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胜防(1 / 2)

玩弄 一枝长安虱 1171 字 9个月前

故事的开头和结尾从来就是写好的,他们不过是在每一章的起承转合中挣扎。

所以宋寄海一次次去the speakeasy,从白天到夜黑,他在谋划巧合,瞻前顾后犹豫要不要闹一次的时候,张保生终于出现了,纵使人影交错,暗色深深,他再也不会像上一次只是停留于惊愕,拨开人群,绕过卡座,追随到楼梯口……

张保生没有上楼,就站在拐角处落地窗抽着烟等他,他快步上前拉着张保生的胳膊,喊着张保生三个字,又执着地问为什么?

他无法接受曾经的尖子生如此堕落,可是他没站在张保生的位置去思考问题,他只想到的是为什么,张保生没有开口说话,彼此相顾无言,最后张保生还是转身上楼,宋寄海这一次的主动悄然失去了意义。

在宋寄海黯然失意的这个深夜里,卓一藤却过得恣意妄为,他很忙,忙着深夜泡吧,还非常大度,不计前嫌地给宋寄棠分享两只狗打架的视频。

在他恣意的背后是自抑,甚至十分后悔年前在春景筹办小年夜饭局,因为那一夜不仅宋寄海撞见张保生。

在他们重逢懵乱的时候,站在转角处的他更加惶恐不安,他跟小山风一样都见过宋寄海对张保生鲜活而热烈的爱恋,所以他可以不介意楚妍,但他无比介意甚至是反感张保生。

一岁一礼,却让他欢喜难得,他在他们几个渐行渐远的时候,一次次费尽心思地往拉回来,苦心孤诣一点点维系起来的,他怎能舍得让张保生再回来横插一脚?

在与宋寄海共同好友的结婚晚宴上,人模狗样的他们两人推开各自的女伴探讨了一番婚姻的真谛,遗憾地发现他俩婚姻观不合。

宋寄海崇尚平淡,细水长流,卓一藤平淡不了,他有万分的好奇心,不断在生活中创造探险的机会,却唯独不敢铤而走险地在宋寄海身上探险。

广阔的露天草坪上,舞曲起,男男女女成对在舞池中央摇晃,卓一藤持酒站在廊架下,越过人影绰约,看着宋寄海与楚妍近身曼舞,耳鬓厮磨,心中苦涩,在酒精的簇拥下,他斜歪坐在椅上,眼神迷离中,恍然在舞池与宋寄海轻翩的是他。

笑死,一个月不止有三十个眠伴,而且还是在能装逼就装逼,能用最贵的就用最贵的,能让客户排队就尽量以排队优先的五星级安缇大酒店总统套房醒来的卓大少居然要靠臆想跟人跳舞,想到这里,他就火大。

所以翌日卓一藤就去五华山求姻缘签,不想摇出了枝签文为“以若所求,求若所为,犹缘大而鱼也”的下下签,把气得他火气更大了,恰逢拿了年假的小山风诚邀他这个闲人去北到极致的漠河滑雪。

以大爷的效率,两天后就穿着雪服出现了咱的大东北,当靴子踩在雪里,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眼前风景是一片连着一片的银白,他倒头扑进了雪地里,望着银白松树枝围出的蓝天不禁神往。

小山风踩着雪橇,见partner矫情上头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禁问他咋地啦,遇上嘛事了?

卓少方才还觉得自己挺像宋寄棠高中时看的那些疼痛文学里的悲情男二,但是吧,小山风一张嘴就操着被民宿老板娘带跑偏的口音生生把这种氛围破坏了。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后起身,抹了一把脸,举重若轻地说∶“我爹让我出去创业,一年内要盘活西南区的娱乐投资板块,不然就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这算那门子创业,这分明是给个公司让你玩嘛。”其实李璆岚还觉得他侮辱了“创业”这两个字,他爹都给他基础了,还“创”个鬼。

卓一藤说一骨碌地爬起来,说她格局小了,然后开始痛彻心扉地跟她讲要了他半条老命的川渝之旅。

大小卓总的人生信条都一样的就是作天作地,往死里作,他们家这个最差的投资板块呢,是卓爹投其所好给卓一藤开发的,说白了就是年前他爹给他注册了家公司,营业执照上注册资本也就十万,办公室在重庆区某个犄角旮旯里,用卓爹哄他的话说就是他敬爱的老父亲看出尚在襁褓中哼唧唧要喝奶的小弟弟是个人中龙凤,所以生怕傻白甜的卓一藤在分家产的时候,输得太凄凉,所以打现在起要把他培养成商业奇才,所以元旦卓一藤就被他爹的总助瑞秋小姐姐打包发去重庆做开业剪彩。

他在山城被出租车师傅拉着上天入地,险些吐在车里,司机大哥就踩了急刹车,指着一座分不清一楼在哪的小区居民楼说到了,他拿公司地址一导航,距离才五百米,可他上上下下爬了有百来个阶梯,绕了两圈后,总算找到居民楼里别有洞天的商务楼入口。

公司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行政财务人事市场一应俱全,虽然加上他也就六个人,然后在临近春节的那段时间里,卓一藤就十分乖巧地在那打卡上班,天天跟婚期将近的人事小妹唠嗑,听说人家要买钻戒订婚,他连忙劝她去囤金条,顺便科普了河南钻,天然钻的区别以及黄金的保值空间,苦口婆心劝了三天,吧唧,他春节放完假回去,人事小妹手上多了个大到闪瞎他钛合金