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以死战(1 / 2)

距离上次他被陆辰这一帮人打,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了,他在那立下过誓言,任由索命,不问为何,可现如今知道真相的他,再也无法选择退让。

谁都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审视,批判任何人,但是我们有选择反抗,拒绝的能力。

所以这次的江洛承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当时他还想通过法律的制裁,后来觉得自己太过荒谬,对付他这种老奸巨猾的人,只能硬碰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江洛承邀约陆辰见面,谎称自己已缴械投降,还说能把手握当年父亲收集的证据,一个不落地交还给他,只求他能放了自己,给予他安稳,太平的生活。

虽然这些听起来就像是冠冕堂皇的话,换作是任何人都不会去相信,更别提是老谋深算的陆辰。

可在他意料之外的是,陆辰非但没拒绝,还说可以放他一马,只要他能赢自己。

显而易见,陆辰这个额外兑换的条件,并没有那么简单,这只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说法,是一个缓慢加剧的过程。

他心里清楚,陆辰是宁死都不会放过他的。

他手握陆辰当年制造假药证据的把柄,伤害了他如是珍宝的女儿,条条框框加起来,横竖都是死罪。

江洛承率先到了废弃的工厂,环顾四周,寂静一片,那里荒芜人烟,只有草木聚集,空旷如也,就连鬼魂都不敢出入。

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九死一生,但他还是以防万一,随身携带防身工具。

没等多久,陆辰便仗着拐杖,戴着黑色墨镜,踱步地走过来,脸上面无表情,反光的镜片后面又是怎样狡黠,得逞的嘴脸,又是什么诡异,费解的表情,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来的挺早啊!”陆辰先开了口。

江洛承轻轻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嘲讽:“你也不晚啊!”

“哈哈,短短几个月不见,竟学会了跟我对答!”陆辰又开始把玩着他手腕上的珠子,像是要随时拿捏他的命脉。

同样的场景,动作,江洛承再熟悉不过,如果说他一点都不慌乱,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之前被他狠狠教训过,他也熟悉,领教了他整人的“套路”。

不过,他现在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毫无抵抗之力的软柿子,他要成为父亲这样的男子汉,面对这样的“恶势力”,就应该以命相抵,以身抗衡。

兜了个小圈子,话题绕回来,江洛承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杀了小丘,目的就是为了把罪名栽赃给我?”

“你还太年轻!”陆辰邪魅地翘起嘴角,勾勾小指,轻描淡写道,“对付你,动动小指的事,何必伤及无辜,自讨没趣呢!”

“你…”江洛承气愤地攥紧拳头,就是他的轻描淡写,彻底惹怒了他。

他尽量克制住情绪,紧接着又问道:“那..我家楼下柜子里的那把枪,还有那只在飞机的窗帘上的那只蜈蚣,都是你放的吧!”

“对,都是我,你终于猜对了!”陆辰大方承认道,嘴角仍挂着一抹笑意,眼神却有股隐约的恨意。

江洛承直直地凝视着陆辰,眉头紧蹙,皱成八字眉,鼻孔一张一缩,牙齿能生生咬出洞来,到现在被蜈蚣咬过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祟,疼痛到彻夜难眠:“你想杀了我,也用不着这么卑鄙的手段吧!”

“我就是想一点,一点折磨你们,让你们尝尝什么是妻离子散的滋味,什么是生不如死的生活!”陆辰咬牙切齿,如魔鬼般凌厉而又愤恨的眼神,随着声带的颤抖,整幢楼都感觉有在颤动,倾斜。

“为什么,我们江家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得我们家一败涂地,家破人亡?”江洛承提高音量,掷地有声地质问眼前如恶魔般的魔鬼。

此话一出,陆辰手上转着的珠子掉落,撒了一地,回想起过往那一段,神色凄厉,脸色煞白到铁青,暴怒中声音透着些许伤感与悲凉:“当年,我跟你父亲有过合作,还是好兄弟,共同制作药物,一起奋斗,开起过公司,本来大家情深义重,又有梦想支撑,可以说是外人眼中的象牙,伯乐,但是谁都没有想到,我懵懂无知时的初恋,在结婚当晚,嘴里喊着的竟然是江琰的名字,你父亲的名字,我咽不下这口气,这段爱情我们坚持努力过多久,跨越时间,地域,为了让他妈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不惜将我辛苦制作出的药品倒卖,汲取资金娶她,可她,要这么对我,我一气之下,提出分手,她当晚痛哭流涕,收拾行李离开了,一年之后,我收到的不是复合的短信,而是她死于车祸,而我们爱情的结晶陆菁菁幸运活下来了!”

“第二天,我得知江琰未经我同意,股权转让,爱情,事业双双破被的我,心生恨意,暗暗决定,不会放过江琰,更不会放过你们江家,都是你们害的我家破人亡,所以..我制作假药,诬陷你们□□,利用媒体,给你们带来负面影响!”

陆辰娓娓道来这些蜿蜒曲折的故事,江洛承一字一句地听着,内心无比震撼与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