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4)

“没…没什么,石头罢了。”

“青色的石头?”

怎么不行,她看林子里的石头很容易长满青苔啊。

桑榆支支吾吾,态度可疑。

“你走开,我看看。”

不能走,她总不能指着果子上的牙印说是狗咬的吧?

一步,两步。

林克见她迟迟不动,举枪向她缓缓靠近。四周的队员也警惕支援。

桑榆见他走来,只得猛地转身蹲地

——她想抓起果子丢远一些,自己趁机逃走。

到底是缺乏经验,在她转身的一刻,林克立即做出反应:

他向她猛地一扑,手上还稳稳地端着枪。

桑榆顺利攥紧果子,可背上的重量让她心里狠狠下坠。

她只能护着果子在胸口不拿给人看见。

可这只是一时的拖延,她早晚死在这。

肾上腺激素飙升,心脏一下一下快速而残忍地重击身体,她整个人胆战到恍惚。

如果它真的是石头就好了——

桑榆在内心妄想,

可脖子已经被后面的人勒住,将她整个人往上抬。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因为知道,另外几个人严阵以待,等待射击。

如果——

激流的血液在此刻停滞,世间只能听见她蓬勃的心跳。

桑榆眼前一阵白光,她的手在发烫,烫得炽热。紧接着贯穿神经的刺痛,脑袋像是反复被重锤猛击,疼得肝胆俱裂。

恍惚间似有所感,低头望去:

手中明明攥出汁水的青果,赫然变成了长满青苔的小石头。

这怎么可能——

这也太荒谬了。

桑榆彻底疼晕过去。

*

昏暗的灯光散发幽黄的光晕,在房顶忽闪忽明。

临时安居地的床上躺着一个面容娇小年轻的少女。她头发粘腻,面上蒙着脏污,嘴角下垂,似乎是个不开心的梦。

她昏迷着,一旁的仪器滴滴作响在时刻检测她的污染值。

一门之外的人面容严肃:

“迟少将,事情就是这样。报告完毕。”

被他称为迟少将的人风尘仆仆,灰色的风衣披在身上,皮质束腰裹着他有力的腰身,他插兜矗立。

面容英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那石头呢?我看看?”

林克连忙掏出那个青石头:

“已经反复检测过了,污染度低于20%,是个普通的石头。”

迟少将左手接过,在手里端详,眸底散发出幽蓝的金属光泽。

须臾,他挑眉:还真是块石头,有意思了。

他把小石头在手里抛着把玩。面上不显情绪,不知在思索什么。

“您说,她有没有可能是您猜测的…”

林克还没说完,被上司竖立右手背对打断。

“嘘。”

“她醒了。”

长官脸上露出若有所思地勾起嘴角。

桑榆醒来后有点恍惚。

她躺在类似医院病房的地方,洁白的被褥轻飘飘盖在她身上。

房间没有窗户稍显闭塞,有一种压抑的沉甸甸的氛围。

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穿回去了。

来不及多想,房间就被推门而入。两人进来,前者身子挺拔像锋利的名刃,后面跟着的赫然是昏前对自己发动袭击的林克队长。

不认识的男性看上去有些自来熟,他拉过看护椅散漫的坐下:

“醒了?”

男人的腿很长,坐上椅子还能展开一大截,紧身作战裤勾勒出他紧实的腿部肌肉线条。

坐上去威风凛凛,气场强大。问她的语气随意至极,甚至还带着点笑。

“嗯。”

似乎是比林克更高级的领导,这次一定要好好回答。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迟堇渊,是第九城区的驻城官。”

驻城官相当于每个城市的管理者,平时自给自足,服从中央城调备。

第九区靠近荒野,在远古时代可能被称为边境。

近日第三次污染侵袭将至,对人员流动,污染测量都严苛到了新的高度。

桑榆在这个节骨眼被带回来,显然逃不掉追问。

“你是哪个城区的?我们没有找到你的身份牌。”

迟堇渊不爱掩饰气场,常年在战场上的生死历练再加上位居高位的威严,让他明明只是简单靠坐却像凶狼锁定了他的猎物,锐意逼人。

桑榆曲着腿,右手捏紧被角撒谎道:

“我不记得了。”

“醒来之后就在林子里了,那时候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