金娃娃丢下马,可想到她的用处却又只能生生忍下。

就说这些金鱼堆里养出来的女子都没甚用处,骑个马而已也能哭嚎成这样,不是废物是什么?

这马快得像要赶去阎罗殿投胎,好几次赵玉珠都差点被甩下去,不得已她下意识扯住了凌子衿的腰带,两腿腿根火辣辣的疼,一疼她就忍不住要哭。

腰带被力往后带差点扯散,凌子矜强忍着剁掉她的杀欲,警告道:“松开!”

尘雾漫漫,恰逢沙砾入了眼,硌得眼珠子生疼,赵玉珠只能闭上眼,不能视物的她更加害怕了,双手死死地抓住腰带不松开:

“不松不松,松了我就掉下去了,呜呜。”

凌子衿闭眼深吸口气:“一会若是腰带松了,你坠马摔得粉身碎骨,我可不救你。”

赵玉珠这下更慌了,骨头疼眼睛疼哪哪都疼的她直接放声大哭:

“那怎么办,你骑慢些,我好痛呜呜呜,本公主要被疼死了。”

她还没意识到脱口而出的自称,又继续哭嚷着:

“本公主若是死了,你还怎么找那盒子,本公主不要骑马,要坐马车。”

凌子衿原本都打算直接把这烦人的安乐公主直接丢路上摔死得了,反正他拿到秘宝都能成功脱身。

可听见她嘴里出现的盒子二字,凌子衿拉住缰绳疾驰的马儿速度慢了下来。

他回眸:“盒子?你知道我给你看的那盒子在哪?”

赵玉珠哭得抽噎,发泄完她也愣住了,“本公主”这三个字压根就不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盒子。

话都说出口了,凌子衿这反应明显就是在意盒子的下落,绑她就是为了这个盒子。

赵玉珠喉咙发紧,不知为何她说了句:“在…我皇兄身上。”

不对,这不是她想说的话,她没想说这个。

赵玉珠寒毛直竖,她好像被什么操控了。

凌子矜闻言挑眉,这东西居然在太子赵矩身上。

无妨,他给的信怕是已经在去往洛京的路上,从福州到洛京,快马加鞭仅需两日。

只看这安乐公主跟肉太岁在皇帝跟太子的心中孰轻孰重了。

赵玉珠不敢再说话了,她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体双魂心里有些发毛。

她穿书穿得急促,也不知这小公主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赵玉珠试探性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