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太过难(1 / 2)

裴盛满被命运折磨得太过频繁,觉得已经全身麻痹,再也感觉不到痛觉,也更不会相信爱。

它就是一个简单通俗的代名词,是不要理性思考的感性思维,是一个只用荷尔蒙,肌肤接触的横冲直撞,简单来说,就是男生只看重“□□”。

在江洛承的怀里有一瞬间,她是感觉到了那股温热,甚至还有些许眷恋,可她在转念一想,那只是虚伪而又潜伏的套路。

“你放我下来!”裴盛满在他怀里挣扎,强硬地对他道。

江洛承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生怕她逃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做出傻事,他极为坚定道:“我不会放你走的,除非..”

“除非什么?”裴盛满没空陪他玩猜字谜的游戏,果断追问道。

“除非我死!”江洛承深沉地看着她,犹如誓言,那般坚定,没有半点开玩笑意思。

裴盛满就算是再狠心,也不会咒人死,哪怕是再可恨的陆远洋。

她犹豫片刻,偏过头,没说话,本是挣扎的手渐渐放松了。

江洛承抱她上了车,他坐上正驾驶,一脚踩下了油门。

“去哪儿啊?”裴盛满有种被挟持,绑架的错觉,她防患于未然地看了看四周,担忧道。

江洛承深吸一口气,表情放松道:“去了,你就知道了,你会喜欢的。”

裴盛满气得语塞,顿时说不出半句话,要不是看这车的质地良好,车窗明净,砸坏得赔个倾家荡产,否则她早就这么干了。

一路上,他们都没再说一句话,怕开口的第一句是假意的嘘寒问暖,是不动声色的离别。

还好,这一路路况都不错,也不堵塞,十分畅通,没一会儿就到了。

江洛承按揉了一下太阳穴,可能是因为没睡好的关系,头有些疼,他右脚踩了刹车,摇下车窗,拉好手刹,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将车停放在车库后,抬头扫了一眼面容憔悴,双手赤红,瑟瑟发抖的裴盛满,他很自然地握紧她的手:“跟我上去吧!”

裴盛满本想一把推开,却意外地发现,他手心里的温热如烈火般炽热,与她那被寒风包裹住的冰手,恰恰相反,两手交融恰似最适宜的温度。

那一霎那,她感觉很舒服,内心的冰块被突如其来的温暖,也在慢慢融化,十二月的肃杀寒冷。在她看来,也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江洛承带她来的地方,她再熟悉不过,那是江洛承亲手为她布置的房间,按照她的喜好,她内心的憧憬,一点一点精心设计的。

房间很简洁,没有豪宅的古董,密室,还有地板,墙壁那般精华,尚好的质地,它材料简单,却是复古的暖色调,一踏入房间,温馨,舒适的感觉扑面而来。

天花板吊顶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灯,它打开后,便像花开一样,含苞待放,舒展叶片,然而对面便是一个小型书架,堆放满了她喜欢看的书籍,橱窗里还有她每天睡觉都必须抱着的小熊,琳琅满目,各式各样,当然她的小床旁边还有一个小型沙发,看书看的疲劳时可以躺一下,说不定还会奇迹般地变出一个泡脚的木桶,闭上眼睛,尽情地放空自己,别有一番滋味。

裴盛满换好鞋走了进去,便湿了眼眶,这里所有的一切,她都太过喜欢,这里还是跟原来一样,一尘不染,就连所有的物品都整齐划一,一成不变地放在固定的规格中。

这里,无论过去多久,无论是否变迁,这个家只属于一个女主人,那就是裴盛满。

阿姨几乎每周都来打扫,将这几平米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偶尔江洛承也会抽空来看看,每次过来,都会唤醒过去快要被遗忘的记忆。

“怎么样?这里还是你喜欢的布景吗?”江洛承扫视一周,细致地观察她的情绪变化,柔和道。

裴盛满平复心情,淡淡道:“世事变迁,不过也就这样!”

“是吗?看来我白费心思准备这些了。”他叹口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是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允许你离开这!”

“江洛承,霸道总裁这一套很好玩是吗?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我没空拍你玩什么旧情复燃,故地重游!”裴盛满狠狠瞪着她。

江洛承颇为遗憾,大力抱起她,在她耳旁轻声细语道:“对不起,你只能在这,我才能放心!”

裴盛满脸颊顿时涨得通红,即使她还在拼命甩开江洛承这只邪恶的大手。

抱到房间,将门锁上,任凭她再大的本事,也跑不掉。

裴盛满狠狠地踹着房间门,破口大骂,也仍无济于事,看来她真的只能待在这儿了,关在这个僻静,幽深,万籁俱寂的小黑屋里了。

敢问这儿跟在寺庙里“禅坐”有什么区别?

裴盛满心里嘀咕着,转头一看,外面的风景美得让人窒息,落地窗错落有致,雪花飘落,孩子们嬉戏地堆着雪人,奔跑在松软的雪地里,你一脚,我一脚,你一言,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